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疯批就比她更疯
这句话反过来用到杀手晴身上也一样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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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疯了！查LadyM做什么！”
即便已经退休，但向念晴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脱离组织掌控，如果哪天LadyM重新找上她，她还是得替她做事。
那个女人残忍贪婪，培养了一批又一批自己这样的杀手。
对外，她的人脉遍布全球，什么生意都敢做，什么人都敢暗杀。
对内，她对她们这些杀手又恩威并施，是自己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
邱刚敖现在在干什么？
他居然敢查她？
他现在连警察都不是，怎么敢！
“我说过，我会帮你杀了那个人。”
邱刚敖反而惊奇对于这种毁了自己人生的人，阿晴居然一点想法都没有？
逃避？
这可不像她在他面前肆意妄为的样子。
“不需要！你怎么可能杀得了她，不可能的！”
永远不要妄想反抗LadyM，这是扎根在向念晴脑子里的念头。
“我也说过，我不需要你帮我报仇。你不也没听我的。”
看着阿晴突然慌乱的神情，邱刚敖好像知道自己该怎么对付这个不听自己话的家伙了。
“不一样，这完全不一样！”
向念晴看着眼前不知好歹的男人，“行，剩下那个霍兆堂我不会再管了，你爱干嘛干嘛，我真是疯了才想拉你们一把。你也不许再去找LadyM。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就此打住。”
这个说着已经退休，看似放下一切想过普通生活的杀手，原来根本没有摆脱阴影。
自己都是个被困在过去可怜虫，居然还说漂亮话拯救他？
看，一提到LadyM就原形毕露，连许给他的未来都要收回了。
啧。
真是让人不爽。
“晚了，阿晴。”
邱刚敖轻轻抚过向念晴失了血色的嘴唇，有些看不过眼她此刻的怯弱，“你既然已经‘帮’了我这么多，我当然要报答你。”
自己的计划已经被她破坏得一塌糊涂，那些本记在心里想要狠狠报复的人就这么轻易地死在了她的手上。
邱刚敖发现自己此刻都不知道该怨恨些什么，一腔怒火无处宣泄，颇有种一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的未婚妻，在面对她自己的仇恨时，居然选择退缩？
开什么玩笑？
她擅自帮他报了仇，那她的仇人，他会好好替她招待的。
既然说好了要向前看，就得把过去断干净了。
“也该让你感受下，情况不受控是什么感觉。”
疯子。
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
她破坏他的计划擅自替他动了手，他也就要来帮她杀人。
又不是什么回合制游戏，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搞这套，幼不幼稚！
“你究竟在怕什么？”
向念晴记起邱刚敖当时的质问。
“按你所说你们的组织可以说是LadyM的一言堂，只要她死了，整个组织就会崩盘，你有什么好怕的，杀人不正是你最擅长的吗？”
是，自己确实擅长杀人。
但那可是LadyM……她怎么能杀得了她呢？
“胆小鬼。就这样你凭什么让我向前看？”
最后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嗤笑一声，让她等着看就行。
于是向念晴等到了……自己银行卡被刷走了五千万的消息。
？？？？
什么玩意儿？
那天分开的时候邱刚敖问她银行卡密码有没有变过的用意是偷她的钱吗？
她这段时间不安得连阿曜的约会都推了几次，怎么反而等来这个？
随着扣款消息一同到来的是男人的电话。
“霍兆堂的人头比较贵，先借你的五千万刷一下定金。”
“……你到底在干什么？”
只会杀人的向念晴想不明白这个男人的计划。
“LadyM确实很谨慎，上亿的单子也不露面，不过国际刑警现在盯她盯得很紧，手下能用的人不多。我要求霍兆堂必须要死在香港，这个单子十有八九会落到你头上。你不会以为，你真的退休了吧？”
男人的话像毒蛇的低语，引诱她去做她既害怕又渴望的事。
“除非LadyM亲自去找你，别的消息都不要理会。阿晴，我给你一个亲手杀她的机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
向念晴看着果然如同邱刚敖所料亲自来找自己的LadyM，发现自己对着她根本提不起杀心。
其实眼前的女人已经不再年轻，纵然保养得当，但眼角的细纹还是出卖了她的年龄。
但向念晴仍记得幼时的自己是如何看着她毫不留情地弄死身边不听话的同伙们。
不仅如此，自己会的一切都是LadyM教导的，她怎么可能杀得了她？
“Catherine，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现在这张脸看起来太柔弱了。”
LadyM打量着自己曾经的优秀学生，“希望你的身手没有跟这张脸一样变得软弱。”
“妈妈，我已经退休了。”
一改在男人面前自信嚣张的模样，此时的向念晴垂下了眼，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
“我知道，亲爱的。”
对于这些养成的杀手，LadyM向来不会逼得太紧，只要她们能完成任务，她会给予她们最大的自由，“退休”当然也是，人总要有个盼头才能卖力工作。
但杀手的真正退休，当然是只有死亡的那一天。
“只是一个小忙，一个有钱的富商而已，只是委托人要求他必须死在香港，妈妈最近人手不太够，Astrid还在巴西，Elva上次被发现了，正在整容恢复期，其他几个来香港也不方便，妈妈在香港只有你了。”
退休前，杀人是任务。
退休后，杀人是帮忙。
纵然有这样的准备，但向念晴却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她以为，起码得死两三个伙伴LadyM才会再想起自己。
都怪邱刚敖！
没有听到回答，LadyM也不着急，打量完这张自己不太中意的新脸后，又开始打量这间屋子。
为什么每个人都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呢？
她的好“女儿”有这样的身手跟技能，替她跟自己赚了这么多钱，却把自己塞在这间不到300坪的鸟笼里。
……还找了个一看就弱不禁风的男人。
这样下去，自己该找谁接班？
“这是你找的小男友吗？Catherine，你的眼光实在让我有点失望。”
“好的，妈妈，我会帮忙的。”
看到LadyM的视线移到了自己与阿曜的合照上，向念晴深吸一口气，应下了她的要求。
“多久的期限？”
“不急，目标还没回香港，具体消息我会发你邮件。”
“对了，这单做完后再整一次吧，我不太喜欢这张脸。”
“好的，妈妈。”
几乎是LadyM离开她住处的瞬间，向念晴就又接到了邱刚敖的电话。
“现在走出去的女人就是吗？”
“……你拿我当诱饵？邱刚敖你别乱来，你玩不过她的！我的事跟你没……”
不等电话那头的女人说完，邱刚敖就掐断了通讯。
果然是个胆小鬼。
看着LadyM安然无恙地走出大楼的样子，邱刚敖不由得讥笑一声。
阿晴也就在他面前嚣张了。
外强中干。
LadyM的威名只能震慑到她自己手下的那群人，对他来说，只要露了脸就好办。
“爆珠，公子，跟上去，要活的。”
她送了他一样礼物，现在轮到他送她礼物了。
因为那通电话的关系，向念晴突然就吃不下睡不着。
她挂了电话追出去的时候不管是LadyM还是邱刚敖，她都没有看到人影。
再打邱刚敖电话，就再也没接通过。
好吧，向念晴不得不承认，不受自己控制的情况确实不好受。
她认输了还不行嘛！
她都说了不再管他那些破事了！
他爱复仇复仇，谁还一定要救他一样。
熬到半夜的时候，她家门才再次被打开。
看到进来的人是邱刚敖，向念晴吊了一天的心终于落了地。
“邱刚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受伤了？”
男人的动作看起来有几分受阻，走路也不太稳的样子，脸上甚至又多了一道新疤。
“看来你没在这里向LadyM动手倒是个正确选择。”
邱刚敖坦然承认了自己之前的判断失误，他们三个人跟踪那个女人，跟着她去了她的私人别墅，为了捉活的，竟还真在那个女人手下吃了不少苦头。
相比之下，阿晴跟自己交手的那几招，如果不是阿晴手下留情，那只能说是学艺不精了。
但离开了她的小岛，在香港这块土地上，没有雇佣兵的保护，不再神秘的LadyM终究也只是一个身手特别好的普通人而已。
费了点功夫，他还是得到他想要的了。
“你真向LadyM动手了？”
向念晴声音拔高了几分，“你疯了？”
“礼尚往来。”
拍了拍几乎炸毛的女人，邱刚敖强行带人回了据点。
在打开木厂最里面的仓库门之前，向念晴还看到了同样挂了彩的朱旭明与招志强。
朱旭明倒还好，一些皮外伤而已。
招志强看起来就比较惨，本就毁容的他此刻脸上青青紫紫，半点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但就算这样，这个做事嬉皮笑脸的男人居然还跟她打了招呼：“嫂子，你以前的日子还真不一般啊。”
“……”
向念晴心情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自己推开门会面对什么。
“养你的伤去。”
准备了这一切的男人松开了她的手，让她自己打开了门。
礼尚往来。
指她送了邱刚敖王焜的鼻子，邱刚敖送给了她一个奄奄一息的LadyM。
向念晴设想过很多次自己的死亡都没有设想过LadyM的死亡。
而现在，在她眼里无懈可击不可战胜的女人，居然被铁钩穿过了琵琶骨，吊在这个自己之前还觉得简陋的木厂里。
LadyM不该是这样的。
她有着自己的小岛，有自己的雇佣兵，她该坐在富丽堂皇的别墅里，喝着红酒，教导她们人体的弱点，教导她们该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去接近目标，教导她们用杀人赚钱。
她既教她们体术，又教她们仪态，告诉她们只需要做满100单，赚够了钱，就可以脱离组织。
她甚至可以帮她们伪造各种身份，让她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但就这样无所不能掌控她们人生的一个女人，现在，就这样被吊在这个破旧的木厂里。
鲜血淋漓，狼狈不堪。
LadyM原来……也会受伤，也会死的吗？
向念晴感到自己的手里突然被塞入了一把手枪，是邱刚敖给的。
“Catherine？”
被吊着的女人突然清醒过来，看清了下方的人。
“不，我不是Catherine，我给自己起的名字叫向念晴。”
向念晴走得更近了一些，她甚至可以听到LadyM吃痛的吸气声，“我很喜欢我现在的这张脸，我也很喜欢我找的男朋友。”
“我的眼光没问题，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教给我的东西。”
“是吗？”
进气多出气少的女人的视线越过了眼前的好学生，落到她身后的男人身上。
“这一个确实不错。”
“多谢夸奖。”
厚脸皮的男人接下了这句夸赞，就着向念晴的手对着离死不远的女人扣下了扳机。
“阿晴，现在，你才有资格带我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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