“放了他?”石久轻佻一笑,“好啊,我可以放了他,只要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保证把他完好无缺地送回来,一根汗毛都不会少。”
“你——”江从水咬了咬牙,五指陷进肉里也毫无所觉,“石久,你欺人太甚!”
石久不以为然地将那枚玉坠悬于指尖,幽幽开口道:“怎么,口口声声说随我处置,却连这点程度都做不到吗?”
“我照做了,你就会放了他么?”
“那是自然。”
“不!”江从水摇了摇头,“你不会,石久,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放了他,因为你恨我,你想折磨我,想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突兀的掌声响起,石久合起手掌夸赞他道:“宫主果然了解我,你猜对了,我确实恨你,这些年来如果不是靠着对你的恨,我根本捱不到现在!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十七年!整整十七年!所以,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好过呢?”
石久话音刚落,就开始对江从水发动突然袭击,他迅速跃起,在空中旋身,接连几脚都实打实地揣在江从水的胸口上,“宫主,中毒之后的你还真是不堪一击啊。”
江从水这才意识到那枚暗器上抹了剧毒,他被人抛在半空中,后背狠狠撞上一颗大树,他痛苦地闷哼一声,身躯如一片残枝败叶从空中摇摇坠落。
说时迟那时快,风驰电掣间,一道青色的颀长身影闪到树下,稳稳地接住了他,身体骤然间落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江从水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终于在皎洁纯白的月光下看清了那人俊朗如风的侧脸。
“温兄......”江从水喃喃道,声音很是虚弱。
温客行把他放了下来,让他的后背轻轻靠上粗壮的树干,随后运功为他疗伤,平缓温和的真气源源不断地缓缓注入体内,江从水紧皱的眉头终于缓缓舒展开来。
把江从水体内的毒素强行逼出来后,温客行终于腾出手来,他回过头,冻如寒潭的双眼满是杀气地看向石久。
“你到底是——啊——”
石久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温客行一把掐住了脖子,下一秒,他的身体已经被这只手提了起来,悬在半空中,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惊惧不已,双唇微微蠕动,刚想说些什么讨饶的话,就听到温客行冷冷的声音向他砸来,“你敢伤他?”
那声音像是从肺里发出来的,又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烈鬼在向他索命。
“找死——”
石久的身体被狠狠摔在地上,身上的骨头像被人一寸寸地碾碎了,疼得他倒吸一口气,张大着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不能......你不能......不能杀我......”
温客行高大的身影一步步向他逼近,石久惊恐万分,瞳孔中放大着那张嗜血阴翳的面孔,他双手抓着地面,胡乱地向后爬。
“温兄......慢着......”
身后传来江从水虚弱的叫喊,温客行脚步一顿,不解地转过身来,江从水靠在树下,对着他摇了摇头,温客行皱眉道:“宫主——”
“不能杀他!”江从水剧烈地喘着气,“阿木,我的表弟,还在他的手里,不能杀他......”
温客行黑眸一凝,眼中阴翳更甚,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应道:“好吧,那就暂时留着这狗杂碎的性命,宫主,令弟......”
“温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