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他想见你了。』
沈翊转身看着瞿蓝心。
我在一旁看着两人真的觉得他们挺适合的，我可不能让瞿蓝心有所误会。
瞿蓝心“想不到你这么快就画出来了。”
沈翊将画像拿给她。
瞿蓝心“任晓璇。”认出画里的人。
温可儿这么快就认出来了，她和任晓玄之前认识吗？
沈翊“你认识啊？”
瞿蓝心“认识。”
沈翊“我记得，你说你刚调来不久啊。”
温可儿靠在墙上看着他们，勾起笑容：看看沈翊，面对瞿蓝心的时候，说话都变得温柔了。
我跟在他们身后，不是很近也不是很远，但是能听清楚他们的对话。
沈翊有时候也会转头看你，他每转一次我都会识趣的慢他们一步。
瞿蓝心“我也是七中毕业的，那个时候我和她都是美术兴趣小组的，她转学过来那一年，我高三。”
沈翊“我上次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些木板，挺有意思的。”
瞿蓝心“这些都是废弃课桌的桌子，美术组的同学啊，就喜欢在上面刻字。”
瞿蓝心“一届又一届，我到学校上班之后，觉得这些字啊画呀挺有趣的。”
我仔细看着那文化墙，用手摸了摸。
温可儿羡慕：我要是有这画技就好了。
瞿蓝心“扔了可惜，就把它们收集起来，做成了文化墙，这一条走廊，可承载着我们学校十几年的过去呢。”
沈翊“你的课桌版呢，哪一张是啊？”
瞿蓝心“我可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桌板干干净净的放不上了。”
沈翊“对了，你眼中的任晓璇是什么样的人？”
瞿蓝心“嗯，就瘦瘦的，不爱说话。”
我在后面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说沈翊什么好，开始聊的挺好，又把话题扯开了，不如一开始就聊工作呢。
拿出沈翊给你的糖，一颗一颗吃完。
——
杜城“昨天去了任晓玄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杜城“现在有几个疑点，通过任晓玄母亲的表述，任晓玄性格孤僻，那凶手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第二，为什么要更换头骨？”
杜城“这两点……”
沈翊打断杜城的话“还有，嫌疑人选择在操场埋尸，他和学校的关系是什么？”
杜城“对。”
在黑板上写上，准备开口又被你打断。
温可儿“尸体白骨化，至少要一两年，他又是什么时候埋的头骨？”
杜城“对。”
把疑点写上，看向你们，问到。
杜城“你们还有问题吗？”
我抬眼看到众人的视线都看着沈翊我们。
温可儿尴尬地摇了摇头“没有。”
沈翊“我问完了。”
杜城“所以我们目前关注的重点，第一，我们要走访任晓玄以前的同学，尽可能的找到有线索的关系人。”
温可儿用手托着脸：和任晓玄有关系的人，瞿蓝心不就是一个嘛。
杜城“第二，尽快确认头骨的更换时间，以此来缩小嫌疑犯。”
我的手腕突然被拉着出去。
我看是沈翊有些生气到。
温可儿“喂，沈翊……”
蒋峰看着你们消失的身影，不满“城队，这是什么意思啊？”
蒋峰“会还没开完呢，拉着人就往外跑，得好好管一管。”
李晗“你懂什么？”
李晗“艺术家都这样。”
杜城黑着脸，咬牙切齿到“行了，散会。”
走到警局外，我挣脱他的手，他疑惑的看着你。
温可儿“你现在如果要去学校，我就不去了。”
沈翊“不去学校。”
温可儿“真的？”
沈翊“嗯。”
你们骑着他的自行车来了，教室挂的画像，就是你拍的那张。
温可儿“你也注意到了那张画像。”
沈翊勾起唇角“当然了。”
当我看到开门的人是瞿蓝心，我的嘴角瞬间拉了下来。
温可儿余光瞟了瞟沈翊：沈翊这家伙，见瞿蓝心带我来干嘛，他就真的不怕瞿蓝心误会，看来沈翊想追到瞿蓝心，路还远着呢！
瞿蓝心惊讶的看着你们“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家的具体地址，你怎么找到的？”
沈翊“兰花。”
瞿蓝心“兰花？”
温可儿“其实是他想见你了。”
瞿蓝心“进来吧。”
沈翊“谢谢。”
沈翊“我们第一次在美术教室见面的时候，墙上画了一幅画，画的就是这条街道。”
温可儿我为了不抢沈翊的风头，决定一句话也不说。
沈翊“最醒目的就是这个原本兰花的阳台，那幅画是你画的吧？”
瞿蓝心“你怎么知道？”
沈翊“你左手小指的外侧有茧，那满墙的画里，只有那一幅画的笔触就从左上到右下，只有左撇子才这么画画。”
瞿蓝心笑到“观察倒是挺细致。”
沈翊“你是一个人住啊？”
瞿蓝心“还有她。”低头看向沙发低下的猫。
瞿蓝心“你们随便坐，我给你们倒杯水。”
温可儿小声说到“你跟我来，我们远离他们。”
抱起小猫，走到一边，反正离他们越远越好。
沈翊“这幅画挺有意思的。”
温可儿看了眼他们：对，就是问她感兴趣的东西。
温可儿微微扬起嘴角：加油沈翊，我就知道你可以！
瞿蓝心“有风的时候，风一吹，她的头发就会微微飘动，就像……”
沈翊“就像她活了一样。”
瞿蓝心“普通人听到这个都会害怕的。”
沈翊“画家就是造其境的嘛，为什么要害怕？”
沈翊“怎么没画完呢？”
瞿蓝心“还没有想好她的脸应该怎么画。”
瞿蓝心“坐吧，找我什么事？”
沈翊“是这样，我想问一下，你们学校美术组的学生都临摹过那个捐赠的头部。”
瞿蓝心“当然临摹过，只不过没有想到临摹的是她的头骨。”
沈翊“那些临摹头骨的画儿还在吗？”
瞿蓝心“现在应该都还在学校。”
沈翊“你现在方不方便，带我们去一趟学校？”
瞿蓝心点头“走。”
不得不说，这猫的手感真的不错。
温可儿“好吧，我有些喜欢猫了。”
温可儿“如果是一只狗就更好了，到时候我还可以把你训练成军犬呢。”
沈翊看向你“可儿。”
温可儿“啊？”
沈翊“该走了。”
温可儿“来了。”
——
学校里，你依旧跟在他们身后。
温可儿一脸不满：沈翊这家伙，每次拉我来当电灯泡，下次我还是跟着城队他们一起去办案得了。
温可儿看着墙上的画：简单的画我还是能画出来的。
沈翊沈翊转头看向身后的你。
温可儿见沈翊看过来，连忙对他露出笑容。
瞿蓝心“我们学校的美术成绩一直很好，这几年考上八大美院的只有200多分。”
瞿蓝心“你是想用素描画来确定头骨更换的时间？”
沈翊“能考上八大美院的学生，对头骨细节特征一定画得特别准确，我唯一担心的是，这些话能不能保持下来。”
瞿蓝心“美术室的习惯是留一些学生的临摹作业当做纪念。”
收藏室内——
瞿蓝心“找到了，应该是这箱。”
瞿蓝心“这是这几年学生的临摹作业。”
你们忙着查看画像，良久，沈翊的声音传来。
沈翊看着画像笑到“看这个笔触，应该是你画的。”
温可儿心里哀怨：我造的什么孽啊，为什么要来当电灯泡？
瞿蓝心“那时候上课手痒，趁学生们画的时候，我也描了一张，那你现在看出来头骨从什么时候被替换的吗？”
温可儿指了指面前的一排画像“就这一块。”
瞿蓝心“眼眶变大，额骨变高，下颚骨更加纤细，时间是2017年10月前后。”
沈翊“看来你画的这张，也不是捐献的标本，任晓玄的头骨已经被替换。”
温可儿看着他们：不愧是沈翊看上的人！
之后，沈翊你们带回了一些头骨画像回来，蒋峰忍不住问到。
蒋峰“你画这么多头骨，这干嘛呀？”
沈翊“这些都是任晓玄头骨的临摹作品。”
蒋峰“所以呢？”
温可儿“从这些画像的时间能推断出，任晓玄的头骨是2017年10月前后被替换。”
杜城“任晓玄失踪是在2011年，时隔六年，又回来更换头骨。”
杜城“那这个人会不会是学校里的人？”
沈翊“我问过瞿老师，能够在美术室自由出入的人，只有美术老师和美术生。”
沈翊“也就是说，能更换头骨的人，很可能就是在这个时间段里的这些人。”
李晗“城队，任晓玄的妈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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