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生活08

结尾好甜，写的时候我脸都要笑烂了……（捂脸）

沈翊和蒋峰在审讯室里询问梁沁，她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翊依然温和的问道：“还是在学校里问你的那个问题，你最后一次见李清，真的是上周六么？”

梁沁满脸通红，最终下定决心似得小声答道：“不是……是上周日的下午，在张钧老师的办公室外，她在和张老师吵架……”

沈翊颔首，继续问道：“吵架的内容呢？”

“好像在说和钱有关了……我也没听太清楚。”梁沁握紧了拳头。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说是周六最后一次见到李清？”蒋峰厉声问。

梁沁吓了一哆嗦，开始掉眼泪，却不肯再说什么。

沈翊看了看梁沁，对蒋峰说：“没事，不用问了，剩下的我们需要去问梁沁的父亲了……”

梁沁怔了一瞬，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这里，停一下。”杜城指着屏幕对李晗说，“往前倒10秒。”

监控录像显示，李清被一个戴口罩的男子拖拽着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然后消失在了监控范围内。

“车牌技术修复一下，查查这个车的车主是谁。和李清一块离开的男人复原一下面部，给沈翊看一下能不能画出来。”杜城想了想补充问道：“张钧还在审讯室么？”

李晗答说：“应该是，我看沈老师和蒋峰那边还没结束。”

杜城点了点头，往关张钧的审讯室走，走到一半回头对李晗说：“我先去跟张钧聊一聊，沈翊那边结束了，你让他过来。”

审讯室里，张钧焦躁的搓着手，杜城进屋的时候他猛地抬头，对杜城说道：“警官，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抓我啊？”

“不知道为什么带你来么？”杜城看着面前一脸茫然无辜的张钧，正色道。

张钧摇摇头，杜城笑了笑，说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片刻，沈翊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他对杜城点了点头，杜城见状问张钧：“说说吧，李清现状在哪儿？”

张钧大惊：“李清？我不知道啊！”

沈翊拿出了给梁沁画的画像，展示给张钧看：“张先生，您看一下，这是不是你。”

张钧看了看画像点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有点像，但是不太像。”

“像是因为梁沁是你的女儿，不像是因为她只有你一半的基因特征。”沈翊盯着张钧的眼睛说道。

张钧听到梁沁的名字吓了一跳，脱口而出：“这事跟小沁没关系。她只是……”像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张钧马上住了嘴。

沈翊接着他的话说：“她只是用了李清的画获了奖，只是得了本该属于李清的荣誉。”

张钧震惊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沈翊不置可否。

杜城轻蔑地嗤笑一声：“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梁沁是这个事件里最大的受益者，她脱不了干系的。”

张钧有些发抖，额头上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

沈翊看了看张钧，缓缓说道：“根据刑/法的相关规定：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停顿了一下，沈翊接着补充：“具有殴/打、侮辱情节的，从重处罚，张先生您可想清楚。”

张钧听了他的话，一下子泄了气，低头嗫嚅道：“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把李清带哪儿去了，她拿了钱却突然反悔，嚷嚷着要我只是让他们看住她，等毕业典礼结束以后再放她出来……是我错了主意了……”

沈翊在画室仔细地画带走李清的人，杜城坐在一旁的小桌子上整理笔录。

“怎么不去你的办公桌整理，要在我这儿。”沈翊瞟了一眼杜城问道。

杜城咬着笔杆，不假思索答道：“我想。”

沈翊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比对监控画像。

“真的有人临摹画假画么？”杜城不理解，问道。

沈翊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皱了皱眉，回答说：“当然，以次充好，冒名顶替，有些人画画不是为了艺术，为的是利益。”

杜城“啧啧”感慨道：“一个大学老师，要靠压榨学生，来获得利益，张钧也真是黑心，让李清临摹作品再转卖出去。罔为人师啊……”，突然，杜城想起沈翊的老师……噤了声。

沈翊没有说话，但是杜城感觉到他很难过。

“对不起啊……我忘记了……”杜城小心翼翼地道歉。

沈翊垂眸，轻声答道：“没关系，老师那也是迫不得已。”

杜城看着沈翊伤神的模样，莫名觉得心疼。于是走到他身边，蹲下身，趴在画案边，牵起沈翊的手，捏了捏。

李晗敲了敲画室的门，探头道：“那个……沈老师，城队，我差了那个车的车牌号，是个套牌，沿途的监控也都查过了，车上了绕城省道就没有踪迹了。”

杜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起身回到桌边，说道：“套牌？看来是有备而来了，刚刚问了张钧，他说假画分销的地方在李清消失的咖啡馆，我已经让蒋峰去带老板回警局了。”

李晗看了看沈翊，又看了看杜城，一幅了然于心的样子说：“行，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不过城队……”犹豫了一下，李晗还是大着胆子道：“城队你耳朵红的也太可爱了！”说完飞快跑走了。

杜城一时语塞，耳朵更红了，他看向沈翊，沈翊一脸笑意地看着他说道：“李晗说的对，是挺可爱的。”

杜城清清嗓子，生硬转移话题问道：“诶，你是怎么知道李清的失踪跟张钧还有梁沁有关的。还有，张钧和梁沁长得也不像，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父女的。”

沈翊也没继续调侃他，答道：“还记得我看的米勒的画集么？米勒的《晚祷》一直被认为是农夫夫妇在祷告，达利非常崇拜米勒，他细致研究了《晚祷》和米勒的创作风格、个人经历，坚持认为两人是在祭奠，说他们脚边装有土豆的篮子下有个小棺/材，后来给画扫了x光扫描，才发现篮子下真的有一个黑色的的小盒子。

“这跟李清的失踪有什么关系啊？”杜城不解。

沈翊接着解释道：“你在询问李清室友的时候，我看到她们的毕业设计，说是展览，实际上也有评比的性质，金奖得主是梁沁。李清的作品和梁沁的都是人物肖像，可是风格很不一样，但是，人一般在进行人物创作画时，画出的人物或多或少都会跟自己有相似的地方。”

看着杜城还是一头雾水，沈翊只好继续说：“李清的作品我大多看过，她的人物肖像画里每一个人物的脖子上都有痣，李清本人就是这样……但是我发现了梁沁的画里人物脖子上也有痣。所以……”

“所以，梁沁的画是李清画的！”杜城抢答。

“没错。”沈翊打了个响指。

杜城若有所思：“那梁沁和张钧的关系呢？”

沈翊看了看杜城说：“你有没有发现他俩的眼睛特别像。”

杜城回想了一下两人的长相。“对啊，你这么一说，真的挺像的。”

“两人猛然看不像，是因为梁沁做过整容，但是人的眼睛是改变不了的，但是我根据她的骨相发现她跟张钧十分相像。”沈翊虽然在跟杜城解释，手里的进度却也没有停，一张脸逐渐在纸上清晰浮现。

杜城佩服地鼓掌道：“我们沈老师是真的厉害啊，怪不得你当时让我把梁沁和张钧带回局里，还嘱咐我不要让他们有接触交流。”

沈翊看了看手里的画像问杜城，说道：“画好了，猜猜是谁。”

“看你这个样子，咖啡馆老板？”杜城答道。

沈翊把画像递给杜城，说道：“没错，就是他，之前在咖啡馆里发现墙上挂的肖像画就是李清画的，我就觉得老板跟这件事也脱不了关系。”

杜城看了看画像：“人一会儿就带来了，看样子他们也只是拘禁了李清，问清楚了人关在哪儿就应该没什么大事了。”他看向沈翊关心道：“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早上起的早，累么？”

沈翊摇了摇头：“没问题的，张局不也说了，我的第一身份是警察，守护人命生命财产安全是我的职责。”

突然，沈翊弓起身子，神色痛苦的捂着手臂，杜城连忙上前，还被一旁的凳子绊了一下，紧张地问道：“怎么了？伤口疼？”

沈翊见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杜城见状，松了一口气：“好嘛，你骗人。”

“忙活一天了，活跃活跃气氛嘛。”

沈翊突然上前抱住了杜城，杜城一下子僵住了，结结巴巴的问：“怎……怎么了？”

沈翊把脸埋在杜城的胸口闷闷的说：“杜城，你奴/役下属，我一天没吃东西了，好饿……”

杜城闻言松弛下来，他抬手搂住沈翊，把下巴放在沈翊的头顶，柔声问：“小猫，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