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一会儿,袁欣困得不行,刚闭上眼睛就听见耳边有人低语:“交作业了。”
近几个月的艰难写作业生活,让她听见交作业就难受,甚至晚上做梦都会梦到有作业追着她跑。
吓得袁欣立马睁开眼睛,条件反射的坐起来四处找包找作业。
看见周围都是冰面她才发觉自己被骗了。
而始作俑者侧躺着肩膀一耸一耸的。
袁欣此刻也不管什么前后辈礼仪,气的她一巴掌打在羽生结弦的胳膊上。
羽生结弦看起来是清瘦那一挂的,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身上每一块肌肉都是为了花滑长的,身材很完美。
尤其是早年间脱掉上衣那张图,甚至被医学生用来做图解题。
女孩子的劲小,对于羽生结弦来说就像是羽毛一样轻,但是袁欣却疼的直甩手。
“你是铁做的吗?”
羽生结弦笑着转过身看着袁欣。
之前因为被一堆人围观的事件袁欣剪了短发,后来她懒得打理头发,头发也长长了很多。
因为躺下,她就把原本盘着的头发散开了,让蓬松打卷的头发搭在背上,原本嗔怒的凤眼此刻带着盈盈的水光,衬得她可怜兮兮的,让人激起了保护欲,恨不得立马拥她入怀好好安慰着。
羽生结弦以为她真的哭了,吓得立马坐起来捧着她的手吹气,边吹边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么痛。”
袁欣却很不自然,男人的手宽大厚实,带着一层薄薄的茧,摩擦时带起一阵酥痒感。
“没事。”
袁欣说完就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是没抽动。
羽生结弦用了点力气没能让她抽回去,但是在看见自己握住的手腕通红,下意识的放松了力气,转而珍视的摩挲着她的手腕。
袁欣长的很白,是那种穿了白衣服都会让人感觉白衣服都不如她白。
所以有一点磕碰就很明显,就会有人对她格外小心。
想起那个人,她抿了抿嘴,竟然有些委屈。
羽生结弦敏锐的发现她突然变得很低落,柔声开口道:“怎么了,还是很痛吗?”
他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袁欣越来越上心,也愿意听袁欣跟他倾诉抱怨各种事情,然后像个长辈一样摸摸她的脑袋。
袁欣回过神,扬起大大的笑脸说道:“没事,刚才想起一个朋友。”
羽生结弦立马想起她经常说的一个叫做“Y”的男生,心里一酸,强忍下不快说道:“不会又是那个叫Y的男生吧?”
袁欣点了点头,然后看见羽生结弦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黑了之后,气鼓鼓的转身不看她。
救命。
好想笑。
明明是长辈,竟然这么孩子气。
袁欣忍住笑站起身滑到他面前,羽生结弦立马转身。
她又滑过去,他又转身。
这样来来回回的,饶是袁欣这样的好脾气也忍不住了。
她甚至没顾及男女有别,直接跪在冰面上抓住他的双肩,用了点力气转过他来。
“前辈,你怎么了?”
羽生结弦使性子不说话,袁欣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他看。
只是盯到眼睛发酸,膝盖冻得没知觉他还是不说话。
袁欣也不管他,直接坐到冰面上,双手搓热放在冰凉的膝盖上焐热,她可不想让自己老年后得风寒腿。
捂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闷闷不乐的说道:“明明欣酱跟我呆在一起,却想着别人,这对我来说太不公平了。”
袁欣一愣,随即无奈的笑了:“原来你在想这个啊。”
随即她的表情变得正色起来:“抱歉前辈,因为这件事情让你不快,我感觉到很抱歉。”
羽生结弦感觉很闷,跟哮喘发作的时候不一样,他感觉堵得心里难受,不如一吐为快:“欣酱之前喜欢的男生是Y吗?”
袁欣一愣,手不自觉的卷起训练服的下摆,脸也涨得通红,本人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看见她害羞的样子,羽生结弦觉得心里的郁气越来越重,他猛的站起来,对上袁欣呆愣的目光,丢下一句训练后自顾自的划走了。
之后两个人一直没再说话,在大门口分开的时候羽生结弦硬邦邦的丢下一句:“再见。”
然后就上了车,羽生由美拽不住小儿子,只好歉意的对袁欣欠身。
这把袁欣吓了一跳,虽然她来这么久了还是不太习惯日本的一些礼仪。
她连忙扶起由美阿姨,又找了个源头说了几句话,然后告辞离开。
望着袁欣渐渐远去的身影,由美阿姨上车看着小儿子盯着人家远去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结弦,不要对女孩子这么无理!”
“我知道了。”
“明明刚来的时候两个人还打招呼,”由美阿姨嘟囔道,“出来的时候怎么这么僵?”
羽生结弦不说话,他现在也很懊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沉默的望着窗外不说话,对于母亲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