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约进度一半

苏诺看到了扶芩和篱眼中的杀意，不安的挣扎着

苏摩拎着他，将一根根断裂的引线重新接回去，当引线接到一半以上时，苏诺彻底安静下来

不过他的眼睛还是不安分的晃动

扶芩抱着双臂，冷眼看着

苏摩慢条斯理的解释道，“他是我的孪生兄弟，你知道的。不过他现在已经懂得要挣脱我了，将来就算它吃掉我，也是不稀奇的。”

扶芩哼了一声，“那么我会在他吃掉你之前把他杀掉！”

白薇皇后看着傀儡师和偶然之间的关系，叹息道，“纯煌的后裔已经沦落至此了吗？你为什么会这样？要知道纯煌身上是一点点的阴影都不曾有啊！”

苏摩接完最后一根线，睨视她一眼，倒在扶岑怀里，“是吗？一点点都不曾有？若是不是出于私心，他怎么会泄露海国的秘密？让你和琅玕继承这种上古的力量。”

“魔君神后的力量在上古之时已被封印，沉入湖底，这个秘密本来只有我们鲛人一族知晓，而他为了让你完成心愿，却将这个秘密告诉你。你说他一点点私心都不曾有吗？”

“不、你不知道当时云荒是什么样的场景？各方征战，民不聊生，纯煌他虽然是来自海国，但希望云荒大陆平平安安，不再延续战乱，所以才把力量借给我们。”

听着白薇皇后反驳苏摩的话，篱轻声笑起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在座的诸位都能听见

“伟大的白薇皇后，你知道吗？如果纯煌知道海国会覆灭，他也是不会把你俩交给你的。当然，你们去拿力量的时候，也碰到了不少阻力吧。”

“不过就算你们最后灭了海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的力量，最后不还是被诅咒了，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那是因为啊，破坏神的力量，琅玕她一直以为自己能掌控这种力量，最后还是被他吞噬了神智。”

“破坏神的力量，哪是这么好掌控的呢？他本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那个人的死去让他仅存的一点人性都消失殆尽。”

“破坏神将力量借给了你们，不过他那时候太虚弱了，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看透海国未来。”

“不过他知道，海国最后会因为他覆灭，他是不会把力量借给你们的，而且第一个死的就是空桑，而现在这条路也在继续走。”

“七千年前的事，我也有错，是我妄图转移他们新盘上的命运设计，让他爱上你白薇皇后，不过他们竟然知道，却还是按照我的安排去走。”

“是我的错。”

……

沉默良久，两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她抬眼看向两侧，一边是苏摩，一边是扶芩，他们两个的眼神都在说着：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而他们不会后悔这样的选择

那一个瞬间，仿佛所有的事物都慢慢停下，时空仿佛被静止了，两道细微的声音突破重重阻碍传到他们的耳中：

别再带着愧疚活下去了，我们是家人

白薇皇后浑身颤抖，眼角落下几滴虚幻的泪水，“我和琅玕对不起纯煌和那迦夙，而空桑对不起海国，对不起。如今，我能为你们做什么？尽管告诉我，让鲛人返回故土，这个不用我答应，白樱也会尽力，我还能为你们做什么呢？海皇，皇后。”

苏摩抬头看向上空，抓住扶芩的手，冷声拒绝，“什么都不用，我们不是前者，不需要你的任何补偿。”

苏摩欲转身离开，扶芩扯了扯他，摇摇头，开口道，“龙神已经释放，后土的力量也再现于世，这一次空海之盟，算是完成了一半。既然空桑已完成了自己的约定，那么我们复国军所答应的一定会做到。”

苏摩撇了撇嘴，显然不想再待下去，可还是顺着扶芩的话说下去，“我已经令左权使前往鬼深渊，不出三月便会有回音。”

“好，”白樱讷讷地答应，她本以为自己当真正告别时不会再伤心，可是那是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