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也好似,那一日,杳杳花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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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屋檐楼阁,风铃被微风带着,叮叮当当的响声是那么的飘渺悦耳。
白皙的手指握着笔,在宣纸上落墨,不消片刻便出现了一个俊俏漂亮的人影。
画师面容冷肃,一双剑眉下是凌厉的凤眸,疏离的琥珀色眼眸让他看起来非常的冷漠。
忽然,他的眸子动了动,侧目看过去,面容忽然冷厉了不少。
“宣望舒,规矩还没学好?”
他呵斥的青年一袭青衣,气质娴然淡雅,衣袍袖摆上绣着精致的荷花纹,可是让人愕然的是,他竟是双臂被一根红绳捆在背后,跪在面容冷肃的画师面前的。
“...未曾。”
“学生知错。”
此人,明雍书院任何一个学子都认得,或者是说...不可能不认得。
双臂被捆的肩胛隐约剧痛,冷汗缓缓的滚落,摔在地板上,发出不明显的轻响。
他忍着疼,咬住了下唇瓣,勉强挺直了腰肢。
仔细一看,他腹部前居然坠了两块铁秤砣!这可如何让人直起腰来?
膝盖早已失去了知觉,青衣男子眼尾泛红,昨日被面前的先生折腾的失了神智,昏睡到今日上午才苏醒。
“哒。”
不知道何时,面前的人停了笔,青衣俊俏的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温润如玉的面容带着痛苦之色。
“学生知错。”
再次用颤抖的音线认错,他勉强抬头挺直了腰,面前的人终于满意。
“何错之有?”
“与文司宥联手,准备夺取今年入学学子花家世子手中,花诏录。”
君倾衣眯了眯琥珀色的眸子,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宣望舒,你还知道啊。”
“花怜是我的学生...你也敢下手?”
“学生知错。”
身子摇摇欲坠,被唤作宣望舒的青年面色痛苦,“先生,疼...”
大抵是看到了他真的太疼了,也不是真的忍心折磨自己最心爱弟子,君倾衣冷淡的面容微微收了收,抬手招了招他。
“过来。”
“嗯...”
手上可以说是温柔的解开了桎梏,青年瞬间扑入了君倾衣的怀中,恹恹的半阖了眸子,“学生知错,学生不该将先生牵扯进来...”
“云心也布局了?”
“嗯...”
“还有谁?”
“季家世子,左丘肃,萱王,大公主。”
几乎是把他们这些争斗的人老底全掀了,青衣人也面不改色,直到他被轻轻的捏住了下颚。
温顺的顺着力道抬起头,青年露出一双温润的,若微风之中泛起波澜的荷塘半的翠色眸子。
“玉泽,这是我允你的表字,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了如此?”君倾衣脸色忽然冷了下来,玉泽瞳孔骤缩,身体似乎回忆起来什么不悦的记忆,忍不住微微战栗着。
“先生,学生并非...”
玉泽欲言又止,君倾衣却用冷淡的神色让他闭了嘴,“我不想听。”
“如果你执意要花诏录,那便自己去完成布局。”
“只不过,你曾经成为我的弟子,所获得的便利,我便要全部收回来。”
“代价...我自会去取。”
玉泽瞳孔骤缩,他唇瓣微颤,“是...榕溪...先生。”
“既然布局了,就不要放弃。”
君倾衣丢下这句话,起身出去散心了。
留下玉泽一个人坐在蒲团上,神色莫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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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背负太多的泽儿宝贝,面冷心狠却很念旧情的君倾衣大总攻~
这篇文儿会非常非常的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