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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字数统计:11664

藏海花之十年

手电往青铜门里面照去,两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冲动,不知道是被巨大的声音震蒙了还是激动太久了。

  里面一片漆黑,但是能看到一些东西,全部堆积在门口,被黑色的泥浆包裹着。

王胖子(胖子第一个猫腰进去,回头道)对于我个人来说,这是一小步,但是对于盗墓者来说,这是一次飞跃。

张海杏何以见得?(张海杏顺着也进去了,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吴邪紧随其后。)

王胖子因为这里是神的地盘。(胖子说道,栖眠以为胖子难的情怀一下,谁知道他立即接了一句)腹泻神。

栖眠把手电照向青铜门的里面,发现里面竟然不大,或者说,其实很大,但是在栖眠的想象里,那是一个无法丈量的东西,但是如今,他们看到前面应该只是一个巨大的溶洞而已。

洞有一个体育场那么大,呈现非常完整的椭圆形。很多粗细不一的青铜柱好像钟乳一样支撑着穹顶。没有规则,象是天然形成的。

  青铜门的背面全部被黑色的泥浆覆盖着,众人便开始撕这些泥浆,撕开之后,发现这个山洞的所有山壁上,吴邪原以为是石头,结果全部都是青铜浇灌的,上面无一例外的刻满了奇怪的花纹,非常非常精密,密密麻麻好像人皮肤的纹路一样。

王胖子青铜洞。(胖子喃喃道)这帮人真有耐心,这些花纹是怎么雕刻上去的。

栖眠花纹是小事,问题是没有注塑的纹路,这些青铜太光滑了,好像竟然是整体铸出来的。

吴邪很难吗?

栖眠不是难,是不可能。只有一个地方可能作出这种工艺来。

吴邪哪里?

栖眠外太空,没有重力的情况下。

当然,还有其他的可能性,比如说,在修筑过程中,让人进去到烧红的山洞中去做支架。如果不停的派人进去,人穿好防护用具,可以在烧死之前的几分钟里做一些事情。但是这在常理上是不可能也不科学的,因为要搞完这样一个整理青铜山洞,最起码需要死十万人。

  何必呢?再残暴的统治者也不是傻子。

  他们在山洞中四处搜索,胖子打了响指吸引众人的注意力,众人转向他找的地方,发现他站在洞中央,蹲着在看一个东西。

吴邪有什么东西?(吴邪问道,回音在空间晃荡。)

王胖子一牛逼的东西,超级牛逼的东西。

众人走过去,就看到胖子面前有一个碗状的向下凹陷的区域,好像地面被一个巨大的铅球砸出来的一样。

他已经把这个大概十米乘以十米的凹陷区域覆盖的泥浆撕掉了,露出了底下的花纹,花纹如碗状排列着。

  当然,胖子也没有撕得那么干净,很多地方还是覆盖着泥浆,但他们已经可以判断出,这个圆盘里的花纹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

他们蹲了下来,和胖子一起看。吴邪一下就看到了这些图形中,有一部分竟然和之前他在德国人笔记中看到的一样。

王胖子乌龟壳。(胖子看了看吴邪(笔记本还在吗?

吴邪拿了出来,和这些图案对比,发现虽然不是完全一样,但是它们的排列和表示的意思,应该完全一样。

吴邪什么意思?

王胖子这是壁画,刻在青铜上的壁画。这里应该是讲了这个青铜山洞的来历。

吴邪你能看懂?

王胖子猜的呗,这些东西没有人敢说能完全看懂。你看,这一个环上所有的浮雕,我们要找到第一幅浮雕,从那儿解读。

吴邪……

栖眠……

张海杏……

张海杏其实他说的也在理。

于是他们把这个圆盘里所有的黑色泥浆全都清理干净,然后打起了最后三支冷烟火中的—支,开始寻找所有浮雕的源头。

其实也不用找,源头,就是这只圆盘的中心。 ,

  胖子用手电照去,他们看到了圆盘的中心是一只奇怪的圆球,圆球的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孔洞。

张海杏这是一只马蜂窝?

吴邪不是。(吴邪看了一眼胖子,胖子也看了一眼吴邪,他们都知道这是什么。

张海杏那是什么?

吴邪这是颗陨石。我们见过它,也在这种山体之下,西王母古城的地下深处。

张海杏西王母古宫?

吴邪嗯。

顺着中心他们往四周寻找浮雕的走向,这是吴邪的强项,吴邪最能分辨图画绘画的顺序,刀锋和笔法虽然不同,但人的意识形态都是一样的,只要这些浮雕是人雕的,那么吴邪就不大会错。

  吴邪很快找到了第二个图案,就是德国人笔记本上画的东西,吴邪瞬间就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乌龟壳,这是一颗陨石坠落时的情景,人站在地上,看着天空中一颗巨大的陨石分裂成几块,在空中变成了大小不一的火球。

吴邪看了看四周,忽然意识到了,这个巨大的青铜洞穴是如何修建的。

王胖子(胖子也想到了,他看了看吴邪,说道)你真说对了,这东西是在外太空形成的,这是一颗金属陨石。

吴邪这是一颗气泡,中空的陨石气泡在很久之前撞进了山体之中,凝固在这里,被人发现之后,有人打穿了这个陨石的外壳,在里面打磨雕刻了这些东西。

这么说,这些镶嵌在地层深处的巨大青铜设施,全都是那颗巨大陨石的碎片。

吴邪想起了长白山地下岩层中的青铜巨门,西王母古城下的陨石,秦岭山下的青铜古树,以及这个喜马拉雅山下的青铜山洞。

吴邪摸着底下的金属,心说,怎么可能有青铜的陨石啊,这真的是青铜吗?

按照他们一路发现的所有迹象,这颗陨石掠过了大半个中国,甚至九分之一个地球,从中国的东边冲入大气层,然后解体,分成那么几块撞进了地壳深处。

当然也有可能完全相反,是从西边进入。那样的话,甚至可能有他们没有发现的部分会撞进大海里。

吴邪看着那图案,如果这图案是绝对精确的,那么从东边撞入的那颗陨石的母陨石,应该就是长白山下的那一颗。

按照画中的对比,那颗陨石的大小比他们现在待的这一颗大了N倍。如果里面是中空的,那起码有几平方公里那么大。

吴邪低头看浮雕,所有的神经全都绷紧了,只感觉自己的白毛汗开始一点一点冒出来。

从这些陨石深入岩层的程度来看,它们已经完全深深地嵌入了岩石里,那就是说,它们当时撞击进岩层的时候,一定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它的撞击甚至熔化了岩石,让它们嵌入了进去。

那么,我想起了所有这些陨石上的细腻花纹,除了西王母古城下的没有之外,其他所有的陨石,都有细腻的花纹。

一颗颗甚至可能是几亿年前撞击地球嵌入岩层的陨石,是如何被古人发现的?显然这个古人甚至追踪了这颗母陨石的坠入轨迹,并且找到了其中好几颗。

这在古人的层面上完全是不可能做到的,你甚至不可能知道有这些陨石的存在——它们在地底那么深的岩层里。

栖眠不用纠结了。(栖眠听完吴邪分析就道)你看这一张图,这里刻着房子倒塌,地面开裂,山体裂成了两半,岩层中有这颗陨石在,显然岩层很不稳定。

吴邪为什么?难道岩石在岩层里会震动?

栖眠不知道,不过你觉不觉得,这画有点像地球上的某种现象?

吴邪什么?

栖眠植物的种子在发芽。

吴邪吴邪被她的话吓得不寒而栗,但随即吴邪就摇头(不可能,你说这些陨石是某种种子,会发芽?)

栖眠我只是觉得像。但这幅浮雕的意思很明白,要么就是这个岩石会引发地震,要么就是,地震之后,山体崩裂,这颗陨石露了出来。你不是学过这个嘛,有什么讲究?

很显然这又是一个考验吴邪的问题。

吴邪(吴邪想了想,忽然明白了这是什么原理)杏仁蛋糕。

王胖子什么?蛋糕,你一说我是饿了,不过我从哪儿找蛋糕给你去。

吴邪……

栖眠扑哧――(笑)胖子果然是胖子一点都没变呀!不错,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胖子。

王胖子嘿嘿😁

吴邪(解释道)我说的是,如果有一个有很多杏仁的蛋糕,你掰开来,它永远会在断口出现几颗杏仁,你不可能扒开之后发现两面全是蛋糕,杏仁全在蛋糕里包着。坚硬的东西更是一样,如果在钢里有一个气泡,断裂的地方一定是有气泡的地方,因为一块杂质改变了所有材料的稳定性。

王胖子哦哦⊙ω⊙。

王胖子听你这么说,也就是说……

栖眠只要发生地震,岩层开裂一定会露出这些青铜陨石。

王胖子好像有点道理。

张海杏继续继续。

王胖子(众人往下看,就看到了边上一幅浮雕,是有人在露出陨石的部分进行雕刻作业的画面,密密麻麻很多很多的人,在陨石之前修凿岩石露出青铜,并在上面雕刻出细腻的花纹。胖子看到之后,忽然把眼睛凑了过去,对栖眠道)你看,这些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他们有那么多的手,好像蜘蛛一样?

栖眠万奴王。

吴邪用力揉了揉眼睛。这个时候,忽然胖子就猛地回了一下头,用手抓住了墙。

他看的地方是陨石洞的深处,那边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任何声音。

王胖子(吴邪吓了一跳,胖子叫道)谁?

吴邪栖眠忽然发现张海杏不在他们边上了,她刚才没有理会他们,听他们说了几句就走了,吴邪就对胖子道(可能是老太婆。)

王胖子不是,老太婆在那边。(胖子指了指吴邪身后。吴邪回头,就看到张海杏在另一个地方蹲着。)

王胖子那儿怎么了?(吴邪也有点紧张起来,胖子就道)我刚才觉得好像有人在看着我。

王胖子(两个盯着那边看了很久,那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胖子转过来,啧道)我年纪大了,神经过敏?

栖眠……

吴邪(看向栖眠)

栖眠干嘛?看我没用,我怎么知道那是什么?

王胖子看来我们栖眠也不是无所不知啊~

栖眠啧。

张海杏(没说完,那边张海杏就叫他们)先别看了,到我这里来看看。有个更牛逼的。

王胖子什么玩意儿?

张海杏这里有一个人。

众人走过去,远远地看到老太婆的面前,竟然真的躺着一个人。

吴邪小哥?(吴邪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念头,随即觉得不可能,不是说张起灵不在这里,是张起灵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这个人完全被裹在黑色的泥浆黏胶里,四周有几条藤蔓一样的东西。胖子把这些撕掉,露出了三条青铜铁链。

就是这三条链子把这人固定在这里,没有被顺着泥浆冲出去。

那人蜷缩着身子,看形状非常胖,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真人。

王胖子什么玩意儿?真的有腹泻神?把自己泻虚脱了,死在这儿了?

吴邪你的意思是刚才那些东西都是这人生产的?那他得兢兢业业拉了多久?

王胖子没听过一歌儿吗?我想再拉五百年。(胖子道。栖眠就叹了口气,看了看天花板,显然对他们无语到极点了。

王胖子唉我说姐姐,你别这样,这些俏皮话不仅不会伤害我们的专业技能,反而还能活跃气氛。

栖眠你叫谁姐姐呢?

王胖子(小声)你本来不就比我大嘛。

栖眠嗯――?

吴邪唉好啦好啦,别吵了。

吴邪胖子这就是你不对了吧!

王胖子我……天真,你竟然也帮她。

栖眠略~

张海杏少废话,看看是什么东西。你们像说相声一样,不累吗?

栖眠说实话,累。

张海杏……

艺高人胆大。(胖子看了栖眠,吴邪和张海杏一眼,伸手碰了一下那个人。

那人表面没有任何凹陷,是硬的,能感觉到胖子的手用了力气,但是没有任何变化。

王胖子石化了。(胖子说道,明显是松了口气)不会是活的,就算是活的也动不了,我们朝他撒尿都行。

栖眠……

吴邪你确定?说不定是金刚葫芦娃。(吴邪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压着自己说俏皮话。)

王胖子要是金刚葫芦娃咱们就是在做梦,看看脸就知道了,要是做梦,我希望是铁臂阿童木。(胖子也道,做了一个撕掉脸上的东西的动作,但动作归动作,吴邪和胖子对看了一眼,都没伸手)

张海杏(张海杏看了两人一眼)你们他妈有意思吗?要不要回去吃两口奶壮壮胆再来?(说着把手往那人脸上伸去。)

王胖子(胖子抓住了她的手)这儿如果是神的地方,那揭开神的面纱的光荣一定是胖爷我的,胖爷我跟着小天真混,经常混亏本,如今不能连荣誉都没了。你给我闪开。

张海杏少废话,都一边待着去,姑奶奶不给你荣誉。

栖眠(看戏)

吴邪(看戏)

胖子做了一个绝对不容商量的表情,瞪了张海杏很久。

王胖子(张海杏也懒得和他贫了,把手缩回去,胖子呸了一口,嘴里念了念)你最好是七仙女,不济是嫦娥,再不济织女也行。

吴邪心里盘算着,按照胖子的说法,这绝对不会是神,因为腹泻神不会待在自己的排泄器官里,这最多是直肠里的一条蛔虫而已。这念头一闪而过吴邪就知道自己太紧张了,吴邪的大脑在强迫我走神。

念了半天,胖子缓缓开始撕开这人身上的黑色泥浆。

脸上的泥浆一下就被扒了下来,拉开之后用手电照,被撕开的地方下,是团白色的骨头。

胖子继续扒,很快,一张奇怪的人脸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不是石头,也不是化石,而是像玉石一样的东西,半透明白色的玉石,里面透出很多黑色的脉络。

脸的四周,有很多蜘蛛网一样的东西缠绕着,他们用手电拨动,发现这些东西被石化了,但是一用力,那些东西会碎裂,不是很牢固。

脸的表面皴裂得很厉害,而且棱角分明,是一个老人。领口部位的衣服全都腐烂了,应该是被刚才的泥浆冲走了,现在只剩下一些纤维,一些不是很容易腐烂的藏族银器还在身上。

王胖子蜘蛛侠?

张海杏不是,是个茧。(张海杏说道,忽然她就上手,开始把人身上所有的黑色泥浆全部撕下来。)

很快,一具半透明的人体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奇迹一般,她们发现他身上的衣服,竟然保存得还算完整。

是一件被泥浆浸透硬化的皮衣。

吴邪是个藏族人吗?

张海杏不是,是个汉人。(张海杏又点上一支香烟,从那人的脖子上扯下一个饰品——是一块玉佩。她递给吴邪,吴邪能看出是汉族的样式。)

吴邪能看出什么年代的吗?(吴邪问道。玉佩的样式十分简单,没有太多的细节供吴邪判断。)

张海杏(张海杏摇头道)知道是什么年代的没用,就算是知道他是谁都没用。

王胖子OK,我来总结一下,在这个青铜门里,有一具汉族人的尸体,被铁链捆在了地上。这就是你们族长说的终极吗?这个终极略弱啊。

栖眠不,这个人一定是个外来人。你看,青铜铁链是真铁的,然后打入地下固定住,我们还得仔细看看。

他完全是一个人的样子,而且是一个以自然的姿势蜷缩着,很肥胖,整个人的脂肪垮在地上,但按下去却都是硬的。

张海杏这里竟然有一个人蜕。(张海杏说道,一边把手电照向那玉人的胸口。他们发现所有的黑色棉絮纹路全都在胸口汇聚成一个黑色的团。)

吴邪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张海杏我是有备而来的,对于我们能看到什么东西,我并不是完全不知道。这是尸玉,是人的尸体在特定的环境下石化成一种奇怪玉石,我们开启过很多超过三十个世纪的古墓,会发现一些类似的情况。这种尸玉演化时间很长,需要很稳定的环境。换个说法,就是一种特定的环境让尸体石化的速度变得非常非常快,甚至可以保持尸体的基本形态。只是大部分尸玉都会把尸体整个包在里面,这一个十分的特别,这种整具尸体都变成这样的情况,我从没看到过。

吴邪我以前好像看到过。(吴邪心中闪了一下,但记不起是什么时候看到过这样的东西了)那么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海杏这一点我们无法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家族的记载中,所有尸玉的胸腔里都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成形。你看这些黑色的棉絮,我们之前看到的所有尸玉,这些棉絮都分散在尸体里,但都有往胸腔里聚集的迹象。而这一具,这些棉絮几乎都集中到了胸腔里。这一具尸玉的年代应该十分久远了。来,我们敲开它的胸腔,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说着她就拿出自己的登山镐。 )

栖眠(栖眠在尸体的另一面,对她摆了摆手)不用敲了,你到我这里来看。这里已经破了。(说着她用力抬起尸体,让我们看尸体的背部。那些蜘蛛网一样的东西一下全碎了,哗哗地往下掉碎屑。)

尸体的重量似乎不不重,她一个人撑着,他们看到尸体的后背上有一个很大的洞,里面全是黑色的玉渣。碎片还在尸体的下面,能看到胸腔是空的。

栖眠是空的,没东西,可能只是一个自然现象。

张海杏不是你想的那样。(张海杏的面色变了)难道有东西从尸体里跑出来了?

王胖子什么东西?

张海杏不知道,但那东西一定在刚才的泥浆里,它被冲到外面去了。

栖眠未必。(栖眠的面色也忽然变了,他猛地把手电指向山洞的一边。)

吴邪一下想起他刚才的感觉,便开始端枪。

胖子一看到枪也兴奋了,便也拿出来枪支。

才回头,他们立即就看到胖子之前看的地方,昏黑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这个东西是半伛偻的状态,缩在黑暗之中,似乎在看着他们。

王胖子什么人?(胖子直接把手电照了过去,一下就照出,一边的青铜地面上,升起了一个东西。)

那东西像一根柱子一样,大概有碗口粗细,高度有半人多高,上面雕刻着非常非常复杂的纹路,这根柱子上的纹路的精细程度,比四周墙壁上的还要精致一百倍。

在柱子的两边,有两只翅膀一样的东西,从柱子的顶端挂下来,也是青铜的。

王胖子会飞的棒子?

吴邪这底下还有机关吗?(吴邪敲了敲地面,胖子就朝那棍子走了过去。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住了,把手电光指向另外的方向。)

在他的光线的那个方向上,又出现了一根同样的柱子。

他一点一点转动手电,我们就发现,以这一具尸体为中心,每隔四五步,就有一根柱子升了起来,围绕尸体成了一圈儿。

王胖子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胖子又喃喃自语了一句)我不得不说,这有点儿无聊。

栖眠这是支架。本来这具尸上应该覆盖了一个类似盖子的东西,应该是我们触发了什么东西,这些柱子升起,把盖子顶起来。但是,这个盖子哪儿去了?

王胖子是啊,这儿空空荡荡的,胖爷我最怕空空荡荡的地方,连个洋落都没的捡。

吴邪我们触发了什么东西?(吴邪对这个还是很在意)是我们的重量触发的?

栖眠也许我们脚底下的圆盘有可以感觉重量变化的设计,然后我们走上来,这个机关就被启动了。

张海杏试试看。(张海杏道,对他们做了个动作,众人都退出了那个圆盘。)

果然,四周的柱子在迟疑了片刻之后,缓缓并悄无声息地降入了地面。

张海杏(张海杏蹲下来,看了看那些柱子和地面结合的边缘,说道)缝隙巧妙地被隐藏在花纹中了。你说,这个房间里,会不会有很多这样的机关?

吴邪你是说,这些墙壁里都有东西?

张海杏否则你不觉得这里特别空旷吗?

吴邪叹了口气,如果说一个地方显得空旷,就意味着这里的墙壁里藏着什么东西。这种说法似乎有点自欺欺人了。

但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的话,那小哥进入的那青铜门之后,也是这个鸟样吗?那他岂不是每天都是看着这些铜墙铁壁发呆?

好可怕的生活方式。

也许。真的就是这样,所谓的终极,就是什么都没有。一个空的房间,代表着一切的终点,就是无。所以我们之前设想的所有的东西,都无非是自己的妄想。

栖眠我没有进去过,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最后只有张起灵进去了。

栖眠也许就是万物归于阴阳,阴阳归于混沌,混沌最后还要归于绝对的无。

吴邪(吴邪深吸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是败给了一个哲学的概念。

吴邪(自我安慰)不,不可能是这样的,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不可能是这样,而且闷油瓶不是那么娇气的人。

王胖子天真,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爷爷有一个考虑问题的先决条件,就是目的,所有人做一件事情,都是有一个目的。

吴邪点头,这是他爷爷经常说的一句话。

王胖子那你说,这个地方存在的目的是什么?

张海杏别听一些毫无根据的真理,很多古人做事情都是没有目的的。(张海杏说道)这里的一切,也许完全就是任性甚至迷信所为。

吴邪所谓的任性和迷信,都会有一个来由,这个来由就是目的本身。这个不是毫无根据的。胖子说得对,特别是这么复杂的花纹雕刻,一定是有理由的,我们可以从这个方向去思考。(吴邪摸着这些花纹,忽然脑子里一闪,想起了之前在秦岭的经历。)

吴邪方向思考。(吴邪转头问胖子)我刚才是不是说了这四个字?

王胖子是的。怎么了,有想法?

吴邪有水壶吗?

胖子递给吴邪他的水壶,吴邪拧开就把水全倒在地面上,胖子哇哇直叫说就剩这么点了。吴邪没空理他,趴到地上用手电照着,看着那些水全部渗入到缝隙中去,开始一点一点顺着缝隙导流,好像一朵花一样在充满缝隙的地板上绽放开来。

王胖子(胖子惊讶地看着吴邪,问道(你怎么想到的?)

吴邪我看到过这样的东西。水会在这种细纹中散开传导出去,最好会形成一个图案。

栖眠(欣慰的笑了笑)看来吴老狗说的不错。

吴邪爷爷?

栖眠没什么,一些陈年旧事罢了。

吴邪,胖子,张海杏三个人站成一个三角形,看着水流被一种奇怪的力量导向四周,图案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诡异。

十几分钟之后,水流的导向逐渐停止,一个无法形容出来的复杂图案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王胖子(三个人站在图案的三个角落上,低头看这个形状,足足沉默了半个小时,胖子说了一句)这是一个草泥马吗?

吴邪看着,眼睛都快瞪飞了,才沮丧地叹了口气,确实,这个形状什么都不是,但真的非常像一只羊驼。

如果这个形状就是答案的话,那他们等于没有获得任何提示,反而问题更加复杂了。

栖眠如果你们这是在和上帝说话的话,显然你们打扰上帝睡午觉了。

张海杏再来一次,在同样的地方。我看到这些水运动的轨迹十分流畅,我觉得不是偶然,你的方法应该是正确的,我们在同样的地方再来一次,如果最后还是形成这样的图案,那草泥马肯定也有意义。无所谓。

三人等待地面上纹路里的水慢慢干涸,等到水全部完全干了,张海杏掏出了她的水壶,重新在吴邪刚才倒水的地方,倒了下去。

水还是刚才的那种状况,迅速地花儿一样顺着纹路向所有方向开始蔓延。

这一次,形成的形状像一只倒转的长了很多毛的鸡蛋。

王胖子又吵了上帝睡觉,他让我们滚个毛蛋了。要不我们等他睡醒再说。

完全不一样的图案,说明水流的流向是随机的。吴邪捏了捏眉心,蹲了下来抽烟,心说狗日的真丢脸。

这个地方就像是一个完全无法理解的谜语,谜面只有终极两个字,没有任何思考方向也没有任何提示,甚至没有任何联系的地方。

就好比你把人领到一个沙滩上,告诉别人两个字:卤煮。然后走掉了。在这里的人,要么在沙滩上寻找卤煮,要么会考虑出很多高深但是神道道的结论来:比如说,沙滩上什么都没有,但我心中有卤煮,所以就等于我有卤煮一样。

张海杏(张海杏还是不信邪,她道)好奇怪,但是水在这些花纹中流得特别流畅,一定是为了引导液体而设置的。

王胖子也许不是水呢,也许要倒酒才行,所以说,胖爷说当时带点烧刀子过来是很明智的,你们这群迂腐的人啊,后悔吧。(胖子说着倒了倒自己的水壶)天真你的别倒了啊,我们没有水了。到时候要有点什么变故,只有互相喝尿了。

栖眠不是水。(栖眠皱起了眉头,忽然想起了当时在秦岭看到那些花纹之后的分析,一下吸了口冷气。)

栖眠不是用水。

栖眠是用血。

吴邪(皱眉)血?

吴邪拔出腰间的匕首,他的动作很快,没等胖子甚至是自己反映过来,已经把自己的手割了一道口子。

看过小哥割手,吴邪对此已经很有经验了,小哥划破手掌的地方,是雪流得最快最多但又很容易止血的部位。

吴邪划了下去。两三分钟之后才感觉到疼痛,此时血已经滴落到了地面上,开始和水一样,顺着纹路扩展开来。

而且,这一次,速度比水流的快得多很多,血在花纹中飞速渗透出去,像是一条一条细小的触角,在向外触探。

栖眠(惊讶)这么自觉的吗?

栖眠(随后又沉吟道)血液的密度不同,这些花纹是专门为导血设计的。这一次肯定错不了了。

王胖子我操,到墙壁上去了。(胖子说道,手电照向墙壁,无数的血丝竟然沿着墙壁往上开始爬升,以我为中心,这些血液不断地自己寻找路径,在这些花纹中形成了各种不同的路径,绘制着一副巨大的图案。)

栖眠你要不要先止血?(栖眠看着吴邪的手问。)

吴邪感觉有点浑身发冷,也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还是摇头,因为不想功亏一篑。虽然这些血丝非常细,但这里空间非常大,吴邪不知道现在流的这些血够不够。

到我的极限再说。吴邪心想。

王胖子有好多框框。你的血画出了很多的门。

吴邪往胖子指的方向看去,脚一迈动,顿时眼前一黑,吴邪昏了过去。

迷蒙中,有一个声音忽然在问吴邪:“为什么他最后离开了,并且去了下一站?”

吴邪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栖眠把玩着扇子,刚才好像就是她在问吴邪。

吴邪你说什么?(但吴邪发现自己问的时候能听到声音,但没有张开嘴巴。)

栖眠我问你小哥为什么最后离开了,去了下一站?(栖眠回答道,她竟然听见了。)

一种沮丧感充斥着吴邪的全身,很明显,闷油瓶在这里带过很长一段时间,他离开了这里,前往长白山,显然那是从这里获得线索。

吴邪无法还原过程,但他要的东西肯定也不在这里,他才会去下一站。

而他们看到了整个解题过程,却依旧什么都不知道。

吴邪(栖眠为什么会忽然问我这个?我有点奇怪,但是又想不起刚才我到底在干吗?)

栖眠你了解张家人吗?张家人那么强大,为何还要那么努力去做这些奇怪的事情?

吴邪强大?

栖眠强大,他们没有敌人,没有人可以敌过他们,他们做这些奇怪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吴邪包括你吗?

栖眠包括我。

也是,对于张家这么庞大的家族。这么有力量的巨大势力,你实在没有任何筹码和他们去对抗。

张家当时的内部体系已经无比稳定,这是栖眠看到的一个最可怕的、最有序的家族,由人所构成的体系很难能达到那样的粘合度,栖眠一直以来一直觉得,由人这种不可控的东西所形成的体系其基本构架都是脆弱的,但是张家真的很让栖眠惊讶。

所以一切都起源于张家人那种变态的自制力,而这种自制力来源于他们异于常人的自制力。

这样的控制,除非你否定整个社会体系,否则你杀几个人,夺取一些财产,引入一些侵略者,其实根本无法改变任何一点点现状。

吴邪又是一阵头晕。

栖眠又头晕了?

吴邪我想点事情。(吴邪忽然想好好思索一下张家这个奇怪的机构到底是如何运行的。)

栖眠也是,你确实该好好想想了。

别人对于张家——当然这个别人是指真正了解他们,或者和他们对抗的人的第一印象,一定是那种无形但是舒适的控制,张家设计了一种社会体系,这种社会体系中,有统治者,有中产阶级,有贵族,有底层的民众,也有奴隶。

这些阶级不停地斗争,消耗自己的精英阶层、消耗时间,这样一个封闭的环,所有的改朝换代,全都是在封闭的环内。所有人都发现自己被牵制,但被牵制的理由又很充分,无论是皇帝还是农民起义领袖,都没有发现在这个环外看着他们的张家,是如此简单地控制着这个社会所有的细节。

吴邪的脑子现在很乱,其实,看中国的历史你能完全发现一种可怕的规律性,中国的历史就是不停的循环,同一个规律每几百到千年就会轮回一次。

这是怎么做到的?如果一个皇帝,没有任何敌人,他是不是会慢慢发现,自己的帝国其实完全不在自己的控制当中?

  人总是会沉陷于眼前的问题,一个无为的人其实的相当可怕的,无为就等于,他有大把的时间去旁观别人的问题,这样也就很容易地发现,这些问题是一种来自“环外”的控制。

  所以,不能让人没有问题。

  张家特别善于同时为对立的双方服务,这就好比项羽和刘邦身边的范增和张良其实是一伙的,每天都会对完台词再到各自主子面前演戏一样。

“我觉得最终让刘邦得天下比较好,项羽的性格不太好控制。”

  “我也觉得是,那你觉得把决战安排在什么时候比较好?”

  “以现在的情况,项羽的兵力还相当强悍,刘邦现在和项羽战斗,不一定能百分之百胜利,所以我觉得,在决战前的三个月里,我们需要安排几次小规模的战斗,把项羽的实力在消减百分之二十左右,这样就有把握了。”

  “可以,但我觉得还需要双保险。刘邦那边需要一个能攻坚的大将。”

  “那这样吧,我们从族长那里调一个人过来,把韩信换掉,从张家调出一百人的队伍放到韩信的部队里。”

  “可以,这样我会建议刘邦重用韩信。”

  “那就这样吧,我完全部署之后会离开项羽。在新的朝代建立之前,我们要控制的几个点,都要好好处理。把皇帝身边的侍卫、国库的看管体系还有军队的调用体系卡死,任务就完成了。”

吴邪点上一根烟,脑子里的吐槽让我觉得好笑,吴邪心里叹了口气,忽然又想起了他爷爷问过的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是爷爷小时后忽然问他的,吴邪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忽然想起来,但一想起来之后,吴邪立刻焦虑起来了。

那是他爷爷在院子里闭目养神时,吴邪让他给自己出谜语猜(三岁看到老,吴邪小时候很喜欢猜谜语,现在得到报应了,吴邪的整个人生都变成了一个大谜语)。他爷爷一开始讲了几个小谜语,我都很容易猜到了,吴邪一直要求难一点的,爷爷招架不住,想了想就问了吴邪一句话。

  “如果你有一堆金子,放在一个山洞里,然后你找了一个守卫看守,那么我问你,这个金子,是属于你的,还是属于这个守卫的?”

  “当然是属于我的,我的金子嘛!”我当时自作聪明。

爷爷摇摇头:“除非你有能够打败这个守卫的武力和可以随时随地抓住这个守卫的能力,否则,你的金子是属于守卫的。”

吴邪很懵懂,他爷爷又问我:“如果你有一支军队在外面打仗,你派了一个将军统帅他们,那么,这支军队是你的还是那个将军的?”

吴邪想了想,这次有点胆怯地说道:“应该还是我的啊。”

爷爷摇头:“除非你能提供这些士兵他们需要的金子,否则,这支军队谁的也不是。但是,你的金子不是你的,是你的守卫的,而那些士兵其实已经拥有那些金子了,那么你能说得清楚,到底是这些士兵最大,还是金库的守卫最大,还是名义上拥有这些的皇帝最大吗?”

吴邪当时太小,一下完全听不懂了,就摇头。

爷爷就说道:“按照一般道理上来说,谁知道的越多,谁就越厉害。”

  “越多越厉害?”

  “是的,皇帝的金子在哪儿,谁也不知道,所以那些士兵不能自己去抢夺这些黄金,他们只能为皇帝打仗去换取黄金,而守卫也不知道皇帝的军队在哪儿,所以,他也不能跑到军队里和别人说,我能把皇帝的黄金分给大家,只要大家能听我的,把皇帝杀掉。所以军队只能打仗,而守卫只能守卫黄金。”

  “然后呢?还是皇帝最厉害吗?”

  “皇帝那么厉害,是因为他知道很多很多的秘密。但是,这个世界上,肯定有比皇帝知道秘密更多的人,甚至,也许有一个人,他知道世界上所有的秘密,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最厉害的。”

  “我不懂,爷爷,所以,我们如果要变厉害,就要知道更多的秘密吗?”

爷爷点点头:“我以前就是这种想的,秘密是一切力量的来源,但是,秘密也是一切痛苦的来源。”

  “爷爷,这个谜语不好玩,我要听故事。”

大大哈哈哈,我更了这么多惊讶吗?

大大告诉你们和好闺密比赛谁先更完1万字是什么体验。

大大最后我赢了!耶!我要好好得瑟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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