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取沢潇“你倒是胆大。”
那句话的声音是极小的,小到像无意识的哼唧,小到像是一阵风吹过,小到像是呜咽声一般。
在不仔细听的情况下,那佣人完全可以忽视香取沢潇无头无尾,声若蚊呐的问题。
不过让香取沢潇感到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忽视香取沢潇的问题,而那回答声也随着衣袖摆动声传到了香取沢潇的耳边。
仆人“我安分守己又能听见什么东西呢?”
香取沢潇听见后看了那佣人一眼,随后让那佣人离开,在佣人离开之后屋中再次剩下香取沢潇一人。
看着那化了水的雪人,心里也落下了一个念想,但还未细细想着那人的模样,便被香取凛阖的声音打断。
香取凛阖“今夜我与你母亲会出去还会带上镶,你不要出去。”
香取沢潇“是不要出去府邸还是不要出去屋中……是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一说吗?”
香取凛阖“不要出去。”
香取沢潇只是盯着香取凛阖不说话,见香取凛阖不欲多说,随后又把目光转向了站在香取凛阖身后的镶。
而镶则是躲避着香取沢潇的目光不做回应,看着二人随后点了点头,又将身子转过去。
香取沢潇“你们总是这样,事事都瞒着我。”
香取凛阖听见后走到了香取沢潇的身后,揉了一把香取沢潇的头,扔下来一个保平安的御守符和一张纸条。
御守符内是同样的一张沾染着朱红色香屑的纸张,香取凛阖知道那无首虫身是什么。
随后便是拉开障子的声音和镶的叹气声,以及那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手中的纸条已经沾了些水,打开之后看见的就是香取凛阖三人要去做的事情。
“引开 ,寻找青色彼岸花”
香取沢潇看着那个被汗水晕开的字体不明所以,但香取沢潇能感受到自己心底的不安和一股冲动。
在将纸条销毁后才看向那个御守符,准备收起来时心下一动。
香取凛阖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不是也意味香取凛阖记录过?
他如是想到站起身来朝着香取凛阖的书房走去,混乱的书籍散落在地面上,香取沢潇翻看着找到了香取凛阖的字迹。
“是诅咒,是能够吸食血液,蚕食骨肉的诅咒。”
混乱的,慌张的,同样也是青涩的,那像是香取凛阖年轻时的字迹。
不过香取沢潇并未有过多的反应,而是将御守符收起来,当做无事发生。
他早就知道了,早在幼时就知道了,甚至知道诅咒是因为谁出现的。
香取沢潇就呆呆地坐在缘侧边上直至傍晚,看着西边的火光,看着东边的喧哗,看着院中的凄凉和那仅有几个扫地的佣人。
感到无趣,但将香取凛阖的话与那张纸条结合起来又感觉心里发怵,打了个寒颤之后便被从大门传来的喧哗声给怔住。
佣人传声来是几个想要借宿的人,便又将心里头的那一股火浇灭,松了口气之后让下人将其一行人安排在客房。
可感受到那佣人并未离开之后感到有些稀奇,回头看去那佣人却仍然没有别的动作,随后又是一叹走进了屋中。
披上大氅之后已经能从屋中看见从西边蔓延过来的火,随之而来的还有佣人的尖叫声,而后便是脚步杂乱和水桶碰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