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封爵想着心中更加的沉重了,总感觉自己似乎是步入了别人的一个局里,而自己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厉封爵常年在商场上运筹帷幄,如今被人牵着线的感觉让他极为不适。
“哥哥,我带你去看场电影吧……或许那样可以知道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
“看电影?”厉封爵皱了皱眉头,有些不理解灵瞳的话。
灵瞳并没有对厉封爵多加解释,只是看他似乎在念着什么咒语。不过一会,厉封爵便感觉四周的场景再发生改变。
空间的转换是最能引出人的恐惧的,出于对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的未知与不安全感,人类总是会在第一时间寻求自认为的安全之地,或观察四周,这是人类的本能。
厉封爵沉着的端量着周围,突然变换空间地点虽然让他惊讶与戒备,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遭遇这般无厘头的事件了,因此也不算惊慌,只是冷静的抓紧时间分析着如今的情况,将周围的环境尽收眼底,以备不时之需。
他发现灵瞳……又不见了。
他感觉灵瞳总是把他带入一个又一个的局中,他不知道灵瞳与他究竟是敌还是友。
正当厉封爵思索时,耳边响起了幽瞳的声音。
“明天早上,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喂!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点啊?”厉封爵对着声音的方向喊道,而回应他的却只有无限的寂静。
正当厉封爵要思考幽瞳话中之意时,他感觉一阵困意,接着便没有了知觉。
而此时,消失的幽瞳再次出现。
幽瞳显出身影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厉封爵眼中是难以言说的复杂神色。盯着厉封爵看了一会,终究还是把他弄到床上便离去了。
而这时候的厉封爵却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或者说是一个梦中幻境更为准确。
厉封爵看着四周陌生又熟悉的环境,风轻云动,明月别枝。贴着大红喜字的华丽殿堂,红光映辉,喜气盈盈。手臂粗的鎏金龙凤呈祥红烛烛火轻轻跳跃,红泪一溜滚落,像极了玄澈眼中火红的泪光。
厉封爵下意识的捂住胸口,觉得那里突然疼得很,他有预感或许这次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了。
画面一转,厉封爵看见穿着大红喜袍的张琪与黄磊,只见张琪把泛着黑气的匕首刺入黄磊左侧第四根肋骨处,瞬间血染红袍。
大片的血滴在地上,鲜红一片,像极了开在忘川河畔的彼岸花海。而这两人似乎并不能看见厉封爵,看着张琪与黄磊,厉封爵又觉得他们又不是他们。
“你终究还是出手了。”厉封爵听着黄磊说道。暗沉的口气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漆黑的眸子中映着张琪逐渐惨白的绝美容颜。
“你早知道……我不是真心嫁与你?”与张琪一模一样的女子讶然道。
他怎会不知道呢!在她总是不经意探问他的命门何在时,他便开始怀疑她刻意温柔的接近另有企图。只是……他仍抱有一丝幻想,以为真心相待终会换来她的不忍与倾心,可最后得到的只是她的绝情夺命。
“我只问,这两千年来,你可曾对我动过一点点真心?”
“从未。”生冷的口气彻底粉碎了男人最后一丝希冀。
厉封爵看见黄磊薄削的唇颤了颤。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坐拥三界的王者,而今他的眼角一滴清泪悄然滑落。
“这只是我一个人的婚礼。”明火闪过,攥在黄磊手里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盖头,瞬间化成灰烬。
张琪眼底掠过一丝惊恐。他即便被染了诛仙台戾气的匕首刺中命门,依旧在临死前有能力与她同归于尽,可他,却没有这样做。
“值得吗?值得吗?既然早知道我心怀不轨,为何还要娶我!为何不杀了我!”厉封爵看见张琪失声的喊着。
“因为我爱你啊,深入骨血的爱。”他的声音很轻,可听在张琪的耳里,却字字如剑刺痛她的心。 厉封爵看着两人不由得感觉到胸口更疼了。
“我爱的是你哥哥你知道不知道!”厉封爵只听见张琪嘶声大喊着,试图掩饰住心底撕裂的疼。泪水喷薄而出,模糊了视线,再也看不清他的脸。
厉封爵看着女子的哭泣,眼前逐渐迷糊。
画面一转来到了一座威严的大殿。
“传新帝令,罪神清雪谋害天帝,其罪滔天,押往诛仙台,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厉封爵看见殿中的一个仙侍宣读了新任天帝的圣意。
“天帝?”厉封爵不由得呢喃出口,抬头看向高位上的男人,这一眼,却让厉封爵久久不能回神。那人,竟与自己,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便只有那浑身的气势了。
“怎么会这样?”厉封爵虽已有猜测,却仍是不敢置信。
厉封爵看着张琪,不,是清雪,一袭红裙,忍着重伤,端庄地跪在瑞气缭绕的碧落殿上,看向坐在宝座上高高在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