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以骨作画

警局众人发现今日的杜城和沈翊都很奇怪，一到警局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而元淼则是抱着个手机在蒋峰的办公位上兴致盎然的跟林晓筠分享昨天的录像

杜城在办公室里望着那个他装满雷队回忆的柜子出神，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沈翊可以根据模糊的视频画出范若萱的图像，也可以根据远距离的视频资料画出抢劫犯的画像，甚至当初在局子里可以只看他一眼就画出他八岁的样貌，却始终画不出那个女人的脸

“你听说过三岁画老吗？”

“这对我来说不难。”

年轻自傲的青年画家随意暼了他一眼，旋即低头作画，不过寥寥几笔就画出了他八岁的样子，虎头虎脑的小孩跃然纸上

“哥，我什么时候能走？”

“哥……”

杜城想着想着，不自觉间就想到了当年沈翊对他的称呼，他跟他也算是认识七年了吧，他只那样叫过他一次

办公室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继续回忆往昔，元淼正笑得一脸无辜的站在他的门前，杜城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他，把门反手一关，差一丁点儿就砸到了元淼高挺的鼻梁

“舅舅，何姐姐找你！”

元淼自认理亏，也不跟他计较，传完了话又一溜烟跑去406找沈翊

杜城从何溶月那里得知，在北江七中发现的骸骨应该分属于两名女性，骨架属于一名青春期少女，头骨则是属于一名中年妇女

杜城立刻召集众人开会，沈翊隶属于警队的一份子自然也到场，两人昨天才经历了那么一出，杜城觉得不太自然，耳朵好像也有点发烫，沈翊却好像一如往常之态

杜城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蒋峰提出了几个方案被不太可行，一一驳回，杜城觉得应该先从头骨查起

蒋峰注意到了正在画板上描绘的沈翊，开口道

“如果有人能光凭头骨就能复原人脸的话，那我们应该能找的更快一点吧！”

便说着，示意杜城看向沈翊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杜城犹豫了，这会不会太强人所难了？可沈翊这么厉害，万一他可以呢？但是我们现在这么尴尬我真的要问吗？

“沈翊，你能不能……”

最终杜城还是决定开口，毕竟如果真的能画出来那对他们破案是最强有力的帮助

不料还没等他问完，沈翊斩钉截铁的回答

“能！”

回答之迅速让在场众人都为之一惊，杜城也不例外

“你想清楚再回答。”

“你问我，不就是希望我说可以吗。”

明明是反问句，沈翊的语气却特别肯定

恍惚间，杜城觉得他好像看到了七年前的沈翊，那个留着一头长发会喊他哥的小青年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