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的空气里充沛着阳光的味道,云朵在天边卷舒,夏透月踩着地上细碎的阴翳从容不迫的走在前面。
天气还是很热,她顿住脚尖,拽了根丝带把头发重新扎起,然后一拐进了条隐蔽的小巷。
费里德.巴特利不要乱跑啊,月。
片刻再见到夏透月时,她手里已经捧了两根冰淇淋——和刚刚那支昂贵的牛乳薰衣草味不同,奶白的冰淇淋上弯弯曲曲的绕着花生碎和劣质色素。
夏透月先说好,可不许嫌弃哦。
她说完,自己先咬了一大口。
....明明刚刚才吃过烤肉,就吃这么凉的东西,胃口真好。
费里德心里冒出了莫名其妙的想法来,思索了一阵,蹙着眉试着舔了舔上面的糖浆——
焯,好齁!!!!!
与此同时·。
雷斯特.卡诶?已经转移了么?
柊明里....是的。不过并不是帝鬼军转移的。
雷斯特·卡饶有兴趣的拨弄着碗碟里的糖果,挑了挑眉,挑了颗慢吞吞的开始剥。
柊明里大人,我来吧。
柊明里下意识的想要接过雷斯特手里的糖纸,却被避开了。
雷斯特.卡你管的好多。
雷斯特.卡回去好好监视吧,别暴露了。
柊明里低下头做出恭顺的样子来掩盖自己刚才的失态,雷斯特轻嗤了声,把掌心的糖果塞进嘴里。
雷斯特.卡始祖大人,为什么要选择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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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洗澡的时候夏透月才摘下脖子上挂的戒指与晶体,却猛然发觉柊真昼给的那块结晶褪去了雪一样的白色,染上了血的殷红。
她没有想太多,只是把晶体随意的在抽屉里收好,关上了浴室的门。
过了有十五分钟,房间门被叩响,大概是费里德叫她下去吃晚餐吧。
刚吃完一整顿日料和两支冰淇淋,夏透月实在是没什么胃口。而敲门声却愈发急促了起来,甚至变得有连续性,她稍微有些诧异。
西洋剑再次在指间凝聚,前端闪烁着锋利的寒芒。
在门被打开的前一刻,夏透月单手扼住来者的脖子把人掼在地上,把剑刃横在他脆弱的颈动脉处。
夏透月你不是酒店服务生吧,你是谁?
门口的地毯很柔软,她确信隔壁的费里德没有听见这边的动静,压低了声音。
被她掐住脖子的人露出了无比惊恐的神情,被冒着寒意的剑刃弄得浑身筛糠一样颤抖,让夏透月简直觉得这人是来搞笑的。
不过接下来她就明白这股莫名其妙的惊恐是哪里来的了——入侵者面部开始扭曲狰狞,逐渐发黑,又一点点血色褪尽。
夏透月服用了毒药么…
夏透月抿唇,移开西洋剑看着人像只脱水的鱼一样垂死挣扎,并把他浑身的兜翻了个遍。
除了简单的武装枪械、便携血包和压缩饼干什么的之外,夏透月还发现了一封被蜡封死的信件。
费里德.巴特利月,我听见你这边有响声…
他脸上惺忪的睡意在看见躺在地上的人和剑拔弩张的夏透月时瞬间褪去,银白的睫毛眨了眨,拿过信封端详了几眼。
费里德.巴特利恐怕是来混淆视线的,月——
他后知后觉的回过头,旁边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空气中淡淡的香根鸢尾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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