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的一摔,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才醒来。
穆雲甩了甩头,可真不是个玩意儿。
“宁宁,你先下去,妻主和福婶有话要谈。”穆雲摸摸萧宁的脑袋温柔的说。
萧宁不可置信的看着穆雲,自从爹娘死后,妻主再也没有这么温柔过,更不会这么亲切的叫他宁宁。
萧宁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下来,萧宁胡乱的擦擦脸,就跑了出去,太丢人了,竟然在妻主面前哭了这么多次。
穆雲心疼又好笑,小傻子!
“福婶,你进来!”穆雲直了直身子,正襟危坐在床头。
四福接到指令,坡着脚走进房中,“东家,归乡馆的容七来了,说东家您昨夜买了他……”
穆雲一听到容七头就大,这个骗了自己钱,害得自己家破人亡,这辈子必然留他不得。
“福婶,带他来见我。”穆雲要好好会会这个善于伪装的男人,看他要耍什么鬼把戏。
四福婶应声退下。
穆雲召来贴身丫鬟彩月,换了一身绣着浮云的宋锦,又简单挽了发髻。
“彩月,我记得这苏州宋锦,库房中还留了几匹?”几个下人端着洗漱用品进来,穆雲一边洗脸,一边问在为她整理衣衫的彩月。
“东家,是还有几匹,您说要留着自己穿。”彩月接过穆雲的洗脸的帕子。
穆雲含了口水,漱了漱口,“把剩下的宋锦都按着夫郎的尺码,给他做新衣裳吧!”萧家二老死后,萧宁再也没有做过衣裳,穿的都是以前的旧衣裳。
彩月一愣,东家要给夫郎做衣裳,平常东家最讨厌夫郎,要不是承着老东家的恩,穆东家肯定早就把傻子扔出去了。
今日的东家怎么还会给夫郎做衣裳呢?还要宋锦,这宋锦色泽华丽,图案精致,质地坚柔,有锦绣之冠的美称,一匹可是比黄金还贵。
穆雲看彩月不说话,脸上又是一会儿一个样儿,也是,平常她都不给萧宁好脸色,府里的人眼尖的很,最会见风使舵。
主子还是主子,彩月一见穆雲变了脸色,就明白其中含义,又对穆雲说,照着今年的新款做,夫郎穿上了定然好看。
待穆雲收拾妥当,四福婶也带容七进来了。
不得不承认,容七是生的极美的,一双灵动的凤眼,瞧人时,又是眼含秋波,含情脉脉。小巧殷红的嘴,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再加上吹弹可破,洁白似雪的皮肤,无疑是个美人儿。
穆雲面无表情,上一世就是被他柔弱的外表所欺骗。
“穆老板,您出了钱,奴家还没好好伺候您呢!”容七扭着腰肢,往穆雲身上靠。
穆雲不动声色的躲开,用食指挑起容七的下巴,“容七公子,可愿跟了我……”穆雲要姜容七控制在手里,这辈子看他如何作妖。
“当真?”容七一时半会儿竟忘了敬词,入了青楼,终生不耻,可若是赎了身,即便是做小,也不是从那以色事人的勾当,更何况,萧家是江左大户,家世雄厚,现在萧家二老死了,整个萧家的产业都是穆雲的,萧家的那个傻儿子怎么斗得过他。
穆雲捏着容七的下巴,“自然,你今日便不必回去了!”四福婶会意,退了下去。
“想来时辰还早,彩月带容公子下去用膳,再把别院收拾收拾!”彩月得了令,对容七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容七喜出望外,对穆雲是又跪又拜,容七终于是逃了那个肮脏的屋子。
穆雲冷笑一声,“彩月,可要好好招待容公子。”
毕竟是跟了穆雲十几年,彩月心领神会,行礼后,带着容七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