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

那天下午开始下着小雨，沈持在学校睡不着觉就旷课了。

青灰色笼罩着天空，云朵也不再洁白。沈持只穿了一件短袖，有细密的雨珠打在他发梢上，胳膊上。

“阿持。”一声柔媚的女声伴着细雨响起。沈持没打算理，眼睛瞄到树下成群的男男女女。不全是虞中的，下着雨他们没事在树下总不会是聊天。

他眼睛终于落到面前给他打伞的人身上，时橙比他还要多休一年学，今年20了吧。身体已经有了女人的妩媚，脑子却不成熟。

“别动司桐。”他声线不高，语气又很冷。

司桐要是在肯定讽一句:还挺能唬人。

“真喜欢啊，早知道不听陈凯的，还说冷你几天就会知道我的好了呢。”时橙皱着眉，“这是趁我不在跟人跑了啊。”

她说:“这样，你亲我口就让他们走。”

沈持没动，他总是带着漫不经心的笑。被威胁这样他也能笑出来:“时橙，你动司桐一下看看。我可没说过我不打女人。”

话音刚落，砰一声时橙不知道拳头打在肉上也能这么响。时橙愣在那，好歹见过不少打架场面。她赶紧往树下跑:“沈持！”

那帮男人也愣一下，都寻思堵小姑娘兜里也没带刀。

沈持抓住一个人衣领就往墙上甩，胳膊划过雨幕怼着人脸用力撞。雨下的越来越大，随着雨落地的哒哒声还有男生的闷哼，一阵阵咒骂。

时橙在旁边急得不行，她也是害怕的。怕沈持受伤，怕沈持把人打死毁了下半生。

沈持也不吭声，他下巴处青了一块，胳膊上渗出血珠顺着雨水留下来。

随着雨水落下的还有四个男生，他们发黄的头发黏在脸上。嘴角渗血，胳膊或腿以怪异的姿势摆在地上。停止了咒骂，隔壁抹脸上的雨水却抹一脸血迹。狼狈极了。

沈持站那没动，也是没有了力气。他蹲到寸头那个胖子面前，把他腰那块的刀拿出来，握着刺入他黝黑的胳膊，传来一阵惨叫:“啊！”

沈持脸上没有表情，他动了动刀，往下面划，直到那皮肤上开了一道口子。

“知道不该碰誰了么?”

没人敢回应他，他们当然知道，千不该碰沈持，万不该碰司桐。

时橙站在一边也不敢说话，她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竟有些后怕。

这件事在学校里传开，帖子上疯狂建楼描述。

竟传到教育处，后来下了公告沈持写1000字检讨。周一升旗当全校面念，都知道这简直是最无力的通报。

虞中学生们也都很兴奋，毕竟去年沈持把老师差点打死，这事发酵后就停学了，没见过他面，更别说念检讨。

女生都是喜欢沈持的，他身上充满野性，桃花眼多情也勾人。打架事件不多，不上课是常态，学习却是稳居第一。在虞中女生眼里更是神一样的存在。

男生们也有不忿的，大多数对他是崇拜。虽说是把人差点打死，他们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那个老师长得人模狗样却是骚扰女学生，言语上的猥琐，手更是时不时摸过女生胳膊，后背。

那天沈持趴桌子上补觉，班里女生在扫地，老师借着指导学生扫地的名义对女生进行骚扰。女生反抗撞到沈持桌子，沈持抬眼一脸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