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亥用鬼力传完音后,疲惫的回到家中,“咚”的一声躺在了床上,突然想到,自己还戴着一幅面皮呢。
所以来到客厅,用手在脸上一扯,脸皮拉的如同橡皮筋一般的坚韧,再用力一扯,附在白亥脸上的那层脸皮,直接化成了点点飞灰,消失在了空间当中。
瞬间从一个脏兮兮的猥琐老头,变成了一个阳光帅气的精神小伙。
白亥自恋的看着镜子前的自己说道:“还是做回自己更加舒心,以后再也不扮老头了,一点都不适应。”
转眼,天色便暗了下来,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现在已经午夜。
而那贴在王华家中的鬼差画,这时却腾起了丝丝鬼雾,一团黑雾,缓缓的从画中浮现了出来,犹如恐怖降临了人间。
隐隐浮现出,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孔,看着正在奢侈至极的床上,呼呼大睡的两人。
眼中不仅闪现出了一抹意外:没想到,仅仅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把那个肥婆从医院中接回到了家里,效率还挺高的。
这时一声微微的喘息声,在衣柜中响起,不细听,一般人还真听不出来。
白亥听到,不仅露出了古怪的神色,甩了一下,用鬼力凝聚的锁魂链,情不自禁的说道:“这绿帽戴的,看来不止一顶啊,这肥婆,是个狠人。”
视线越过了还在一旁鼾睡的王华,把目光聚集到了那个肥婆身上。
只见白亥把那根泛着乌黑光泽的锁魂链,甩了出去,从那肥婆的身体之内,勾出了一团黑气。
那团黑气似乎正在挣扎,震的白亥,有些拿不住锁魂链了。
“他娘的,你不过是我本体,分出来的几缕鬼力,还成精了你,给,我回来!”
白亥的一缕意念紧咬着牙,用着仅剩的鬼力,用力一扯,就将那团黑气,拉到了身边。
张开了嘴,一口将那团黑气拿住,塞进了嘴巴里,咀嚼了几下,吞咽入肚。
瞬间,白亥所在的那团黑雾,不仅剧烈的翻腾了起来,就跟烧开的自来水一样。
嗝――
白亥的一缕意念,揉了揉,吃撑了的肚子,挺着大肚子说道:“管够,就是涨着有点难受。”
又瞅了瞅那个衣柜,一股尿骚味不知不觉的在鼻尖蔓延着,衣柜门在他眼中如同虚设,看了看那个被吓尿了的隔壁老王,无所谓的笑了笑,便缓慢的退回到了画中。
又是漫长无话的一夜,时间悄然的从指缝溜走,待清晨泛起了一抹鱼肚白时,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只见王华家中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
金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像吻着情人的唇,香炉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房子。
一幅狰狞的鬼差画下面,摆放着一个檀紫色的香炉,香炉之中插着三根如同棒球棍般大小的特制香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