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温柔的阳光通过车窗照在副驾驶上,照的时凉的脸格外白皙。
时凉一夜未眠,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全是梦里的场景,如果那些是真的,或许她无法接受这段感情,可是她那么真实,那么强烈,于瑾好似另一个自己,我没有经历她所经历的,但她心里的感情却切切实实的开始牵动我。
吴世勋说的很对,可以毁掉一个人的不止是权利,感情也一样可以。或许在以前我会高兴我收获了一份令自己无法自拔的感情,可现在,不是也不能该沦陷的时候。
“人越接近真相就越畏惧真相。”许久未言的吴世勋似乎看出了时凉的心乱如麻,握着方向盘的手慢慢收紧。
“我绝对不会让感情成为牵绊我的东西。”时凉及其努力的用严肃的声音说出这句话,想让吴世勋安心。
“但愿如此。”在吴世勋听来,时凉的语气是颤抖的,时凉自己也不能确定,这种感觉会持续多久。
庙里——
“长老,我们来了,今天我带了个人来,她应该是……那个故事的女主角。”
庙里一个老人没有抬头,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吴世勋带我坐到他的身旁,我才发现老人瞳孔没有颜色,直愣愣的看着前方,应该是个瞎子。
吴世勋示意我把手给老人,我伸出手,老人摸索着抓住,把了把我的脉,许久没有说话。
“孽缘啊~”不知道过了多久,老人终于开口了。
很快老人起身,走到内堂,从一个布满灰尘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注香,熟练的滑动火柴,点上香,插到了我们面前的小香炉中。
老人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口中轻声默念着什么。
念经文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我们都听不见,只看得老人的口型一直变化,没有停顿,我不安的看向吴世勋,吴世勋想我微微点头,示意我不要紧张。
就这样安静着,看着桌子上的香变成缕缕情丝,看着窗外的鸟来来回回的飞了不知道几趟,看着堂前的观音相慈眉善目的微笑着。
就这样许久许久……
老人终于停下了念经的口型,默默叹出一口气,随着老人叹气结束,桌子上的香刚好烧尽,最后一缕青丝消失在空中,好似少女的梦在现实的摧残下燃烧殆尽。
“于小姐,你身上的气息不平常啊,恐怕要经历大难。”老人缓缓开口。
时凉不知道回答什么,扭头看向吴世勋。
“长老,她还不知道以前的事。”
“这样吗?”老人缓缓转动身子,对向时凉,“上辈子女施主欠了别人情债,那人心结深重,致死都没能瞑目,今生他寻觅你而来,化做您身边人的模样,或是报恩,或是报仇,老朽不能得知。”
时凉释怀,看来他说的是边伯贤没错了。
“女施主刚刚进来之时我就觉有煞气缠身,恐怕那人已寻到了女施主。老朽刚刚去了观音菩萨那为女施主求一安生,菩萨在上,望菩萨开眼,应能保施主平安。可菩萨说,那人也已去过她那,想求施主能与他共度余生,情爱之事菩萨也不能操纵,可红线一但牵上,交集必是不可少,女施主要想平安度过此段劫数,必须清心寡欲,不求男女之情爱,直至那孽情自我消散。”
时凉没有说话,吴世勋替她开口到:“有劳长老了,菩萨在上,我带这位施主去叩拜祈祷片刻。”
“阿弥陀佛~”长老站起身,鞠了一躬,向内堂走去,边走还边摇了摇头。
观音相前,吴世勋拉着时凉跪下,时凉学着吴世勋的样子双手合十,双目紧闭。
时凉在心中默念,菩萨在上,祈求菩萨保我平安。眼睛闭着的时候,时凉的脑海里又出现了边伯贤的脸,是那么清晰,那么温柔,突然,边伯贤脸上的东西提醒了时凉。时凉见过边氏集团的海报,那上面边伯贤的脸上很干净,眼角没有那么明显的泪痣,而baekhyun却有,这也是外人可以分别他们的标志。而梦里边伯贤的脸上,也有一颗一样的痣!
他不是边伯贤,他是baekhyun,边白贤!
“今生他寻觅你而来,化做身边人的模样……”长老的话一直盘旋在你耳边。
时凉记得幼时,她喜爱看聊斋,里面有一个故事是说,情缘深重之人,为了下一世还能与另一半相见,可以给自己下一种蛊,可以带着前世的记忆,幻化做今生自己的双生儿,来下一世寻找情人,将情人害死,方可将其带回前世,与自己再续此缘。
时凉不经后背发凉,如果这是真的,那么baekhyun接近自己的目的就很明显了,一切也都说的通了,所以那日baekhyun带自己到新城区的旧屋里,为的就是那可怕的仪式吗?那边伯贤又为何要救下自己,但现在又站到baekhyun那边?
吴世勋的呼唤打断了时凉的思绪,时凉缓缓睁开眼。
吴世勋搀扶着时凉站起来,“好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正要离开寺庙,长老突然从里面出来,走向时凉,紧紧抓住时凉的手:“每月的月圆之夜万万不可独自在外,切记!”
时凉被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吓得不敢呼吸。
“好的长老,我们还有事,要先行离开了。”吴世勋向长老鞠了一躬。
长老放开时凉,转身慢慢的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