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买卖不成仁义在

小铺子的掌柜有些为难，却也没有表露在明面儿上，尝了尝东西，口味儿确实新奇，想了想便道，“这东西能放多久？袋子如何打开？我先定上十份儿，该去何处取货？”

“这东西封闭着能放几个月，打开就能放一天，你可以去燕王府的南门儿取货，也可以我让丫头送过来。”

“公子说笑了，燕王府哪有南门儿啊～～”那掌柜的咂了咂嘴，“再说了王府里都是王公贵胄，我等升斗小民怎敢叨扰？”

“燕王府有南门儿，树砸出来的，一个角门儿罢了，不大。”燕破岳笑了笑，有点儿尴尬，“今天只是试吃装，日后会放进牛皮纸袋子或是陶碗罐子里卖。”

“牛皮？！！”掌柜的一蹦三尺高，“咱家可不敢用牛皮啊！公子慎言，可别牵连到我们小门小户儿的！！！”

“……”燕破岳有些无语（＃－.－），“是我口误，那就换上纸皮袋子？”

“公子没听说过“凤皇纸贵”么？缘何这么些年上京赶考的都是官宦人家，达官显贵？还不是普通人都用不起草纸么？我还拿纸皮袋子装吃食零嘴儿，乖乖，我是多大的心呦！”

“……”燕破岳有些无语，原来做生意这么难的吗？那以前看得古装小说里，穿越女一做生意必定风生水起，都是骗人的吗？

“算了，算了，我觉得这生意做的这般模样儿，到也大可不必。”燕破岳有些失落，他第一次做生意就这么告吹了，福安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恶狠狠地瞪了掌柜的一眼。

那掌柜心塞塞，“主子，咱这是情报机构，不是越低调越好吗？你搞得这么大张旗鼓的，真要卖的风生水起，惹人耳目才不好吧。”

“你瞪他做什么？我的错儿，未经世事，不食人间烟火，独坐高台之上，却问饿死之人“何不食肉糜”，这铺子开不下去就罢了。”

燕破岳倒是心大，“我们回去吧，照我这般生意，怕是要赔本儿。”

“公子的发饰太素了，不如我们去翡翠楼逛逛？那里的玉饰都是极好的。”福安哄着他，之前确实是自己轻率了，为博美人一笑，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全世界都给他。

却忘了，这铺子虽小，却是凤皇城里天机阁最紧要的联络点之一，还是自己亲自把关的。

“不去，今日逛的乏了，再说了，路上男子皆戴着纱巾维帽，戴什么发饰有什么重要的？外人又看不出来。”

燕破岳被扫了兴致，也不想多说什么，那掌柜还想把东西结算了还给他，却被他推辞了，“今日掌柜的给我上了一课，这些零食就当作谢礼吧。”

二人就这么悠哉悠哉地往回走，忽然明明之前还纷纷嚷嚷的大路上一声鬼嚎，“让开！快让开！马惊了！马惊了！”

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马离燕破岳不过半尺之遥，说时迟那时快，福安刚要翻身去挡，只见燕破岳一个闪身，抽出腰间短剑。

“嗤”地一声儿，便将马头斩下一半。汩汩的热血喷涌而出，撒了他一脸又一身，活像个血人。

“公子！”福安看着他安然无恙才放下心，在惊马被斩下头颅的一瞬间，他就截停了车架，以防止马车由于惯性甩出去。

当时间似乎再一次静止，他才赶紧看看自家主子有没有受了伤。

“多，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请公子留下姓名，今日主家病重，改日定当登门道谢。”

“你这丫头倒是懂礼，不过这姓名也不必留了，左右你家姑娘也是活不长了。”福安退回燕破岳身旁，不咸不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