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终极是个人身蛇尾的奶娃娃,天生神力……
“阿妈!要吃小鸡!”
“不许再去嚯嚯你阿爸养的小鸡!”
正在房间里冲奶粉的吴小三爷冲出来一把揪住小崽子的尾巴尖提回了房间,“你要是再去嚯嚯你阿爸养的小鸡,回来你阿爸就揍得你胖叔叔都不认识你!”
哥嫂被迫(bushi)奶娃生活,不仅要哄吃哄睡,还要四处打听小崽子的来历,天真不再没关系,阿妈还在(狗头)
四、
吴邪先前猜测的没错,初冬来临,温度降了下来,小棺睡觉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有时候他能从一大早睡到晚饭,整个人蜷缩在暖和的沙发里,睡的昏天暗地的,呼吸还特别轻,好几次吴邪都以为他睡着睡着就过去了,还是张起灵揪着他的尾巴把他摇醒的。
这样下去可不行,等天气再冷一些,小棺怕是真的要冬眠了。
正好杭州那头打电话来,吴妈妈发话了,今年吴邪要是再不回家过年,她就要杀到雨村来逮人了。
吴邪索性带着张起灵,抱着小棺准备回杭州去,胖子则带着在雨村新养出来的两斤神膘回了北京,老久没回去了,这会儿又正是年底收账的时候,铺子那儿总得去瞧上一眼。
张起灵新办的身份证前两天刚拿到手,户口落在了吴山居,吴邪为了图方便,顺便还把小棺的出生证和户口本一起办了,户口也落在他吴邪的本子上。
至于小棺的名字,最后还是定了姓张。
张起灵这辈子没什么家人,南来北往的,除了吴邪和胖子,也就没有别的牵挂了,可吴邪会老,他怕自己以后要是进了棺材,张起灵没个去处。
小棺出现的正是时候,他跟着张起灵姓,也算张起灵儿子,他跟这世界也能多一分联系,吴邪也能多一份安心。
火车上,为了小棺,吴邪特意买了一整个包间的票,小棺趴在张起灵的肩膀上睡的正沉,长长的蛇尾随意地盘在了他的腰上。他穿了件红色的棉袄,领口,袖口是一圈白色的兔毛——胖子挑的。
瞧着像个年画娃娃似的。
“要不要我抱一会儿?一路上都是你抱着……”
张起灵摇头:“没事。”
对他来说,小棺不算重。
吴邪也不强求,他心里藏着点事儿,不知道该怎么跟张起灵说好。
张起灵看出了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眸浅淡:“吴邪。”
吴邪闻声转过去看他,张起灵没问什么,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看,看得吴邪承受不住,他摸了摸鼻尖:“年三十我得去我妈那儿吃饭,可能不能留在家里……”
他妈还不知道他和张起灵那档子事,他也还没想好怎么说——他妈年纪也不小了,前些年开始就想着给他相亲,他都推了,今年尘埃落定,恐怕是蒙混不过去了。
更要命的是,要是让二叔知道他搞到了道上南瞎北哑里的北哑,还有了个来历不明的娃娃,恐怕二叔不仅能把他的腿打折,还能满世界追杀张起灵。
谁让他是吴家的独苗呢。
张起灵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他可不想再让这尊大佛四处流浪。
所以出柜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张起灵懂他,闻言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吴邪自己却觉得愧疚,他往张起灵的方向挪了挪,两个人手臂碰在一起。
张起灵低头用眼神询问他,还顺手把小棺往另一边挪了挪。
“你别生气,我一吃完饭就回来。”吴邪压着声音和他咬耳朵。
“我没生气。”张起灵认真地回答,他能理解,吴邪有家人,吴家二爷更不是善茬,他明白吴邪的顾虑,“早点回来。”
吴邪愣了愣,他闷语十级,看着张起灵的眼睛就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他是真没生气。
张起灵没生气,他自己倒是莫名其妙有点生气了。
“年三十不能一起过哎……”
张起灵奇怪地扫了眼突然气鼓鼓的吴小狗,他不太明白吴邪为什么不高兴,但这也不妨碍他学着哄他。
“我可以在家等你,你零点前回来,就能一起过。”
他难得说这么长一句话,就想吴邪能开心些。
吴邪心里却有些五味杂陈,张起灵因为他渐渐有了人气,是好事,可他一想着张起灵抱着小棺孤儿寡父坐在吴山居里等他,他就觉得自己是个抛夫弃子的渣男。
“我吃完饭就回来!到时候让王盟买点炮仗烟花,我回来和你们一起放烟花守岁。”他看着张起灵的眼睛,严肃地保证道。
张起灵不太懂年三十一起放烟花守岁的意义,但只要吴邪高兴就好。
得了张起灵的认可,吴邪脸上的笑容都压不住,情难自禁,支起身子亲了口自家瓶子的脸颊。
这下就轮到张起灵发愣了,吴邪温热柔软的嘴唇印在脸上,让他总是偏凉的体温感受到了滚烫的爱意。
小棺似乎被吴邪的动作惊动了,动了动尾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阿妈……”
吴邪尴尬地笑了笑,俯下身也亲了口小棺的脑门:“吵到我们小棺了?”
小棺摇头,搂着张起灵的肩膀往上蹭了蹭:“饿了……”
自从过了刚开始说话的尴尬期,小棺的小奶音就俘获了一村的妇女,吴邪也不能免俗,他最喜欢小棺刚睡醒时撒娇喊人了,就是如果能把阿妈换成阿爸就更好了。
“那我给小棺泡奶粉好不好?”
有奶就是娘,听到吴邪有吃的,小棺立马抛弃了自己的老父亲,转而向吴邪伸出了胖乎乎的小手:“要阿妈抱——”
吴邪一把接过他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小哥,你去接点热水来呗。”
张起灵刚从吴邪亲脸颊的行为中回过神来,听到他叫,乖乖地拿了水壶出门去接热水。
出门的时候,小棺正好瞧见他泛着微红的耳尖。
“阿妈,”他不解地看向吴邪,“阿爸耳朵红红,你捏他耳朵了吗?”
吴邪翻找奶粉的动作一顿,一言难尽地看向开门动作同样一僵的张起灵,他和善地揉了揉小棺的头发:“告诉阿妈,是谁教你捏耳朵会红红啊?”
小棺不明危险,诚实地把胖子供了出来。
“隔壁爷爷的耳朵就老是红的,胖叔说那是被他老婆捏红的。我问胖叔什么是老婆,胖叔说阿妈你就是阿爸的老婆。”
吴邪攥紧了拳头。
张起灵握着门框的手指收紧了些,脆弱的门框上留下了他特殊的指印。
“小棺啊,”吴邪语重心长地教育儿子,“以后不要老跟你胖叔叔玩,你胖叔叔说的话都不能作数……”
小棺懵懂的歪了歪脑袋。
这会儿胖子在北京刚下火车,就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裹紧了身上的皮衣,骂道:“北京冬天这鬼天气,真是冻死胖爷我了,还是赶紧查完帐,去天真那儿好。”
胖爷日常被迫害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