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去看烟花吧，和你一起

陈思思正在心底喟叹，他却是忽然轻笑一声，“你想对我什么态度都没关系。”

　　不等陈思思和一群吃瓜群众反应，便摆好一副要背她的架势，嗓音低沉，苏得不行，“上来，我们回班。”

　　“什么是对你什么态度都没关系？”是因为不重要所以怎样都无所谓，反正不在乎；还是，因为重要，所以想怎样都愿意去包容？

　　陈思思迟迟不动，这句话太过于歧义，她觉得她好不容易主动一次，怎么着也得问出点什么。

　　“无论你对我什么态度，我对你的态度都不会变。”舒言认命似的解析一番，颇为无奈，却是纵容的，“所以，上来吧？”

　　大抵是猜出了这句话藏着的情愫，陈思思耳根发烫，故作淡定地搭上了他。

　　吃瓜群众唏嘘不已，好吧，这下不用狡辩了，看来是要实锤了。

　　两人扬长而去，同来时别无两样。

　　只是在悄然间，有什么东西变了。

　　……

　　运动会持续了三日，舒言这一监督也便监督了三日。

　　没有捅破那张窗纸，两人依旧是那副风淡云轻、偶尔怼怼的相处模式。常人看着他们与平日别无两样，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对于对方存着与自己一样的心思，到底还是有影响的。

　　比如——

　　再一起练琴的时候，就难免忐忑了。

　　陈思思心情复杂，自从知道舒言应该是喜欢她后，两人独处的时候她就总觉得怪怪的，有点像……偷情。她垂眸，盯着两人放在琴上挨得很近的两双骨节分明的手，出神之际，倏然弹错了一个音。

　　“不好意思。”陈思思歉意道。

　　四手联弹，两个人共同演绎一首曲子，这也就意味着两个人必须配合默契，且任何一方都不能有任何差池。错音、节奏不稳、没及时接上……都会成为失败的要素。

　　“想什么呢？”长达五分钟的曲子已经弹了五分之四，却冷不丁有了个错音，按照老师的练习要求，他们就需要重来。也就舒言还能这般笑着调侃她，要是换个人啊，早就甩脸色了。

　　论谁遇到这种事都会不爽，陈思思表示理解，但是她从舒言的面上看不出一丝不快。

　　练完琴已是晚上十点。

　　比赛在1月初，而此时已入12月末，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练习也便愈发紧张。

　　“准备新年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烟花？”冰凉的夜色中，他就这么站在晚风里，身影清俊挺拔，眼底满是温柔。

　　“烟花？去哪看？”

　　“市郊刚建成没多久的广场记得吗？那里办了烟花盛宴，辞旧迎新，那天应该会很热闹。”低缓的声音在夜风中听起来带着别样的磁性，“而且，寓意也好。”

　　两人已经高二，比完赛回来就要忙着期末考试，然后再过一学期就将进入紧张的高三生涯。这应该是他们在高中时光里为数不多的能一起出去的机会了。

　　不过听着有点像是邀约去约会，可能是因为同行的对象的缘故吧。陈思思眉眼弯弯，应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