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德卡马的清晨在雨天的映衬下显得雾蒙蒙的。这种天气最让人感到没精神。

但对律师这种丧心病狂的职业，什么天气都是忙到让人头秃的，更别提有没有精神了，没精神也要打起精神来。

菲兹小姐的高跟鞋的声音一大早遍布满办公楼。她刚要上楼，便看见燕绥之跟着顾晏准备出门。

“顾，别把实习生逼太紧，要是阮被你吓走了，我就只能看你这张高冷的帅脸来缓解压力了。”菲兹小姐痛惜的说：“人家阮至少会微笑。”

顾晏：“......”

他没把我气走就算好的了。

燕绥之小指偷偷勾了顾晏一下，微笑着说：“不会的，顾老师还是很温和的。是吧？顾老师。”

边勾搭边嘲讽，还得是你燕绥之。

飞梭速度很快，他们俩到达约瑟纽学校才上午九点半。

燕绥之顺着台阶上楼，透过玻璃看楼下奔跑的学生。转头对顾晏说：“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有学生气，都是跟盆薄荷似的。”

顾晏指着墙上挂着的硕大字体“初中部”，说：“这里是初中生，你见我那是大学了。我初中除了体育课跑几圈，其他时间都在背法条了。”

谈话之间，他们已经到了初中部的907班，隔着窗户，能看见他们正在上化学课。其间，有一个人好像是老师的偏爱，同学们回答不出的问题，老师便让他来回答，而他回答的几近标准答案。

燕绥之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看来查尔斯的化学挺好的。”说完转头看了顾晏一眼，发现他也注意到了这点。一个优秀的律师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

“对对对，查尔斯同学在学校表现都十分优异的，每年奖学金都有他呢！最近有什么不同？好像没什么不同，他平时也挺少说话的，很乖的一孩子。”907班的班主任皮斯对他赞不绝口。

顾晏眉头皱了一下，很快便舒展开了：“能让他下课来趟办公室吗。”

“你们有是因为那个案子来找我？我养父他人很好，是个很善良的人，不会是他干的。”查尔斯红了眼眶，“我母亲在我刚出生就染病去世了，我父亲因为身体原因也相继去世，一直是养父在照顾我。他人那么好，怎么可能杀人？”他用手抹了把眼泪。

燕绥之自诩算不上什么好人，但面对这种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小孩，他也只能说：“所以你更要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只有找出了证据才能胜诉。”

“你养父平时有特别亲近的人吗？会经常去你家的。”

“没，他也没什么仇人，对谁都是很热情，但细数起来，却没什么交往深的人。”

......

燕绥之和顾晏询问完查尔斯，便上了飞梭，打算再去一趟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