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轮到了千钧,他上台时,碧婷交叉着手,一脸花痴的看着。
很快树叶落下,千钧伸手将叶子接住:“炽天殿。下一个。”
“我可不想跟他分到一块儿去!”辗迟轻哼,“炽天殿,打死我也不去那个殿!”
“成天殿!下一个,鸾天殿!……成天殿!阳天殿!皞天殿!”一个又一个殿名过去。
“朱天殿!”
“哈哈!”游不动举着显示朱字的叶子,开心地冲下一个人,也就是碧婷喊:“碧婷,我在扰龙老师的殿呢!”
‘如果能和他分到一起就好了。’此刻碧婷双手合十,‘神树保佑,把我分到炽天殿吧……’
“朱天殿!”助理嘹亮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幻想。
“什么嘛……”碧婷这边失落至极。
游不动却在一旁高呼,“太好了,我们在一个殿。”
他甚至舞到了人家面前,“碧婷太好了,我们在一个殿呢。祷告灵验啦!”
“心情不好,离我远点。”嗯,碧婷哼了一声之后转身离开,独留游不动委屈巴巴地缩在原地。
终于轮到辗迟,他自信的走上前,‘好,终于到我了。 ’
他抬头看着巨大的扶桑树,闭着眼祈祷,‘不要炽天殿,不要炽天殿,千万别分到炽天殿,我可不想和那个家伙在一起。’
不过等了很久,也没有一片树叶落下来。
辗迟疑惑的找了一圈,‘怎么没树叶掉下来呢?’
下面传来细碎的讨论声:“居然没有树叶落下来。”“他不会就是那个体内有零力的人吧!”“看来他是注定当不了侠岚了……”
破阵摸了摸胡子,‘他体内的零力影响了树叶的感应,看来要暂时压制一下他体内的零力才行。’
破阵统领起身缓步走到辗迟面前:“你就是辗迟?”辗迟点点头。
“你真的想成为侠岚吗?”“嗯!”
破阵统领问得认真,辗迟回答得也很认真。
破阵满意的松开了握着辗迟的手,辗迟只觉得身体忽然热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抬起头,属于他的那片树叶缓缓落下,被破阵眼疾手快的接住。
破阵把树叶递到了辗迟手中:“快去吧。”
“嗯!”来自统领的认可,让辗迟干劲满满。
“好悬。哦,对了!”走下楼梯,辗迟才想起了正事,“还没看看到底分在哪个殿呢?”
一低头,树叶上是一个金色的的炽字。
“怎么搞的,怎么是炽天殿啊……”辗迟一脸苦相,不可置信。
“警告你。”千钧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面前,“可别影响我选拔。”
“竟然和这家伙分到一块,算我倒霉!”辗迟抱怨道。
“炽天殿!”统领的助手又开始报殿名。
“又是炽天殿,谁啊?”辗迟听到后转过身,立马认出了来人,“是她!”
“我也分到炽天殿啦!”辰月挥着手走过来,语气兴奋。
“哈哈,欢迎欢迎!”辗迟一扫先前的苦闷,立马笑开了花,“我们现在就去炽天殿吗?”
“好啊,一起走吧!”辰月回应着,她对玖宫岭更熟悉,带着辗迟朝炽天殿走去。
辗迟、千钧、辰月正准备离开,突然,“炽天殿。”
“还有人分到我们一起吗?”辗迟张望着,却在看到那一袭青衣的身影时一下子僵在了原地,千钧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你好。”毫不知情的辰月友好地向玄音打招呼。
“你好鸭!”玄音的兴致不错,看起来很高兴,嘴角都是扬着的。
“怎么?不欢迎我?”玄音看着辗迟挑了挑眉,眼睛微眯。
“没,没有。”辗迟脑中莫名想起了酥到掉渣的巨石,连忙摆摆手。
玄音没再说什么,和他们一起离开。
他们自然不知道身后的骚乱。
“为什么扶桑树没有叶子落下来?”
“难道她也有零力?”
“看来扶桑树都不想她做侠岚,看着就是一个花瓶。”
扶桑树下,一个红衣少女迎风而立。她叹口气,没有理会身后的议论,走到扶桑树下却不想惹到了一些人。
“她想干什么?”
“她想伤害扶桑神树!”
“让她滚开,她凭什么到那里去。”
“安静。”就在这时,破阵站了出来,元炁对着那些出言不逊的人释放,让他们体会了一次何为压制。
慕容千婳轻轻将手放在了扶桑树上。
“你为什么不给我树叶?”慕容千婳的语气没有什么生气的情绪,只是有些疑感。
但扶桑树却没有回应她。
“乖一点。”慕容千婳皱了皱眉有些无奈。
“你……你会受伤的。”与它树龄不符的,扶桑的声音是还带着稚气的小奶音。
毕竟以扶桑的年纪来说,这颗确定太小了。但即是幼小,作为神树的扶桑也早就具备沟通天道的能力,自然也知道了慕容千婳和天道的交易。
“放心,没事的。”慕容千婳心里一暖,自己种下它后就没有照顾过它,没想到它还会念着自己。
“可是,不是有小主人在吗?为什么你还要去?”扶桑依旧不松口。
“听话。”慕容千婳只是又一次重复。
她能说什么?说就是因为有玄音在她才不放心?在外还得给孩子留点面子,尤其是在另一个孩子面前。
随后没有给扶桑树回话的机会就把手移开了树干,说起来多,其实对其他人来说也只过了两三个呼吸而已。
她退后几步静静地看着扶桑树,扶桑树上一片树叶极不情愿的落了下来,落下时晃了一下,轻轻的贴在了慕容千婳的脸上,然后才落在了她的手上。
“炽天殿。”旁边的两仪侠岗大声宣布。
不过经历了这件事的慕容千婳决定……走个后门。
反正头疼的是破阵。
当然,走后门归走后门,炽天殿还是要去的。
一个是防止玄音玩过火了,另一个嘛……也好久没有见过弋痕夕了。也不知道当年那个腼腆的,总是爱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孩现在怎么样了。
当年那件事对她的伤害实在不小,这些年,她也少有清醒的时候,破阵也只以为自己是在躲着他。
虽然没见过,但也没有少听其他人说起弋痕夕。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可靠的大人了呢,就是略微有些陌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