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药侍端着药盘走了进来:
“大夫,药煎好了。”
“送过去吧。”
“是。”
宫子羽问大夫:
“大夫,这药是?”
“哦,是给另外两位姑娘的,一位是也领了金牌的云为衫小姐的,一位是住在徵宫的落姑娘,她们脸上都出现了这种红疮。”
而宫子羽眼神微变,眼睛深邃,看不出他到底想到了什么。
而后金繁将卷起来的竹帘放下,宫子羽正准备离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回过身来:
“大夫,这三位姑娘所中之毒和执刃所中之毒有什么关联吗?”
“没有关联。”
宫子羽了然,“谢谢大夫。”
与金繁对视一眼这才离去。
宫子羽走出姜离离所在的病房,正要离开医馆,却听到另一间房内有声音,但是听不真切在说什么。
宫子羽打开房门。
“徵公子也在医馆,所为何事?”
旁边贾管事开口行礼:
“执刃大人。”
而宫远徵却并回话,更别谈行礼。
金繁走向前,“徵公子,按照规矩,见到执刃大人应当行礼。”
宫远徵看向金繁,慢慢的走到金繁面前:
“你是谁,你也配和我说话?”
而宫子羽“啧”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拉回金繁:
“金繁,徵公子不愿行礼自有他的道理,我虽不解但也不强求,交给长老院处置便可。”
宫子羽这话一出,宫远徵明显眼色变了。
不就行个礼吗?还给长老院告小状?
宫远徵不情不愿地对着宫子羽低下了头:
“执刃大人。”
宫子羽打了一巴掌又给一颗甜枣:
“徵公子不必客气。”
说完,宫子羽越过宫远徵,拿上了一个药瓶:
“徵公子专精炼毒解毒,且负责刨检我父兄的遗体,可有结果了?”
这才是宫子羽真正想说的。
宫远徵这才缓慢开口:
“执刃和少主所中之毒是宫家自己的毒药送仙尘,此毒发作极快,若不及时解毒必定身亡。”
“徵公子的意思是……还是有法可解的喽。”
“有,但很难。”
“哦?”
“从这味毒药研制以来,几乎没有解救成功的先例,送仙尘是扩散性剧毒,会随血液遍布全身,留给解毒者的时间近乎苛刻。”
宫子羽抬头:“有多苛刻?”
背对着宫子羽说话的宫远徵这才转过身来:
“心跳两百次。”
“那如此烈性的毒药获取难吗?”
宫远徵语气带嘲讽:
“看来执刃大人对宫门事务不怎么了解啊……送仙尘在旧尘山谷内外的各宫门据点都有贩售,只要出得起价。”
“徵公子的意思是送仙尘之毒南解却易得。那徵公子,这毒难防吗?”
宫远徵猛然抬头看了宫子羽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迅速转过眼神: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而宫子羽像是胜券在握,将手中药瓶放回原处,又笑了笑:
“那我换个说法,每日服用百草萃的人,会中此剧毒吗?”
宫远徵难以开口,却还是说了实话:“不会。”
两字一出,宫子羽神色突变,不再是刚刚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那我父兄二人每日按时服用百草萃却中了毒,那我是不是可以问责那些制作百草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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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谢谢宝贝的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