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天蒙蒙亮,雾气里夹杂着青草的芳香。
林行修集合了二十万人,在当地百姓的带领下,从秉州左翼出发直逼官道而去。
根据百姓所讲,这以前不是条路,而是因为秉州衙门增加关税,所以一些有钱的富商,就请人给开了这么条路。
“将军你等放心,我以前给富商拉货物,这条道走千百回了,保证不把你们带沟里。”
“老哥,你就一点不怕我们吗?”林行修走在百姓旁边,身后还跟着秦川。
“北方军善待百姓,这个早已经在十里八村传开了,比现在的守军好太多。”
“这都要归功于逍遥王,和新上任的统帅,他们都是铁腕治军。”
对于林行修而言,不是北方军有多么纪律严明,而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统领他们的人才是关建。
行走了两个时辰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官道附近。
“你带几个旧属去侦查一下。”林行修回头面向秦川。
秦川点了下头,然后点了身后的几个“你们仨跟我走。”
接着林行修又喊来了两个统领,他们到现在离秉州只有几十里地,光是一道防线怕是会让少量驰援的守军突破,所以想建立二道防线。
“老孙,你带三万人,到官道凉亭处设防,记住从我们这过去的人,必须全部击杀,一个也别放过。”
“其他的人埋伏官道两侧,到时以烟花弹为号,然后前堵后截从中间把他们分开。”
“各位,我们有绝对的优势兵力,如果败了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正午,十万驰援守军,出现在了林行修的眼帘之内。
根据秦川的侦察,守将在队伍的中间,前后各有百人的盾牌兵守护,除非有骑兵,否则难以接近他。
和林行修一起的是程统领,他的眼神如狼一般凶狠死盯着官道上的守军,还没冲锋就已经利刃出鞘。
与此同时,北方军的副将再次对秉州南门发起猛攻,城内守军拼尽全力抵抗。
“将军怎么还没到,再不来只能给我们收尸了!”
“让弟兄们死守,按照路程算,天黑之前一定来得及。”
听着火雷弹的爆炸声不断响,看着这城下乌泱泱的北方军,校尉眼神满是惶恐。
“南门的伤缠加起来不到六千人,我们守不住了。”
“西门,把西门的一半人调来。”
“拆西保南,还不如开门出去拼了。”
秉州打得火热,官道上也正在肉搏。
因为守将急迫冒进,所以正中了林行修的口袋阵。
中间被盾牌兵隔开使得守将无法指挥前方军队,只能把现有部队缩成团保存实力,同时也护着自己。
林行修的目标不是他,而是这十万大军。
一时间官道上已经躺满了两军的尸体,空气里充斥着浓郁刺鼻的血腥味。
“北方军是怎么过来的,难道秉州失守了!必须誓死夺回。”
秉州作为守将的大本营,是他与皇上抗衡的资本,所以十分的重视。
在他的命令下,守军开始由防守转换成进攻,并且不顾自己背后,从一个方向拼命杀出。
林行修自然不会如其所愿,他亲率着人,把他们又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