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桓愈的嘱咐,辰生特意前来为漼时宜上药,虽然二人皆守礼并未有任何出格的事,可就是这种朦朦胧胧的触感,却也让他们都向彼此更靠近了一步,时宜只嘴角勾笑,享受着师父为她上药。
因为之前提起桓夫人时桓愈神色有些不对,漼时宜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辰生给她揉好伤口便带她去寻好桓愈。
桓愈“我琢磨着,再招待他们几日,也该和他们要报酬了,夫人你说呢?”
远远的便听到桓愈在跟人交谈,漼时宜犹豫是否上前,辰生却是察觉出亭中并没有人,于是便带着时宜继续往前走。
桓愈“对,你猜对了,我就是想要漼氏的藏书,那可是无价之宝,今日那群小子跟她论道,一帮人居然论不过一个小丫头,究其原因,人家漼姑娘读的书,天下难寻啊。”
走得近了漼时宜才发现亭中只有桓愈一个人,她这才明白,忍不住低声道。
漼时宜“他夫人已经……”
辰生“他们同岁,六岁相识,长到十六岁成亲……”
辰生为漼时宜解释着,没等他说完,桓愈便听到了二人的对话,接着他的话继续讲道。
桓愈“两年后叛军洗劫桓府,我们夫妇二人抛下所有,带着珍藏古籍远避西北大漠,她死在了荒漠里,而我……至今活着,你们进来吧。”
二人走进亭中,桓愈知道他们的疑惑,笑了笑跟他们说。
桓愈“我娘子走前对我说,桓愈,你休想给我立什么牌位,我日日在你身边,绝不会走,所以没有牌位,我娘子她就在此处,你们坐,我去给你们倒茶。”
说着桓愈便走出亭子,漼时宜看着他略显孤单的背影有些感慨。
漼时宜“桓夫人对桓先生的承诺,成了桓先生的信念,以此为生,了然余生。可见承诺的力量对家人来说有多可贵,可师父……”
辰生“师父怎么了?”
难得见漼时宜对自己有意见,辰生忍不住问她,漼时宜回头看着他。
漼时宜“师父错了。”
辰生“我哪儿错了?”
漼时宜“师父说人死了,留下的东西都是空的,除了伤心,并没有多余的用处。”
原来这小丫头还在纠结先前他说过的话,辰生有些无奈,他是真怕自己有一天会突然回到原来的世界。
辰生“承诺对一个将师来说比生命还要沉重,我可以答应你,如果有朝一日我遇到什么不测,就会有人告诉你,我死在何时,死在何地。”
漼时宜“师父是百战百胜的常胜将军,定会长命百岁的?”
明明是自己挑起的话头,可得到答案的漼时宜并不开心,反而强调着自己的师父不会出现意外,辰生拿她没办法,这时却听到桓愈回来了。
原来是一名老者突然造访书院,而这位老者自称姓萧,着常服,桓愈跟周生辰立刻知晓前来的是南萧皇帝,只让弟子放下纱帘,隔帘与南萧皇帝谈话,等人之际桓愈还特意问漼时宜。
桓愈“漼姑娘猜到来者是谁了?”
漼时宜“敢把南萧称为自己封地,又姓萧,是南萧皇帝。”
桓愈笑而不语,这丫头,真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