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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感情的声音响了起来，寂静的湖水里，这是唯一的声响。

声音忽远忽近，忽高忽低，甚至楚晚宁觉得自己就听到了这个人的心跳。

楚晚宁为自己构造了一个白色的屏障，将自己与湖水分割成两个世界，而后又给其余的四个弟子开启了屏障，虽然不能阻止灵力流逝，可至少能保护他们不被那个来历不明的人伤害。

楚晚宁心里的想法轻易就被猜透了。

“没用的，你给死人开屏障浪费灵力，还不如想想怎么出去，我也不屑于对死人和无名小卒下手，要说下手，感兴趣，我还是对你们这些宗师啊，道长啊，仙尊啊，这些个冠冕堂皇的人下手，看你们被逼的自己摘下面具撕破伪装，是最有意思的事了。”

还没看见这个人的身影，就让自己有如此怒意的人，属实是不多了。

“少说废话，你对他们做什么了？”

“玉衡长老，北斗仙尊，啧，还真是如传言所说的一样...假正经呢。”

“还是废话。”

“可是就算是废话，玉衡长老不也得乖乖听着么？仙尊要是实在不想听，你大可以捂住我的嘴，或者对我用什么禁言术之类的东西不让我说话，哦，或者，你可以把我杀了，死了的人，就永远不会说话了，喏，你看，死生之巅的四个弟子，不就这样了么？”

“激怒我不是一个理智的选择，我劝你最好立刻出来。”

“呵呵，楚晚宁，激怒你还是不激怒你，你都没得选，激怒你你也得受着，选择权全部都在我这里，我就是不出来，你也没有办法找到我。”

“你真的认为我拿你没办法?”

那是一种威胁的，不屑的语气，是楚晚宁很少对谁用过的语气。

“这不是认为，这是事实呢，就像你亲眼看着死生之巅的四个徒弟，死了，还不得安息，灵核要被震碎，灵力要被吸取当做制衡你们的工具，而你，天下第一的楚晚宁没有一点办法，甚至带他们回家，回死生之巅都不行，你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死还不得其所，你别无他法，玉衡长老，也不过如此么。”

楚晚宁手背暴起青筋，湖水卷起了几个漩涡，身旁的水草被卷起揉扯，而愤怒到极点的楚晚宁，也依旧面不改色，最后薄唇轻启:“你不也是如此。”

“嗯?”那声音的主人似乎没想到楚晚宁是这个回答，他有些惊讶和不解，“我?我怎么如此了？我一来不是什么宗师仙尊道长，二来没有门派，也没有什么徒弟师尊，三来，现在危险的好像是长老你呢？”

“呵，杀了几个死生之巅的弟子有什么能力，把我困在这湖水又能怎样，你终究要不了我性命，想了想，你的能力也就是如此，恐怕这四个人也都不是你杀的。”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我杀的，玉衡长老别太自以为是，最讨厌你们这群看一眼就自以为知道了全部真相的浅薄之人！”

“你要是有杀他们四个的能耐，怎么也算是个道长了，你自己却说连个道长都不是。”

“哦，原来仙尊是按照杀人多少来定称呼的啊，着实让我，大，开，眼，界，啊。”

“实话实说，况且，你这样恶心的人，什么不知道，别装神弄鬼的了，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