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曲挑挑眉,回来都不见江弘益一面,他也没找过自己,这样都还会送礼物?
外面的流言都说自己想跟江家脱离关系,江弘益听到了,对自己的隔阂只会更深,她不信江俞初不知道。
呵,以江弘益的名义给她送礼物吗?
她不屑于江俞初心里的那一点愧疚,如果在意,那么多年,她早就死了。
她轻笑一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一支白玉簪,成色上乘,她记得小时候,自己就想要一根白玉簪。
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这簪子…怕不是染过香?不止你一个人动过吧。”
江俞初一愣,是的,还有江圻月碰过。
昨晚他刚到家,江圻月就迎上来了。
还不等他说话。
江浸曲便道:
“那就谢谢父王了,呵呵呵。”她笑得有些…渗人。对!渗人,江俞初无法忽略。他还看到了那眼中若有若无地带着嘲讽。
江俞初觉得有些压抑地喘不过气,便道:
“妹妹,父王责我尽快回府。”
说完,转身离去。
江浸曲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没落下。
想起两天后的宫宴,倒要看看江圻月在玩儿什么把戏。
希望看到他们的表情,他们越痛苦,她就越高兴。
“去叫岚意来。”江浸曲吩咐道。
……
江俞初知道他刚算是落荒而逃了。
压抑的气息朝他扑过来,他知道江浸曲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因为他永远忘不了,当年那个八岁女孩,淡淡却有冰冷的眼神。
出了昭越府,他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到了王府,看到江俞初,江圻月扬起笑脸,说到:
“二哥,那礼物,姐姐收了吗?”
“她…收了。”江俞初已经收起了情绪,笑说道。
“那…姐姐开心吗?”
看着她的笑容,江俞初却觉有些刺眼。
“呃,她…”江俞初似乎是说不出话来。
这才是正常反应。江圻月心想,她满意地说到:
“没事的,二哥,母妃叫你过去呢,我去那边等你。”
江俞初看着江圻月跳脱的背影,收起笑意,眼里闪过复杂。
刚刚自己表现成那副与江浸曲不对付的样子,她好似觉得理所应当。还有那些传言,他不确定是不是江圻月煽动的。
还有那香…
刚回府时:
“二哥,你给姐姐准备的礼物吗?”江圻月拿起来看了看,又放回去了,她手上有熏香。
可那明明只是“月麟”啊。
月麟香,一种普通的香而已。
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样子,朝着李氏的芷云院走去。
……
谢相府,谢大夫人过世,众人皆以为陈氏要出头时,结果老夫人出来横插一脚,护着谢竹葶。
荣喜院,谢老夫人坐在上首。谢竹葶在下首站着。
仔细一看,谢老夫人可是一脸慈祥。
“葶儿啊,这太子殿下也是一个不错的归宿,他也算你表哥了。这次宫宴你可要把握住机会。”苏老夫人雨重心常地说到。
昆灵没有守孝三年的律法,有的只是,七天内,只可素衣素食。
谢竹葶低着头,眼下划过一抹讽刺,但还是乖巧地应下:
“是,回祖母,孙女想出去买一点熏香。”
“去吧。”谢老夫人慈祥地说到,眼里闪过一丝满意,没错,这还是她那个不善言辞、不欲与人争辩的孙女。
谢竹葶把故霜留在了府里,一个人走在街上。
蓦地脚步一顿,她知道有人跟着她,看来,老夫人还是没有完全相信她。
“岚烟阁”,华阳贵妇们最为喜爱的香店,抬头看去,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想起谷攸,不由想到不管这背后的人是谁,她只要知道,她们也想谢家倒下,就够了。
状似随便地看了看,拿了几种香。
付银子时,白玉佩拿在手里。那小斯一看,知晓了意思。
谢竹葶给了一个银袋,随即手腕一转,将玉佩藏入袖中,转身离去。
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后院一个美貌的女子,停下调香的活计,从银袋里,拿出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