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恨？

“许姑娘，这是周姑娘给你的信。”

徐稚晴“殷沛灭掉四明派，下一步要去柳家庄，李晟要我们去柳家庄与他们会合。”

谢允“他这是要打殷沛，如今武林一盘散沙，李晟倒是颇有武林盟主的潜质。”

徐稚晴“行吧，我们去帮帮他。”

————————————————

徐稚晴“这是去柳家庄的路吗？”

谢允“当然是啊，许迷路。”

徐稚晴“我没走过这条路，当然不知道。话说除了建康，还有什么地方是你挂念的吗？”

谢允“湘水。”

提到湘水，两人垂下眼眸。

谢允“我待过最久的地方就是蓬莱了，后来在江陵也待过一段时间，湘水只是去过几次而已。”

谢允划水的动作一顿，然后起身。

谢允“后来我才知道当年我父亲平定叛乱的时候，溺水在湘水。”

谢允“我朝不复存在，我变成了一个落魄流亡的皇子，你不久也离开了，以后但凡遇到困惑和难处，我总想着在湘水找到答案。”

谢允“虽然我完全不记得我父亲，但是据我后来了解，我父亲在出征之前叮嘱你和他的手下，他会死在湘水，所以还交代了后事。”

谢允“他对死，仿佛根本不在意一般。现在想想，他当年的处境，可能跟现在的自己也有相似之处吧”

徐稚晴“对不起。”

谢允“你应该告诉我的，即使你当时知道也只是无能为力，不是吗？”

她该怎么说，她徐家还有可能有用，或者是她当时可以找徐家的余力帮上忙是吗。

说她忘恩负义也好，自私自利也罢，是她欠他的，是徐家欠萧家的，她都认。

谢允听着徐稚晴的道歉，内心隐隐波澜。

不过，她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他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也清楚这一切都是徐稚晴的愧疚。

可是应该叫他怎么办，恨吗，他又有什么资格，不恨，他也做不到。

现在，他们的关系如何言喻？

谢允“你不用说对不起，我相信我们都心知肚明，道歉又有什么用，我在等你亲口告诉我。”

徐稚晴“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你恨我吧。”

谢允“我做不到恨不恨，我只知道我栽了，栽得彻彻底底。”

谢允栽了，徐稚晴同样栽了。

谢允“谢谢。”

谢你养了我五年。

————————————————

“热闹，继续乐呀。”

“敢问阁下可是清晖真人？”

“怎么着，东西没备齐是吗？”

“请真人恕罪，今天是家母的寿诞之期，又来了这么多的朋友，真人可否宽限一天？隔日定将真人要的东西奉上。”

“那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今日定当讨一杯酒水喝喝。”

“可以，可以。”

“这是个什么稀罕物件？”

“此乃一件古物，据传衔在龙王的口中，含在嘴里可解百毒。”

“确实不是凡品，家父曾经也收到过一颗，可惜家道中落，流失在外，巧了，不妨今儿打开，让我见识见识。”

“怎么着，还见不得了？”

“见得，见得，赶紧抬上去让真人瞧瞧。”

那人上去查看被锁住，众人要诛杀他，场面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