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离开,房间的另一扇暗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个人影。
原本还硬气的老爷子一瞬间跟阉了的黄瓜一般,没好气地看向他。
“哼,也就你这个混球过来折腾我这一把年纪的老骨头!”
张真源踱步走向老爷子,在他对面坐下,身旁的人给他递上了一杯红酒,他顺势举了起来,
举手投足间完全没有十八岁少年的模样,那副猎鹰一般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张真源眼神微抬,看向老爷子,漆黑的眸子笑意不达眼底,手指敲打着桌面,像是在下最后的通牒。
张真源但凡您宝贝孙子早点来,你那苦命的儿子也不会住院。
被触碰到了逆鳞,老爷子气急败坏地将茶杯摔在桌子上,滚烫的茶水四溅,烫在老人手上他没有知觉一般,双目通红,近乎颤抖着嘶哑的声音扯道,
“张真源!宋家跟你无冤无仇,你竟然敢光天化日下加害我儿子!”
“你这个娃娃年纪轻轻,做的事情连我这个八十岁的人都不敢干!”
张真源像是听到了笑话,嗤笑着开口说道
张真源无冤无仇?
张真源当年酒吧里的生意别逼我跟你摊牌。
张真源老头子,因果都有报。
张真源你的现世报,得求我。
张真源说话完全不留情面,轻抿了口红酒,皱着眉头,意有所指
张真源这年份就不对,哪能标成“精品”呢?
说着,杯中的红酒用着敬死人的礼仪,横洒着倒在了老爷子面前。
扬了扬手,身后立马来了两个黑衣人,耳边别着统一的耳麦,朝里面说了声“收到”,训练有素,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将老头子带到了暗门内。
张真源别弄死了,还有用。
张真源起身离开,独留一群宋家跪拜在原地瑟瑟发抖的走狗。
门口早有等待他的车子,进门,坐在后座,随手翻起了上面放着的财经杂志,第一面就是国外金融的首刊——丁氏长子一举拿下股份。
张真源轻笑,丁程鑫倒是挺有本事。
阴沉的眸子扫向了司机,司机正巧从后视镜想悄悄打量后座的人,谁知那人正巧看过来,心头一慌,连带着方向盘都偏了几分。
张真源笑出声,森白的牙齿如同吸血鬼的獠牙,让他瞬间求饶。
张真源丁程鑫是不是蠢啊,派你这个人来盯着我?
张真源做事动点脑子,谁会无缘无故在我车上放本杂志?
那人立马慌了神,踩了刹车,停在路边路况都来不及看,哭喊着求饶,
“对不起!对不起!求您饶了我!”
张真源看了眼窗外,眸子平静地看不出一丝情绪。
张真源别怕,带我去海边兜风。
司机颤颤巍巍,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他硬是开了两个多小时,到了目的地,手心全是汗,脑门冷汗密布。
看的真让人心疼。
张真源下车。
那人条件反射一般,立马打开车门,连滚带爬跳了出去,张真源的狠毒手段他是见识过的,他也没想到一本杂志就能让自己露了馅。
现在一颗心七上八下,求死的心都有了。
张真源不疾不徐地下车,高级定制的皮鞋踩在柔软的沙滩上,微微下陷了一些,咸湿的海面气息扑面而来。
烦躁地脱下了西装外套丢在后座,关上车门转身的瞬间,司机如同看到了撒旦在向自己招手。
——
翌日,张真源转醒,吃早饭之际,广播播着新文——
“今日凌晨三点二十五分,出海的渔夫在海面发现了一具浮尸,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昨晚的十点二十分,死亡原因有待勘察。”
张真源特殊时期特殊手段。
张真源优雅地切着盘中的牛排,他偏爱三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