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看着我递碗的动作愣了愣,随后又无奈地笑了笑,伴着咳嗽声道。
楚天佑(司马玉龙)咳咳咳……我现在浑身无力,你难道要我自己端着汤碗吗?
燕时序(安宁)那,那我喂你总行了吧?
我手忙脚乱端起碗,舀了舀碗底拌匀,舀出一勺递到他嘴边。
他望着我的动作皱了皱眉,又冷不丁失了笑。
楚天佑(司马玉龙)这么烫,你都不知道吹一吹吗?
燕时序(安宁)啊?行。
我笨拙地吹了吹递到他嘴边,屏气凝神看他喝药的动作,极为迷人。房内一时就只有喝药和勺子敲击瓷碗的声音,谁都没有说话。
好容易碗见了底,我终于如释重负把碗撂在一边,巧笑着望阿楚。
他紧紧蹙眉,似乎是也嫌药苦,此时我拿的东西就有用了。迫不及待地从袖子里掏出锦盒来递给他。
楚天佑(司马玉龙)这是什么?
燕时序(安宁)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楚天佑(司马玉龙)这是……甜枣?
燕时序(安宁)对啊,小时候我每次喝药时,阿兄都会给我准备几颗甜枣让我甜甜嘴。
我有些骄傲地扬起脑袋,脑子里都是阿兄纯净的笑脸和明朗的笑声,是我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
阿楚手指摩挲着锦盒的盒沿,眸中和眼角是铺天盖地的笑意。
燕时序(安宁)阿楚,你快试试管不管用,看看嘴里的苦味是不是会淡一点。
阿楚微微抬头,望着我面庞极尽温柔。
楚天佑(司马玉龙)嗯,的确是淡了许多,时序真是有心了。
燕时序(安宁)那当然,我小时候是最怕喝药的,那么苦的东西我才不相信你喝的下去。
楚天佑(司马玉龙)嗯,这苦口良药自此之后,的确是再也无法轻易下咽了。
阿楚低着头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倏然又抬眼望着我有些狐疑问道。
楚天佑(司马玉龙)我记得我之前是中了噬魂粉的,怎么现在又自己好了呢?
燕时序(安宁)当然是五味哥调制出了解药给你吃了咯。
楚天佑(司马玉龙)我当时……不是神志不清了吗?我是如何吃下去的?
燕时序(安宁)……这个嘛,嗯,是……
他这一问反而将我难住了,脸上感觉火辣辣的在烧,不自在地别过头去。
楚天佑(司马玉龙)不必说了,我明白了。
阿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喃喃一笑所言尽在此笑中。他明白了,明白什么了?
楚天佑(司马玉龙)是你以唇渡气对吗?
燕时序(安宁)!你怎么知道?
楚天佑(司马玉龙)我又怎会不知道,那时虽昏迷着,但对于其他人的接触也是有感觉的。
燕时序(安宁)你别乱想啊,我那只是情急之下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而且除此之外我再也没做过什么了。
楚天佑(司马玉龙)可我怎么听到有个人一直在叫我的名字呢?她的声音可是带着哭腔,撕心裂肺,痛心疾首呢。
燕时序(安宁)楚天佑!
我恼羞成怒,一下子站起来怒目而视死瞪着他,又羞又急。
燕时序(安宁)我做这些不都是因为怕你离开我吗?你要是死了我就……
楚天佑(司马玉龙)就怎么?
燕时序(安宁)就会很伤心,很难过,而且终其一生都会快乐不起来了。
楚天佑(司马玉龙)在你心里,到底把我当做什么人?
他瞳孔一缩手握成拳,语气恹恹却带着询问。
他这迂回一问倒是把我问住了。他在我心里从来都是师兄,可后来经历了万千事后渐渐的变得比师兄更为重要和在意。
到了现在我也拎不清他在我心里到底是什么人了。可唯一不变的身份便是师兄。
燕时序(安宁)你一直是我师兄,从来都是,以后也是。
楚天佑(司马玉龙)只是师兄吗?你难道没有想过其他?
燕时序(安宁)其他的什么?
阿楚眸色一凛,脸色阴沉,猛然站起身来两手扯住我的胳膊再狠狠一拽,把我带到他怀中。
耳边顿时没了声音,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我俩。我置身于恍惚与懵然,双手双脚仿佛都被戴了镣铐动弹不得。
楚天佑(司马玉龙)我每次看到你与别的男子亲近就如百爪挠心,恨不得将那男子剥皮抽骨。更懊悔让你在众人面前献舞,让自己身陷妒忌和煎熬。
楚天佑(司马玉龙)此次中奸计被叶麟抓去,在牢中即使有百般折磨我都觉得没什么所谓。可唯一怕的是你会以身犯险来救我,更怕自己挺不过去再也见不到你。
燕时序(安宁)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楚天佑(司马玉龙)我的意思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卿兮卿可知?
我震惊地张了张嘴,不敢确信这话是阿楚说的话,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