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襄嫔不懂皇帝的心。
襄嫔就这么被几人推着向前,一颗想晋位的心,急切叫她失了往日的理智。
皇帝已经对她不满,但是她却毫无所觉一样。
皇帝没动作,年氏依旧在冷宫活的好好的。
“开始动手吧!”
一声令下。
冷宫的年答应和襄嫔同时病了。
襄嫔犯了忌讳,太后和皇帝容不得了。
冷宫那里皇帝心生恻隐,走来走去,最后也只到了林秀的永寿宫。
林秀是和年氏同年进府伺候的他的。
太后那里他私心里不想去。
得到的答案他也知道。
如今也只有林秀这里,能和他一块说说商量商量。
林秀还能怎么说呢?
“臣妾记得,当初年答应进府时是何风光,人长得也是娇俏!臣妾当时也是第一回领略到戏文中总是说的将门女是何模样!这些,臣妾都在年答应一个人身上看见了。”
林秀说的怀念,当初的华妃是何英姿勃发,眼里满是晶亮。
也是她第一回领会天之骄女四个字儿。
“只是年答应最后还是走了错路!”
林秀感叹,胤禛在一旁的榻子上沉闷的听着,没有言语,眉头微皱。
他是个小心眼,前朝尚且不喜有人与唱反,去为他所厌恶定下罪名的罪人说话,更何况是被他亲自下旨打进冷宫的罪妃呢!
胤禛不想听,但林秀却偏要说。
说的胤禛心痛烦躁。
这些不都是他一个人造下的因果?
林秀也不是无的放矢,现在得了胤禛的厌恶,和以后得到的好处却是成正比。
胤禛这人多情薄情,骨子里却是透着贱。
“行了,朕想起前朝还有折子要批,熹妃你自己安置吧!”
胤禛听不下去了,本来心里就烦,看着胤禛背手带着苏培盛起驾回养心殿,林秀一扯嘴角。
“花芽,冷宫那给她个痛快吧!瞧瞧,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皇帝,叫她走的安稳些,别叫人怠慢了!”
林秀闭闭眼,转动着手里的念珠,年氏病重都还念叨着他,林秀也歇了要不要将胤禛和太后对她做的事儿戳穿。
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走也比知道真相后满心痛苦和不甘中死不瞑目强。
晚上皇帝和皇后正用膳。
苏培盛听着小夏子小跑过来,伸手一招。
两人细细耳语一番。
“冷宫来人,年答应要不行了,想见皇上最后一面!师父,您看······”
“什么?行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苏培盛整理了一番,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思量一番,这才走进屋内。
“皇上,北苑年答应病重,想再见皇上您一面,听说人快不行了!”
胤禛嚼东西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似有思量,皇后听后微微不悦,面上维持着担忧的表情:“皇上,现下已近傍晚,年氏乃戴罪之身居于北苑,您昨儿风寒才见好,为了龙体着想,太后若是知道,想来又要忧心,年氏那,皇上若是心系,那便差人代您去见年氏一面也是好的!”
没否决,没拦着,皇后将情况就这么摆出来,太后的名头一压。
又给皇帝一个折中的选择,派个人去一样。
年氏如今病重要死,皇后心里可不松快。
年氏生病时皇后睁只眼闭着眼的可是没少克扣了冷宫那。
“皇后说的有理!既是这样,苏培盛,你叫人代朕去一趟北苑,年答应若有话说便回来告知朕!”
胤禛没了胃口,心里也是心虚。
正当苏培盛出走去北苑,结果又来人到景仁宫。
“奴才见过苏总管!苏公公,年答应殁了!”
“啊?这~”
沉默是今晚的景仁宫。
与之遥遥相望的永寿宫中,林秀端着一碗热鸡汤,愣愣的看着上边飘忽的几许油花,也实在没了胃口。
“皇上现在已经知道了吧!”
林秀现在也说不准自己是个什么心态。
华妃可怜可恨,与她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利益冲突,便是觉得可惜了。
“嗯,皇上当场追封年答应为皇贵妃,赐谥号为敦肃,停灵三日,择日下葬!迁和硕怀亲王墓到陵园与皇贵妃左右!”
花芽轻声解释,林秀喝了一口快凉掉的鸡汤。
“年氏这般,生前唏嘘身后哀荣,敦肃为谥,呵呵~皇上呀皇上!”
年氏丧期一过,曾经背叛过她的襄嫔紧随其后。
宫里一连薨了两个嫔妃,过于晦气。
太后也是发话,要大封六宫祛祛晦气才行。
胤禛没什么不同意,无所谓封不封,只要维持住现有的局面也挺好。
高位之上也是时候补充一点新鲜血液。
敦肃皇贵妃一死,胤禛仿似换了个人一样,当初那个不闻不问死了才掉俩鳄鱼眼泪的人不是他了一样。
这时候到装起了怀念佳人来。
这没有华妃温柔,这个不如华妃的爽利小意。
前些日子,五阿哥回京给皇贵妃哭灵,顺带给皇帝请安,裕嫔一下露与眼前。
节点还如此的微妙。
林秀顺带不着痕迹往胤禛那一提,裕嫔也是和华妃同时期进府的老人了。
身下还养着五阿哥,年纪也是大了,过两年也该相看福晋了。
是时候该给皇子生母些颜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