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的甄远道递了折子请罪,现将事儿按死再说,总比对方继续深究浣碧的母亲是谁要好!
就连浣碧的母亲那里甄家适当的进行可一部分遮掩,只对外说着是个身份上不得台面的女子。
虽然浣碧可能接受不得,但为了甄家和自己的性命,只能咬着牙闷声忍下。
心里更是委屈不得,莫须有的污名泼到了她母亲身上,什么上不得台面女子,罪臣之女,好歹也是官宦之后,虽与下九流比较起来到底骨气能硬上几分。
菀妃瞧着面色恍惚的浣碧,叹息一声:“我知你心里有多不情愿,可也是如今最好的办法了,你的身份已在世人跟前过了明路,明儿我便去向皇上请旨,将你送还甄家记了名去,这事儿虽然荒唐,但你这个妹妹我是打心里认得!”
浣碧抿着嘴不吭声,可眼里的不甘实在是压抑不住,菀妃都看在心里,浣碧的心思是什么她明白,无外乎想给她母亲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将灵位迎入祠堂享受供奉。
可是,这事儿哪能是说容易办到便办到的。
“长姐,我......”
浣碧喉间干涩,半晌说不出下一句,眼角噙着泪花,看着神情有些疲惫的菀妃鼻子一酸:“娘娘,我舍不得你!我要出了宫,那娘娘您和两个公主该怎么办!”
“车到山前必有路,你走了,不还有流朱和槿夕在?至于两个孩子,你且放心就是!”菀妃安慰着,轻轻抚摸了一下蹲在地上的浣碧的头顶。
菀妃:“这事儿之中,也算甄家对不起你,如今你身世曝光,宫里你是待不下去了,趁热打铁之际赶紧将你身份尽快落下才好,万一瓜尔佳氏还想拿你身世做文章那就不妙了!”
“最好快刀斩乱麻,现在担下皇上若是问罪倒还好说,若是....”
菀妃未尽之言不言而喻,外室私生与罪臣之后私通的罪名那是两码事了!
浣碧听后赶紧擦擦眼泪:“我都听长姐您的,只要甄家无事,我怎样都好!”
只要回了甄家,也算了了一半心思了,至于其他以后再说!
孰轻孰重浣碧还是分的清楚,很快做下决定,一脸坚定的看向菀妃。
菀妃松了一口气,那么现在,该是皇上那里的态度了。
外头里头对甄家这种私生充奴的事儿说法众多且议论纷纷,多少年了,都没见过和听过这种奇葩事迹。
现在甄家尽可能的收敛声息,能不出门便不出门,哦,也没门可出,毕竟都快成了京城一则新闻趣谈了。
皇帝的态度则有些不明,不说有些嫌弃甄家办事,但也没真多少看重,他整天多少事而要做,不至于非揪着这点污糟亏损私德的烂事不放。
只不过,皇帝到是借着由头狠狠掀了一股纠正朝堂官员作风的大动作。
菀妃对此只能保持默然,有心为甄家求情也没法子,毕竟被当成典例,皇帝对甄家倒也没深查也算个好事。
现在,皇帝要做的只是不停的提拔鄂敏当先锋给他做打手,鄂敏是不算真小人,但也非君子,狭隘的心性正好可以借他的手来场正风肃纪,到时候朝堂明清了,鄂敏这个始作俑者也算给他集中了一部分火力。
试问朝中大臣,有哪个敢说自己作风清白无有瑕疵的?
整场下来,皇帝算是得了利,瓜尔佳氏得了虚高的名儿,祺贵人和曹贵人的打算也算完成一半狠狠的打压了一番菀妃。
皇后看的满意,对于曹贵人隐晦的投名状没说收也没说放。
太聪明的人她用着不放心。
和贵人的背刺她到现在还不得劲呢!
松子嫌弃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不用聪明人,迟早有一天叫你手底下人连累的蠢死才好!
“喵呜!”
松子伸了个懒腰从皇后脚边跑开,皇后也没在意,到是兴致颇深。
甄家出了这种事儿,皇帝是不能去碎玉轩瞧菀妃了,刚来了人说晚上要在景仁宫用膳。
现下正准备去亲自布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