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锦上添花

席间，汉王妃突然哮喘发作，喘不上气来，局面顿时一片混乱

胡善祥“汉王妃，这是宿疾发作了。”

黄俨“宣太医，快宣太医。”

画屏“是。”

锦衣卫包围了宴席，一边的赵王脸色有些不对劲

胡善祥“母亲，王妃这是宿疾复发，得赶紧宣太医诊治。”

朱瞻基“母亲，您先将人带到您的宫里去，把司药也请去 。”

胡善围“奴婢这就去请。”

张氏“走。”

朱宛然“姐姐我们也走吧。”

温予知“嗯。”回头望向气定神闲坐着的朱瞻基

朱瞻基微微一笑，用口型说了两个字“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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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芙行礼“郡主。”

温予知“如何？”

玉芙摇了摇头“汉王妃没挺过来。”

温予知“那殿下呢？”

玉芙“幸亏殿下早有防备，锦衣卫抓住了几个试图谋权篡位之人。”

温予知“那就好。”

朱瞻基行礼“皇爷爷。”

朱棣“不必多礼。”

朱棣“叛臣府上搜出谋反诏书实在儿戏。”

朱棣“老三，平时行事缜密，怎会提前走漏风声，一网成擒。”

朱棣“一座华府，若有引起人贪欲的珍宝，那盗贼自然不断，相反，城外一座破庙，除了蛛网一无所有，就连老鼠也不愿光顾。”

朱棣“帝王，龙椅，权力，多么诱人呐，你的两位叔叔，趁着朕老迈多疾，与内宦勾结，互通消息。”

朱棣“朕不闻不问，他们便以为朕耳聋眼瞎，是谁让你吓唬他们的？”

朱瞻基“皇爷爷，分明是您在吓唬他们。”

朱棣“大胆。”

朱瞻基“孙儿从来不会冤屈一人。”

朱棣“朕一生多征战，杀伐果断，对亲子亦是严加防范，世人常骂朕残忍暴戾，你以为呢？”

朱瞻基“孙儿幼时，皇爷爷曾经说过何为首领，最初在人们狩猎时，在人群中选举出一个最勇敢的人作为首领。”

朱瞻基“而这个人，就是夺走野兽性命最多的人，拿起武器，组织军队，保护部落和粮食，这才是首领。”

朱瞻基“部落尚且如此，更何况一个国家，寻常人想要做一个好人，行善积德便是。”

朱瞻基“但对于帝王而言，一味地坚持仁义之路，只会沦为一个平庸的皇帝。”

朱棣“那么你以为什么才是好皇帝呢？”

朱瞻基“为百姓，为国家，仁义虚名可弃，至亲骨肉可舍，纵使被万人唾骂也得要忍，坚持国家走的正道，捍卫自己的疆土和人民，这才是帝王。”

朱棣“你始终顾念亲情，对他们留有余地啊。”

朱棣“瞻基，若有一日你在朕的位子上，你是否能做到方才所言，为百姓为国家，仁义虚名可弃，至亲骨肉可舍？”

朱棣“甚至是心爱的姑娘？”

朱瞻基“皇爷爷？”

朱棣“朕能看出来，你对那丫头很是不同，如此情急，险些在宴席上失了态。”

朱瞻基“那皇爷爷为何还要让孙儿去筹办马球赛？”

朱棣“瞻基你要明白，帝王可以有宠，却不可以有爱。”

朱棣“即便再喜欢一个女子，也不可迷失自己，更不能如今日般的冲动。”

朱棣“帝王与妻子需得相敬如宾，如此才能治理好前朝后宫，至于其他妃嫔，不过都是锦上添花。”

朱瞻基“是。”

可是皇爷爷，孙儿早在很久之前便已经对她有爱了，我知她或许不能如皇祖母和母亲那般拥有魄力辅佐君王，但我只想让她在我的身边。

她从来不是锦上添花，她是我的可遇而不可求，是我所珍视的爱护的唯一，我所谓的帝王之术从来就不包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