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画走到大理寺门口,看着院子里那口棺材,以及周围围着的锦衣卫和大理寺官员,整了整仪容“哈哈,楝大人来的可真早,可吃了早饭,小生没有迟到吧。”
楝溱眉头微皱“许仵作的话依旧这么多”
许之画明显被噎住“额,那个,这口棺材里的就是侍郎李世英吧。”看到大理寺少卿点点头,随即又说“麻烦开个棺,让小生验尸吧。”
少卿看看楝溱,得到肯定后,对着身后奴才吩咐“开棺!”
随着棺材的打开,一股子腐味儿发出,越来越浓,围在门口的百姓都捂住鼻子,大理寺少卿看着也很不好受,楝溱的眉毛也紧紧蹙在一起,锦衣卫平日里只是杀人狠辣,怕是死尸是懒得去动的。好像自己现在终于有了点作用,有了气势,戴上手套,拿出一个箱子,箱子里的有各种各样的剖尸工具,“我要开始了,各位想要看过程的,不得进入一米内。”
大理寺少卿默默走到楝溱身旁,“大人,这仵作看起来不过是个黄毛小子,能力也不知如何,会不会只是百姓们吹的啊?”楝溱瞥了一眼他“少卿,若是不相信别人,那就请你手底下的仵作有点能力。”
许之画用铁丝正撬开尸体的牙缝,“这里的空气真不好,把侍郎大人的牙齿都给熏青了。少卿大人尽量把嘴巴闭着,小心也被熏青了。”旁边的小四儿不厚道的笑了笑,大理寺少卿的脸色明显青了青。楝溱眼底也有一丝笑意。
收起工具,“大人可否告知,其他仵作是如何说的?”
楝溱手招了招,一个麻衣男子上前“额,我们验出的结果是这样的,尸体脖子上有一道刀刃的浅痕,胸口有一处致命的刀伤,尸体有明显挣扎的痕迹,我们觉得那处刀伤便是致命的伤口,是一把很普通的匕首,就连百姓们几乎家家都有,所以无法找到凶手。”
楝溱听完看向许之画“你觉得呢?”
许之画点点头“挺不错的,分析过程清晰。”
楝溱定定看着许之画“不要告诉我,许仵作也是这般想法!那么对于办案也是毫无作用。”
大理寺少卿也露出了鄙夷之色。不是说自己行吗?还不是一样,下一秒就被打脸啪啪,“呵呵,不,你说致命伤是胸口刀伤,但是我认为是脖劲处的浅痕!”
“啊?这!”仵作明显不可置信。
“首先呢。这并不是一道浅痕,而是一毫分的丝线深深的勒入脖子,这才是致命伤。其次,胸口的并不是普通匕首伤,它只是一把特制匕首,刀刃头与普通的一样,而且它比较长。”许之画言之凿凿的说道。
楝溱似乎也好奇了起来“为何?”
周围人也是十分疑惑,许之画笑笑“大人,您不是专门的仵作,自然不会用伤疤的长度宽度,方向,来确定武器的类型。这位仵作先生判断其为普通匕首,便是因为方向没有判断对。”
麻衣男子上前“这,方向?对对,公子真有本事,是我们这些老顽固故步自封了,这方向其实是有点偏斜的,可以知道,凶手离的距离一定是较远的。”许之画点点头。
楝溱看着许之画“好。那现在是否能判断是何武器?”
许之画拱拱手“大人,听闻与侍郎被害的还有几名侍卫,我想观察观察他们的伤口,才可下定论!”
楝溱看向大理寺少卿“尸体呢?”
少卿犹豫许久“额。已经被扔去乱葬岗了。”
许之画向前一步,急忙问道“何时送去?东西哪个乱葬岗?”
“今早。东场乱葬岗。”
许之画呼出浊气“大人,得尽快找到。”
两人对视许久,楝溱猛的觉醒。若是凶手听到今日论言,说不定会毁尸灭迹。“乱葬岗最近守卫森严,查案之事不可惊扰,联单!先派人秘密看守乱葬岗!”
“是!”
又对着许之画“许仵作,跟我来一下!”
许之画点点头紧跟上去,楝溱突然停下,许之画猛的碰到了楝溱的后背上,“哦!我去”
楝溱转过身,无奈的看着许之画“许仵作走路还是看着点好。”
许之画悻悻笑笑“好,大人唤我来,是干什么?”
“下午,一同前去乱葬岗,王裁缝铺子汇合。晚上验尸!”
许之画震惊“晚..晚上!”
楝溱看着许之画的微表情,也有几分可笑“许仵作还怕鬼不成?”
许之画咽咽口水“谁,谁怕啊!走就走!我先回去收拾收拾,一会儿见。”抱着箱子跑出去了。楝溱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