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以后,盛嬴歌给宴昭安排了七八个小厮伺候着,每天下午天快黑下来的时候就来看望他,牵着手腕在院子里走到天黑。
宴昭可算是知道为什么盛嬴歌要他“习惯”了。
宴昭不敢不从,也被这暧昧不清的情况搞得纠结困扰。
索性盛嬴歌给他找的小厮里有一个非常话痨,非常有趣,十四岁叫福意。
两个人整天在旁人看不见的时候交头接耳。
宴昭从福意的口中知道了很多事。
这个国家叫興国,占地面积有一个省份这么大,四面的尽头不是高峰雪山就是海洋,兴许興国就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一片大陆。
至于为什么是女人统治,是因为只有女人才能觉醒灵力,没有灵力的普通人里,女人的体质也比男人强,这个国度自然就是女人当家。
而王族,便是从自古以来就是最强的一脉继承至今,当今国主盛嬴歌更是强中之强。
宴昭不禁长嘶了一声,探出头去;“没有例外吗?没有一个男人觉醒灵力吗?”哪个中二少年没幻想过穿越异世,获得超能力,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福意呵呵一笑:“当然……没有,男人想觉醒灵力还不如做梦来的快。”
宴昭自讨了个没趣。跑到池塘院子里爬树去了。
午间,盛嬴歌照常在自己书房里批阅奏折,盛长祁推门而入,一把子就坐在了盛嬴歌对面。
“听说你把那围场的小郎君接进宫了,安排进了留影苑里。”
“嗯。”盛嬴歌大方承认。
盛长祁扶额:“你看上他哪儿了?我给你找的那几个侍君哪个不比他好,而且还是个来路不明的。”
“孤怎不知他来路不明。”盛嬴歌停下狼毫毛笔。
“那你当认为他从哪儿来。”
“本宫怎么知道。”盛长祁大手一摆啧了一声。
“他的言行举止出乎意料,绝不是我興国人,若不是我興国人,那又是什么人……”盛嬴歌沉思。
“扶清,你说他的到来,和上个月的祭祀仪式有关系吗。”
盛长祁一挑眉:“你是说那个“呜呼哀哉!望上苍赐予吾王良缘!子嗣延绵呼呼呜呜”那个?”
盛嬴歌:……她有种想拔刀的冲动。
“司祭擅改祷词,孤不得而知。”
“鬼才信他是因祈祷而来的,你要是敢把他纳入后宫……”
盛嬴歌一记眼刀飞来:“你当如何?”
盛长祁揣手冷哼:“那我以后就不上朝了。”
“你何曾上过几次朝。”
盛嬴歌低讽,盛长祁摔门而去。
天色晚了下来,宴昭特意把下人全支开了,自己抱着棉被躲在厨房里想混一日,结果刚躺好厨房门框啦一声被踹开了。
宴昭惊醒,来了来了,她又来了,深夜摸凉女魔头!
“为何要躲着孤?”盛嬴歌幽幽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质问和压迫感。
宴昭又想跪了,着急忙慌的起身;
“对不起……我……很感谢这几日您对我的照料,我不胜感激也惶恐不安,我还是想要回到我的国家……”不想在这里留下什么感情纠纷。
他白日里听下人们偷偷说盛嬴歌可能打算把他纳入后宫,他好开心啊!不对,他好害怕啊!
他总算察觉到不对了,那日他在穿暖的情况下玩水一点都不觉得冷,一被盛嬴歌碰到就哆嗦。
盛嬴歌她比水还冷!她是僵尸吗?
盛嬴歌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你来自哪里,又要回到哪里去。”
宴昭脑子灵光一闪立马接梗:“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盛嬴歌:“嗯?”
宴昭:“对不起,我的错。”
“可孤不想放你离开。”他抬头听见盛嬴歌这样说道;
“将你放在这留影苑里,每天睡前触碰一下你的体温,已经是孤最大的限度了。”
宴昭感觉浑身一凉,只见从盛嬴歌的脚下肉眼可见的凝出一层霜快速的扩散,宴昭瞳孔地震伸出尔康手;
“有话好好说啊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