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

圣诞节，西莱斯特本来打算跟德拉科单独度过，但好巧不巧，伏地魔在这个时候把他召回了马尔福庄园，还要他带着德拉科一起回去，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西莱斯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原来是因为救世主的大脑封闭术完美的阻碍了他的窥探，找不到救世主的弱点，令他有些烦躁。于是他召集了手下，商量下一步怎样抓住波特。

伏地魔喜怒无常，西莱斯特坐在伏地魔席下，面上装的无懈可击，像他的其他手下一样忠诚，面对伏地魔的偶尔询问，做到云淡风轻、游刃有余的回答。

然而坐在不远处的马尔福一家就没西莱斯特这么放松，德拉科身子紧绷，面对伏地魔的日常询问，目光闪躲，神情紧张。

西莱斯特整颗心都悬了起来，隐在袖子里的拳头紧握，指甲无意间划破了手心。

鼻尖传来若隐若现的血腥味，纳西尼警惕的伸长脖子，吐着信子看向西莱斯特，西莱斯特抬眸看去，警告的一瞥，纳西尼身躯肉眼可见的抖了抖，又爬回了伏地魔脚下。

“你就是卢修斯的儿子，德拉科·马尔福？你看起来有些紧张，你想跟你的父亲一样，手臂纹上荣誉徽章吗？”汤姆坐在首位，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无声试探马尔福的忠诚，卢修斯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德拉科逃不开黑魔王的标记，但马尔福现在的家主是他，还没必要让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也投靠黑魔王。

但他也不敢公然违抗黑魔王，只能不停的跟西莱斯特递眼色。

一旁的食死徒闻言顿时羡煞不已，他们分不清黑魔王将食死徒营地选择在马尔福庄园是对他们的打压还是恩宠，德拉科张了张唇，他不敢拒绝，特别是触及周围人如狼似虎的目光，他更紧张了。

“主人，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约定？我想我们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些小事上，当务之急是毁掉救世主在人们心中的光环，让他失去跟您对抗的信心。”西莱斯特轻抚着纳吉尼光滑的头颅，吐着红信的毒蛇在西莱斯特手下像是一只乖顺的宠物，它甚至伸长了脖颈亲昵的蹭了蹭西莱斯特的手心。

伏地魔没有错过纳吉尼的小动作，猩红的眼睛划过一丝兴然，嘴角扯起，露出一个近乎残酷的笑容。

“对付波特，我已经有了一个想法，那么，德拉科的食死徒仪式就交给你了，西莱斯特。”

西莱斯特瞥向坐在下首垂着脑袋脸色苍白的少年，他的金发似乎褪了色，变成漂亮的浅金色，此刻正毫无精神的耷拉在脑后，就连平时那根让他又爱又恨的呆毛，也缩回了发隙间。

伏地魔是故意的，故意惹他生气，让他发疯发狂，一遍遍试探他的底线，他明明知道，德拉科是他最不能触碰的存在。

西莱斯特眼底浮现一抹寒光，他站起身，顶着伏地魔冰冷的视线开口。“恕难从命。里德尔，我答应过你，会效忠你，而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我不会让你的丑陋标记染上他的手臂，除非你从我的尸首上踏过去。”

西莱斯特抬起魔杖，做出防守的姿态，袖间，能隐隐看见黑色的食死徒骷髅标记。

见伏地魔冷下脸，似乎真的在思索西莱斯特的建议，一旁的食死徒们都噤声看戏，一个开口求情的都没有，德拉科心口一突，连忙跟着站起身挡在他面前，“只是一个纹身而已，我愿意的，西莱斯特，别这么大动干戈。”

他按住西莱斯特拿着魔杖的手，努力扬起唇角，但呈现出的只是一个苦涩的笑意，西莱斯特心口一痛，将他拉到身后。

这件事，他绝不会向黑魔王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