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他们也赶来会合,李白赖着不走。
李白.诗人司空大人,在下想为您做点什么。
李白.诗人正好我要去回复他们,途径冀州,就让我护送您平安抵达吧!
司空震挥手阻止。
司空震.丞相不必了,我这副残躯,生死有命。
司空震.丞相余生每一刻时光,只想和明懿小友度过,粗茶淡饭简单些,不想被打扰。
话都说到这份上,李白只好告退。
只是行了几日,他总有意无意打马而过,清理路上的小蟊贼,美其名曰顺手。
而司空震的早餐多了一份野鸡肉,晚餐也有田里的新鲜瓜果,相当可口。
李白每次都是神不知鬼不觉放在司空震马车里、营帐内,让人想拒绝都找不到机会。
一开始,得知他做的事,星儿和阿离、虎子还会气愤骂几句,连日的努力,已经让几人对他改观。
拿李白当同行的伙伴。
谁让他长得帅,阿离又花痴,虎子还容易被李白的美食收买。
只有亮亮从始至终一声不吭。
在一个篝火夜晚,几人驻扎在溯城,属于冀州管辖范围。
司空震一直望着不远处黑压压的旧城墙发呆,天光黑影残缺,是破碎的墙体在呻吟。
损毁面积超过八成,人迹罕至,四周杂草丛生,只有一条官道从护城河突兀拐道冀州都护府,带着一点人气。
可见这里从前遭遇过怎样的侵袭,以至于这么大的地方废弃,无人居住。
司空震.丞相29年了,那时候我17岁。
司空震.丞相祖父年过半百,老当益壮,带我日日巡视领土,军民一家亲。
他语气熟稔,目露怀念。
阿离和虎子停止抢鸡腿和胡萝卜,安静枕在草地里看星星,天**然飘雪,星儿自发吩咐护卫取出帐篷,搭建临时避雪屋。
冀州就是这样,昼夜温差大,晚上降温易雪。
突然一道白影闯入,青莲长剑插入地底,他斜倚着剑身灌酒吃肉。
李白.诗人我没带帐篷,搭个伙。
没人赶他走,随了他去。
亮亮摸摸我的手,指了指他的小帐篷,打着哈欠。
司马懿去吧,我吃完就去陪你。
揉揉他的头,看他走到隔壁帐篷,星儿还在忙前忙后安排吃住。
弈星师兄,我们的食物不多了,明天要去最近的集市采买些。
司马懿嗯,你安排就好。
司空震羡慕地看着我们交接,打开话匣子。
司空震.丞相弈星,好好活着。
司空震.丞相看到你幸福,能和他在一起,作为叔叔,我很开心。
司空震.丞相可是,也很遗憾,遗憾我们司空家血脉无法传下去。
李白酒壶掉落,赔笑装睡。
李白.诗人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听见。
弈星看了看我,喜悦与担忧并存,将烤好的玉米递给我。
弈星师兄,吃这个,这个甜。
司马懿谢谢星儿。
比我拳头还粗的玉米棒,啃起来没完没了。
而主场变成了司空震和弈星叔侄二人。
星儿拨弄着明亮火花,油水滋滋冒,火光越来越亮,照得他通透如旭阳。
司空震坐在背光面,脸色乌黑,看不清表情,如同燃烬的碳,即将消散。
弈星司空叔叔,应该说堂叔。
弈星小时候祖父提过你和你的父亲。
弈星他说做人要随心所欲,别信奉曾祖父那套,为国家死而后已,结果白发人送黑发人。
司空震显然是不高兴的,周身气压很低。
可他随后双肩无力垂落双臂,像释然了一般。
司空震.丞相你祖父说得对。
司空震.丞相好好遵守,我们司空家只剩下你了。
司空震.丞相如果……你能破情关,找女人生个一儿半女,祖父在天之灵也会安息。
星儿和煦发笑。
弈星如果可以将就,违背所爱,司空叔叔为何你还单着?
弈星你有那么多机会成家,传宗接代的。
弈星可你做不到不是吗?那又为什么要我做到呢?
李白在剑上翻了个身,差点没憋住笑。
我看着这玉米棒,陷入沉思,为什么这玩意儿这么难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