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刘耀文听见不远处传来一男一女的谈话声。
马嘉祺月月,还有半年你就要中考了,到时候我和我爸来接你,我们一起去美国读书,照顾你也方便一些。
江沐满(江月)嗯,知道了,嘉祺哥。
江月笑得很甜,刘耀文从来没见她笑得这么开心过,愤怒充斥着刘耀文的胸膛。他愤力砸向身后的砖墙上,擦破了皮,出了些血。
江月和马嘉祺交谈甚欢,全然忽略身后传来的声响。虽然马嘉祺是舅舅收养的孩子,但对她就像是对待亲妹妹一样。这也是她今天“冒死”放刘耀文鸽子的原因。
马嘉祺时间也不早了,就算明天不上课,你也要早点休息,知道吗?
说完,马嘉祺上前抱住江月,心里虽然不舍,但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江沐满(江月)知道了,嘉祺哥。
江月回抱住马嘉祺,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只要马嘉祺在身边就特别有安全感。
久久,马嘉祺松开了江月。看着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他是真的舍不得,但又怎样,他也是她名义上的表哥不是吗?
并非是爱意不够浓烈让我如此胆怯,只是不想再给你的生活添些惆怅烦恼。
马嘉祺好了,我就送你到这儿了,快回去吧,别让奶奶等急了。
江沐满(江月)嗯嗯
江月笑着点头,朝马嘉祺挥了挥手以示告别。直到江月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马嘉祺才不舍地离开这幽闭的巷道。
然而,就在江月走向小巷拐角的时候,一股大力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向身后参差不齐的砖墙上砸去。
入夏,江月衣服穿的偏薄。后背被墙面上凸出的石砖磕到,很疼。但在刘耀文面前,江月不敢表现出来。她只能硬忍着不发出声音,眼中还噙着泪。
见江月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刘耀文心中怒火更重。她和马嘉祺在一起就眉开眼笑,和他在一起就板着张脸是吧?
心里极度不畅快,一时冲动,刘耀文抓住江月的长发向后扯,让她仰起头来看着自己。
头皮处传来的疼痛让江月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江沐满(江月)刘耀文,松手,疼!
或许是疼痛给了江月胆子,她抬手不停拍打刘耀文的双臂,但奈何,她越打,刘耀文拽着她头发的力度越大。
刘耀文你也知道疼?
刘耀文你今天放我鸽子是几个意思?就为了和别的男生约会去?
一想到江月刚才喜笑颜开的样子,刘耀文拽着江月头发不停向下扯。直到江月眼眶中漫出泪来,他才松手。
没了刘耀文的桎梏,江月伸手揉搓着疼痛发麻的头皮,她蹲下身小声抽泣着。
看着江月哭到哽咽的样子,刘耀文也有些后悔,但他脾气本身就暴躁,脾气一上来,他也控制不住,谁叫她不听话呢。
刘耀文你别哭了,你乖乖听话就不会有下次了!
江月仍在哭着,不是故意和刘耀文对着干,是她真的忍不住。
刘耀文本想说些什么“安慰”一下江月,却被江月手机的来电打断。
是马嘉祺打来的。
江月本想挂断,手机却被刘耀文抢去接通,还开了免提。刘耀文将手机递给江月。
马嘉祺月月,你到家没。
听见马嘉祺的声音,江月心里觉得暖暖的。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
江沐满(江月)我已经到家了,嘉祺哥。
马嘉祺那就好,怎么感觉你声音有点哑?怎么了吗?
江沐满(江月)没怎么,可能是太困了吧,不早了,嘉祺哥,我先睡了,晚安。
还没等马嘉祺回应,刘耀文便抢过手机,挂断了电话。想到他们之间那样轻松的谈话,刘耀文刘耀文也说不上心里什么感受,反正就是不舒服。
刘耀文将江月的手机放进自己裤兜里,随后将江月强势地锁在怀里,一字一句道:
刘耀文你不是要睡了吗?
刘耀文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