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蒋峰喂，醒醒。

脸被没轻没重地拍了几下，沈翊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蒋峰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沈翊到了吗？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蒋峰到了。师傅喊你喊不醒，所以我干脆过来拍醒你。

两人依次道过谢，付了钱，回到了警察局。

沈翊审得怎么样了？

看见杜城一脸疲惫地坐在审讯室外的椅子上揉着眉心，沈翊关切地问道。

杜城什么都问不出来。他嘴巴太严了。

杜城恨恨地用手捶了捶桌子，长叹一声，然后问起了他的收获。

杜城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有套出什么话吗？

沈翊套出了很多，不过基本与这个案子无关。

沈翊从袖子里摸出一支小巧的录音笔，递给了杜城。

沈翊杰克森给我介绍了，亚洲艺术保护协会其实就是一个宣扬资本主义普世价值的牟利机构。他希望我给他画几幅画，支持他宣扬的这些观念。他还提到了，他们对于将艺术品炒上天价颇有一番心得，约翰的画就是他们炒作起来的。我当时看的时候就觉得约翰的画只不过值个几万，并不值得上百万。

沈翊去之前我看到他们官网上有历年拍卖的清单，不过没有细看。可以打印下来让李晗对比研究一下。

杜城行吧，辛苦你了。

杜城拍了拍他的肩。

杜城你的任务完成了，先去休息吧。

——

第二天，再次回到警局时，沈翊被告知，约翰已经被放回去了。

杜城真不知道是不是放虎归山。

自从审讯失败，杜城一直耷拉着嘴角，愁眉不展，满眼血丝。

杜城我觉得他太可疑了，但他的供词又毫无破绽。

这时，李晗急匆匆地小步跑过来，将一叠资料塞入杜城的手里。

李晗城队，这是亚洲艺术保护协会官网上拍卖的数据。我感觉这个协会举办的拍卖有点奇怪。

听她这么一说，杜城沮丧的表情立即变回凝重严肃，开始翻起了资料。

杜城为什么这么说？

李晗您看，约翰从2010年开始卖画。第一幅画，成交价50万。第2幅画，成交价120万。第3幅画，260万。从第3幅画开始，他的画所有都是在300万元上下加减50万的区间内浮动，既没有升值，也没有贬值，非常稳定。

杜城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什么关键，开始迅速翻阅起这些拍卖清单。

沈翊真是奇怪极了。按说他画的画有大有小，风格也各不相同，不可能价格如此稳定。

沈翊也有些茫然，凑过去和杜城一起看着他手上的资料。

沈翊按照杰克森的说法，他的画应该越来越值钱才对，否则没有人愿意收藏既不升值又不名副其实的画。

杜城只剩下一个原因。

李晗城队发现原因了吗？

杜城这幅画的出售很有可能不是以盈利为目的的。或者说，他的买家，并不以盈利为目的拍下。

杜城很像是……

杜城……利益输送。

作者城队推理还是很有水平的

作者利益输送是指通过地下通道转移资产行为

作者比如说我要给你100万，但不能明着给，所以你画了张画，我用100万买走了。

作者在别人看来，不过是一场正常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