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不,王爷息怒,你身子不好,别气坏了身子。”陆靳庭像是释然地叹了口气,
“燕家破落,忍辱偷生了这么些年,无非是为了苟且的活着。王爷说得对,我们不能丢了燕家的血性和军人的尊严。
山不就我我就山,这么些年了,也该懂了人走茶凉,忍一时反被欺辱,退一步得寸进尺。
是我错了,我和妻主这么些年都错了。破岳,放手去干吧,你是燕家家主,燕家是你的,我们也都听你的。
不求苟且偷生,但求问心无愧,日后我们一家人祸福相依,荣辱与共,臣侍陆氏靳庭,愿追随公子,唯命是从,马首是瞻。”
说着竟对他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两个孩子心中暗惊,天地君亲师,父妃从未跪过旁人。
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凭什么?
“起来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忠不忠心本王从不听说得,而是看你做的。”燕破岳的语气仍是没有太多轻松,
毕竟,燕家的气节早就被他们苟且偷生的样子败坏没了。至于以他马首是瞻,呵呵,不过是让燕破岳不要发卖了他一双儿女罢了。
他们没有身份地位,只能做最低贱的奴,再者,燕破岳之前怂恿燕经年杀了银辉,那就是打了女帝的脸,上位者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如果不在第一时间站好队,那么他们未来的日子将举步维艰。
“于欣可在?”燕破岳挑了挑眉,忽然有了个恶劣的想法儿。
“奴婢在。”
“你,拉着车,带着一品冠军侯的牌匾和银辉,燕飞羽的尸体,随本王进宫面圣!”
“主子?”于欣整个人打着哆嗦,看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阎王,她愣是一句话都没敢说。
“兄长这是何意?”燕经年大着胆子拉了拉他的小手儿,这个美人哥哥护过他,他一点儿都不怕。
“女帝陛下不是要做好人好事儿吗?彰显她有多么爱民如子吗?我们就带着尸体和牌匾去游街面圣,记住要哭,要大张旗鼓,一步一跪。”
“经年不懂……”
燕破岳也没有理他,拿着空间里录过音的大喇叭📣,里面循环播放着一句话,“既然你想逞能接旨,那么对着圣旨三跪九叩不过分吧……”
“这,这是何物?”燕经年一脸惊奇,眼睛大的比牛眼都壮,“这是西洋玩意儿你不懂,出门儿你们就哭,哭完就喊,恶奴欺主,求陛下主持公道。”
“王爷是要把事情闹大,这不是打陛下的脸面吗?”陆靳庭蹙着眉头,还是感觉不妥。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现在不把事情捅出去,难道让她先传出我们对女帝不敬,恶意残害暗影卫的消息吗?”
“敢把皇权不放在眼里,往严重了说,可是要诛九族的。你是想让女帝陛下再给我们燕家扣一顶藐视皇权的大帽子吗?”
“恶人先告状,也要看谁来做那个恶人!你们若是不听话,为兄也护不住你啊!”燕破岳挠了挠头发,一脸的胸有成竹。
“她们敢做初一,我们就做十五,谁怕谁呀?干他丫的!”
“经年都听美人哥哥的!”
燕卿简直没眼看,“……”你丫咋不这么听我的话呢?
最后争执了半天,二比一完胜,燕卿反对,陆靳庭弃权,燕破岳和燕经年简直就是穿一条裤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