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
夏知许气的不行，自己都是个病人了还要挨一记烟灰缸。
“我道歉，对不起。”段彦哑着声音。
夏知许捂着哭红的眼睛，露出一条缝隙看他。
“我不听……我不听你道歉!”
“那怎么办?”语气带着诱哄的意味。
好像是不太熟悉段彦的温柔夏知许掐了手指一下感觉到疼痛才嘟囔着。
“我要姐姐!”
“你讨厌死了。”
“你欺负人，你还打我。”
“不行，不找她。”段彦克制的开口防止吓到他。
夏知许没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哭的更凶了，整个病房都回荡着他的哭声。
胸口上下起伏哭的一颤一颤的搓着眼睛。
“呜呜呜……”
段彦停在原地纸巾放在地上他扔了过去，“别哭了，会眼睛疼。”
他哭累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别哭了成不成?”
段彦尽量用温软的语气。
“我能不能靠近……”
就说说话什么也不做，可以吗？段彦感觉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耐心都给他了。
可夏知许不买账他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差点都360度移位了。
门被轻轻敲响，门外传来护士的声音，“开个门呀，该吃药了一床。”
夏知许没起来，段彦拍了拍衣服开了一条小缝将药接了回来，将护士的叮嘱隔绝在门外。
房间里有点吵电视剧被夏知许打开了，是谈恋爱的剧情还伴随着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夏知许一边啃着带皮的苹果一边抽噎着。
偶尔余光也会在他身上停留几秒看他真的没有什么不良动机也没赶他走。
他们一直保持了一米的距离，段彦将地上的烟灰缸捡了起来，烟灰缸质量很好就裂了一个角。
电视剧里面讲什么夏知许也没听见，余光不由自主的跟着某人看他站起身找个东西放在了手上，摸了摸质地……
又狠狠的砸到了自己的头上，动作干净利落。
苹果咚!一声砸在地板上，夏知许感觉自己的腿好像不能动了他坐在地上，血液都好像逆流上脑门。
嗡嗡的……
地板上多了一大滩血迹……
他的眼睛沾染了血，变得妖冶……
怎么办?夏知许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段彦朝他笑，呢喃着说了什么然后轰然倒地。
安静的医院再度吵杂了起来，幸好没出什么事情。
段彦成功住在了医院里头上裹了厚厚一层纱布，已经渗透了换了好几次。
段彦淡粉的唇变得苍白，上挑的眼尾也落了下来。
夏知许不敢说话，窝在墙角看他，可他只是笑。
“可以消气吗？”
他问的很卑微，甚至眼里还带着哀求。
“不可以吗？”
“那胳膊和腿你喜欢那一个?”
眼里的温情从夏知许身上离开转到他自己身上的时候依旧是冷漠。
“可以……可以了。”
完了，他整个脑子里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回荡这个词了。
“你疯了……”
他真是个疯子……这么淡漠的语气好像在跟他谈晚上想吃什么一样。
可明明……无论是断哪……擦破皮都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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