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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沫之章

旅行者的琐碎日常

优菈继续跳着无人欣赏的舞蹈,她缓缓闭上眼睛,想起了在龙脊雪山风餐露宿的日子。她想象雪花在自己的身旁飞舞,空气也因她的美丽而凝滞,她有些怀念在冰冷的湖水里畅游的样子,一想起安柏大惊失措的样子--内心不知道为何,充满了愉悦。

没有经历过狂热的贵族时代,也不清楚家族的荣誉感究竟在何处,优菈只想遵循自己的内心,践行自由为何物。但这种自由是有代价的,要承受苦行一般的孤独。她也不清楚自己能撑多久,坚冰终究会消融,岩石终究会磨损,她的心呢?

优菈控制着呼吸,舞步逐渐放缓。在自己的记忆中,每温习一次家族的舞蹈,心中的迷茫和矛盾便会多一分,自己终究是意志不够坚定--究竟是为了家族,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骑士团的大家………

“还要偷看到什么时候?"雪花已然落下,优菈也停止了舞蹈,头也没回地对身后的我说道,"未经允许看淑女练习舞蹈--这个仇,我记下啦。"

我早已在优菈之前来到了鹰翔浅滩,靠在附近的树下,手里的两瓶冰镇树莓薄荷酒几乎已经被我掌心的温度焐热。我数次想要开口,但是话到嘴边总是说不出来,静静欣赏整个过程,便是对舞者的最大尊重。

“光明正大地在树下欣赏,也算偷看吗?"我被优菈清亮的声音问得有些发愣,双手不由自主地摸紧手里的瓶子,勉强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你应该早就觉察到我在这里了吧。"

"我说你是偷看,那你就是偷看。"优菈扬起脑袋看着我,一副傲娇的模样,"那是当然~如果连这点观察力都没有的话,我早就被愚人众暗算无数次了。"

随即,她脸上绽放出笑意,轻起莲步,伸出一只手,仿佛晚宴舞会上向心上人邀约,我本能的想去握住她的手,但那两只瓶子却提醒我––––她不是那个意思。

优菈接过树莓薄荷饮,一屁股坐在树下的草地上,紧紧挨着我,即使隔着几层布料,我也可以感受到从她娇躯上传来的体温。她闭上眼睛,一口气喝了半瓶。

"啊哈…谢谢你今天带来的饮料,报仇的事,就先暂且不提了吧!"优菈从喉深处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凉爽的事,我都很中意。比如,痛饮冰镇后的酒和饮料,坐在峡谷山口享受狂风,或者跳进龙脊雪山山脚的湖里泡澡。哈,没准你哪天在湖边晃荡,就会被我拖进冰水里哦~"

“咳咳……"刚刚打开瓶盖喝了一口,全被优菈这一番话呛了出来。

看到我疑惑而又震惊的眼神时,优菈想试下决心要向我证明一般,抱着双腿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我:"上次安柏做了一揽子点心来找我,还没放稳,就被我直接拉下去了!虽然总算报了仇,可她却得了一场大病,害的我不得不亲自照顾她一周,真是的,这点温度都受不了的嘛……"

“如果这算你表达热情的方式的话,我还是可以承受的。"我颤巍巍地喝了一小口,强装镇定地说道。

"这分明是我报仇的方式啦!"优菈抓了一把天蓝色的秀发,有些恼羞成怒,"不谈这件事了--你不是要学贵族礼仪吗,那就从日常的谈吐,举止开始吧!如果表现优异的话,哼哼…”

她将樱唇凑近我的耳旁,枕边语一般轻柔地对我说道:"就能得到和淑女共舞的机会呢!"

“当然,我曾经可是个好学生。"我象征性地盖上瓶盖,站了起来,笑吟吟地望着她。

......

太阳已经西斜,浸润在大海中,在蓝色的太平洋上划过一道金色的轨迹,沙滩被染成了暗金色。天空是绛紫色的,远方的云层被切割成了好几块,像鱼身上的鳞。

"这是卷积云,明天要么刮大风,要么下大雪。"优菈坐在浅滩远处的山坡顶上,双手捻着蒲公英的茎秆,鼓起腮帮,轻轻吹一口气,无数绒毛便随风飘走。此时此刻,她安静得像公主。

“天气?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只要不是海啸、地震,或者是陨石雨撞击提瓦特大陆,就没有办法让我不出门。"我百无聊赖地看着瓶子上的标签,上面写着一串很有意思的花体

字:"酿造这几瓶饮料的树莓是在庄园保卫者与野猪浴血奋战的结果--请慢慢享用!"

"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很不一样。"优菈又采来一枝蒲公英,埋进毛茸茸的团子里,一脸惬意的样子。

"嗯?”

“以前的这个时候,都是我自己一个人抱着从树上来的日落果坐在这里想心事,或者是安柏那个烦人的小家伙用蒲公英和羽毛瘙我的痒…但你不一样。"

她又吹走了蒲公英上的绒毛,才把接下来的话说完:和你在一起,我不需要紧绷神经留意周围的环境,也不需要想那些城里的糟心事,只需要关注当下,就可以了……

"这么说,我是你认识的人中为数不多不招人烦的几个了?"我放下酒瓶,凝视着她那动人的眼睛。

"怎么可能,我可是很记仇的!"优菈“呼"地一下坐了起来,"说到心事,你还欠我一支舞呢,这个仇,我还没报!"

"祭礼之舞吗?那我乐意聆听您的教导,亲爱的优菈小姐。"我慢慢站起来,优雅地行了一个屈膝礼。

“学得挺快嘛,已经会学以致用了。"优菈将发带摘下一头优雅的短发飘散开来,绸缎般折射着太阳金黄色的光芒,甚至还调皮地在肩头跳了几下。

她像轻盈的精灵一样,迈开了步伐,妩媚地转了一圈,向我伸出手:"愿意与罪人共舞一曲吗?"

"当然。"我轻轻地握住她柔软温热的小手,抬至头顶,开始了浪沫的旋舞。

一只麻雀飞到风起地的浅水洼旁边,往身上扑了几滴水。一只蚂蚁爬出错综复杂的巢穴,停在倒下的瓶子旁边舐着流出来的一点甜饮。

轻拂树叶、飘起晚幔的的晚风已经敛翼。名叫温妮莎的大树的枝叶在最后一阵颤抖后,静静站立,等待着在这沉默的序曲后即将出现的序章与月光。

松鼠在消失在枫树上一个凸起的树洞中,仿佛害怕独自迎接黑暗。

蚂蚁也停留在它的宝藏上,像一个正在欣赏一本古书的图书馆管理员。

唯有两个长长的人影,一男一女,在占星师称之为"明暗界限"的余晖下优雅地舞动着,但只是偶尔传来不太和谐的喊叫声。

“呀呀呀……你踩到我的脚了!哼,这个仇,我记下了!"

“嗷!!你把我的手捏得好痛!之前的礼仪白学了吗,对淑女要温柔!这个仇,我也记下了!"

"真是的……明明看起来又高又瘦,怎么会那么重……

也许是几天以后,也许是几周以后,我就没再怎么见过优菈,偶尔会在酒馆碰见她被几个人挑衅,我也只是坐在他们旁边,那群醉汉便不敢言语。那几次经历就像梦,想起优菈的脸,就像隔着一层雾,说不清道不明,逐渐融入模糊的记忆里,和风神像、徐徐旋转的大风车、芙罗拉的那一大簇花站在一起。

"这么说,舒伯特劳伦斯……画的那些城防图,以及人员编制是真的?"琴拿着那张皱皱巴巴的图,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真的,他自己也招供了,虽然语气很狂妄。"我坐在琴的对面说道,"如果这就是劳伦斯家族的人应有的艺术水平,那么我明白他们没落的原因了。"

"他们家族,只是对表面的东西和过去的辉煌太在意

了。"琴叹了一口气,将城防图扔到壁炉里,旋即踱步来到窗边,蓝眼睛里充满了担忧与焦急。"蒙德有句谚语,不怕莱纳德喝酒,就怕莱纳德惦记着。究竟蒙德还有多少劳伦斯家族的人正在和、还是想要和愚人众勾结呢?"

“我会查清楚的,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我摸了摸袖子里的拐剑,用坚定不移的口吻说道,

“我知道你的办事效率,荣誉骑士。"琴面带难色,"可劳伦斯家族尽管已经没落,但仍然是是瘦死的骆驼,如果用一贯的手法处理的话,这其中牵扯的利益,恐怕有些复杂……"

“复杂。"我低头看着琴办公室整洁的桌面,暗暗笑了。"在我还没来到这里时,我还是帮派中的新人时,第一次执行任务,是去向一个警察的匿名线人收债。我当时害怕的不行,呼吸都在颤抖,开车门都不利索了。但你知道我的角头和我说了什么?他只是把一把老古董左轮手枪塞到我的手里,然后和我说先和他在餐厅好好谈,八点一刻的时候会有一辆火车驶过,你就在这个时候照他脑门狠狠来一枪,让这个狗娘养的见上帝。然后就坐船去夏威夷带半个月,我们会帮你善后。"

琴看着我,用手背支住下巴,低头沉思着。

“我相信你的能力--可现在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谁也没法看波澜不惊的海洋下藏着什么巨兽…"

"如果它窜出来,就狠狠教训它一顿。"我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站起身来,"再见了,琴团长。"

愿风神祝福你,亲爱的荣誉骑士。"

.....

“你这周来酒馆的次数,比历史上的任何一次都多。"查尔斯将一杯温热的树莓薄荷饮放在桌上,“还在等优菈吗?"

“我不打算狡辩--我是说,是的。"

“游击队员和她们的名字一样,小小的蒙德城又怎么可以关住她们呢?"查尔斯不解道,"不过,你算是问对人了,我在酒馆里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听到各种各样的传闻。那些常驻雪山的骑士和冒险家最近都在谈论一件事情,覆雪之路莫名总会出现一群被冻僵的松鼠和丘丘人,他们也不敢去那里,毕竟多少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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