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和熊溪晨将张平送到乌拉行单的房间前,随即消失。
张平见侍女们昏睡在房间门口,知道她们中了貂蝉的招法。
张平悄悄进入房间,轻轻点亮油灯。
乌拉行单在精美的床榻里睡得正香。
张平慢慢上床。
“张平,你好大的胆子!”
乌拉行单睁开眼睛。
“公主姐姐。”
张平撒娇一样进入乌拉行单的被子里。
他的一只手,轻车熟路地摸索。
“唉,张平啊,我们这个样子被崔尚贤看到了,那不是毁了吗?”
乌拉行单目光埋怨地轻叹。
“毁了就毁了。姐姐你真的爱上那个臭小子了吗?”
张平手上用力。
“爱不爱他是一回事,狼族和高丽的联姻势在必行。我们要想扫平北方,必须借重高丽的力量。”
乌拉行单爱怜地抚摸张平的头发。
“我不能帮你扫平北方吗?”
张平不服气。
“这么危险的事,我怎么舍得你去做呢?”
乌拉行单捏捏张平的脸,任凭张平的双手一路解除防线。
“你不舍得我做,我也会做的。”
张平目光邪魅地一笑。
“唉,我预感到会有夜战,没想到会是这种夜战。”
乌拉行单轻声嘀咕,耳根都发红了。
“公主,你再为我生个女儿,我就放过你。”
张平在乌拉行单红红的耳边嘀咕。
咚咚咚!呜呜呜!
张平和乌拉行单同时在战鼓声和号角声中惊醒。
张平点亮油灯,和乌拉行单慌忙着装。
乌拉行单出去集合人马去守城。
貂蝉和熊溪晨护送张平来到城楼上。
城下灯笼火把成片。
敌人投石放箭,利用土袋,云梯攻城。
曹大圣,崔啸天指挥守城。
“崔尚贤呢?”
乌拉行单赶到城楼后,沉声发问。
“我来的时候,王子不在房间里。”
崔啸天回答。
攻防之战就像拉锯一样持续到东方破晓。
城下传来鸣金声。
城内也开始生火做饭。
张平见乌拉行单靠着城墙小憩,过去将满身盔甲的她抱在怀里。
崔啸天一见,目光凶恶。
曹大圣手捏飞刀,盯着崔啸天。
貂蝉和熊溪晨相视一笑。
二女心下均想:他心里最爱的,果然还是他的公主。
二女相携消失。
石隐隐跑上城楼。
她看了张平和乌拉行单一眼,走到城楼边看着东方的天光。
“多谢张三公子。”
乌拉行单只是迷糊了一会儿,礼貌地离开张平。
张平回想她昨夜的百依百顺,今天又如隔千里。
他略觉尴尬地起身,凑到石隐隐身边。
“你昨夜……和她在一起?”
石隐隐轻声问。
“小丫头,不要打听大人的事。”
张平微微皱眉,却掩盖不住心满意足的笑意。
“我昨夜,和崔尚贤在一起。”
石隐隐也面带笑意。
“我就说嘛,你们两个真是天生的一对。”
张平一愣,随即释然。
“天生什么一对呀?这家伙野心可不小,说我们北方都是他家的。他要慢慢夺回来呢。”
“我一来气,就把他灌醉了。喝酒都喝不过我,还想来霸占我们的北方?”
石隐隐连连冷笑。
“小公主,如果你能和崔尚贤联姻,也是一件美事。”
乌拉行单走过来。
“乌拉行单姐姐,你这是放弃了吗?”
石隐隐冷眼看着乌拉行单。
“不是。只要他敢坚持,我是不会放弃的。可是有人总爱出来捣乱,我也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
乌拉行单似笑非笑地看了张平一眼。
“公主,办法,可以交给我来想。如果再有天雷滚滚之日,我会让楚云楼,崔尚贤全部趴下。”
张平看着西方隐隐的黑色云朵,面容无比坚定。
咚咚咚!呜呜呜!
红日初升,战事又起。
崔尚贤脸色发白地来到城楼上。
他随着张平,乌拉行单,石隐隐,曹大圣,崔啸天他们一起砍杀登城的敌人。
这次的敌人不是轮番攻城,而是倾巢出动。
楚云楼和耶律季在后方的车马上督战。
“公主,你不用担心。今天就是楚云楼的死期到啦。明天,就是我们的大婚之日。”
崔尚贤笑眯眯地对乌拉行单说。
乌拉行单见他转眼间面庞红亮,双目有神,不禁有些奇怪。
崔尚贤随便地呼啸一声。
崔啸天疯了一样跳下城楼。
他的双脚,在城墙上如履平地。
他的双手,如两柄无坚不摧的利器。云梯为之断折,敌人为之伤亡惨重。
崔啸天一路杀到城下。
他仅凭一个人,在城下杀出一条血路,直逼楚云楼和耶律季。
乌拉行单命令曹大圣打开城门,带兵去支援崔啸天。
张平和石隐隐随后跟着乌拉行单,崔尚贤出城。
“曹大圣!你大胆!”
耶律季纵马去攻曹大圣,将悍猛的崔啸天让给楚云楼。
楚云楼的面色憔悴。
他昨夜被七个蒙面高手骚扰,弄得一夜没睡不说,还耗费了不少力量。
耶律季关键时刻将强敌让给了他,让他尤其恼火。
他在心里暗下决心:攻下大安之城,先拿耶律季开刀,再娶乌拉行单。
崔啸天已经十分接近楚云楼。
但是,他的力量也消耗掉了很多。
乌拉行单在远处凝神观战,一旦崔啸天有落败的迹象,她就要出手对付楚云楼。
“公主,不要你出手的。你只要等着明天和我洞房花烛就好啦。”
崔尚贤好像看透了乌拉行单的心思,面带笑容地看着她美丽的侧脸。
“但愿事事如人意,不会出什么波折吧。”
乌拉行单轻声。
一旁的张平心里暗想:事事如人意,也要看如什么人的意。如果不如我的意,即使没有什么波折,我也搞出一些波折来。
楚云楼摘下冲天冠,脱下衮龙袍,露出一身劲装。
他将魏州弟子尽数派去开拓河东道,身边已经没有大将可用。
他还想依靠着得来的强大力量,使得自己的御驾亲征变得光彩夺目,扬威天下。
谁能料想,强大的力量很快就要被他消耗完了。
他拔出镇国宝剑,心里暗想:是成是败,就在今天了。
崔啸天喘息着,等待着力量的恢复。
楚云楼提着镇国宝剑,走下车辇。
他知道崔啸天是个狗精。看是凶猛,实则力量并不够强大。只要防止住崔啸天的偷袭,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问题是,对方的张平不足为虑。但是乌拉行单的冰雪神功,好像正是水神之术的克星。
这个狼族公主,并不容易对付。
而且,他还不想杀死乌拉行单。这样的美女,作为北燕国的王后,是再合适不过了。
嗷!
崔啸天狂啸一声,打飞几名敌人后抓起一根木棒直逼楚云楼。
楚云楼运剑疾刺,蓝光闪闪。
崔啸天木棒挥舞,虎虎生风。
两人斗了几十个回个,不分胜负。
楚云楼只有动用水神之术,一道水箭击中崔啸天的胸口。
呜!
崔啸天哀叫一声,扑地消失。
楚云楼持剑四顾,觉得小腿上丝丝冒凉气。
他想:就怕你突然消失,又突然冒出来咬人。
“耶律季!过来给我看狗!”
楚云楼大声叫。
耶律季继续和曹大圣缠斗,仿佛没有听见。
楚云楼恶向胆边生,猛然纵身一跃,一剑贯穿了耶律季的身体。
曹大圣惊讶地后跃,脸上也溅上血点了。
耶律季用力向前,脱离了剑刺。
“你!你!你这是为什么?”
他回身看到了刺他的是楚云楼,不禁万分骇异。
“早死晚死都是死,你还是早点死吧。”
楚云楼再发一剑,刺中耶律季。
啊!
耶律季大叫一声,全身发出火光。
火光中飞出一条火龙直扑楚云楼。
楚云楼迫不得已,再施展水神之术,发水逼住火龙。
嗨!
楚云楼一不做,二不休,发出大水量将火龙压制回耶律季的身上。
嗤!啊!啊!
白烟腾空之后,全身焦黑的耶律季在地上打滚哭嚎。
楚云楼知道火神之术会让耶律季复活的。
他几步上前,一剑砍下耶律季的头颅。
塔多部的兵将落群情激愤,冲上来为首领报仇。
楚云楼指挥北燕国兵将和他们干起来。
张平等人和狼族弟子们都看笑话一样,看着北燕国和塔多部落自相残杀着。
楚云楼也觉得这样不对。
可是,此刻他若指挥部下攻击狼族,势必被狼族和塔多部落前后夹击。
眼下狼族按兵不动,他至少可以屠杀塔多部落解解恨。
乌拉行单如何看不出这其中的诀窍?
只是,崔尚贤微笑着拉住她的马缰绳,不许她出战,也不许她下令攻击。
“这是大好时机。”
乌拉行单瞪视着气定神闲的崔尚贤。
“你听我的,不会有错。”
崔尚贤的目光注视着楚云楼的一举一动。
北燕国多是熊族旧部,悍勇无比。
塔多部落是狼族一脉,向以彪悍闻名。
两军厮杀多时,难分难解。
楚云楼有心用雷神之术或者水神之术将塔多部落全部摧毁,又担心随后无法对付乌拉行单和暗处的崔啸天。
他思考之下,不管厮杀的两军,转身逼向乌拉行单。
他一手持剑,一手发出强大的水气将乌拉行单所率领的兵马全部包围在内。
“乌拉行单公主,现在只要本王一用力,你们都得去见阎王!你乖乖归顺于本王,就是挽救了无数的生灵!”
楚云楼舌绽春蕾。
同时,目光偷瞄,心里估算着崔啸天随时会出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