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喝到水啦,也不口渴啦。可是我的肚子饿啦,怎么办呢?”
“我们今天到了这里,恰逢是贵庄主的寿诞之日,说来也是有缘,很是难得。”
张平满脸笑容。
“难得……一个白吃白喝的机会吗?”
金管家哈哈笑。
“金管家,我可不是白吃白喝。我是有礼物来献给贵庄主的。”
张平一本正经。
“这个,我可做不了主。你们随我来,我看看庄主能不能赏你们一口饭吃吧。”
金管家引着张平和石隐隐来到正房门口。
“你们等在这里,等庄主出来了,我和庄主说。”
金管家让张平和石隐隐等在门口。
他独自进入正房。
张平探头看见正房里放着一张八仙桌。
庄丁们陆续将做好的菜肴端进房内,摆放在八仙桌上。
张平回头对着石隐隐一笑。
“你笑啥?”
石隐隐淡淡地问。
“你敢不敢进去吃?”
张平的眼睛里,流露出顽皮之色。
“酒还没送上来,吃什么吃?”
石隐隐白了张平一眼。
“我们可以不吃,进去看看还不行吗?”
张平迈步进入正房。
石隐隐只好跟在他的后面。
八仙桌上的菜肴,有两小盘羊肉冒着热气。
一大盘鲜红的肉块,还带着血浆。
还有一大盘,直接盛个生猪腿。
“过寿诞没有饺子和鸡蛋?这是什么玩意?”
张平皱眉。
“敢设埋伏对付北煞星的?你想会是一般人吗?”
石隐隐淡淡语气的。
“隐隐,我看那个金管家就不像坏人。如果是鲜花鬼,白面鬼他们骗我们,我们可能会伤害无辜的。”
张平思索着。
“你就看这两大盘硬菜,会伤害无辜吗?还有那个金管家,你看他不是坏人,他就不是坏人啦?”
“我一开始,看你还挺好的呢。喂,你看,我们被包围啦。”
石隐隐说着说着,轻碰张平的胳膊。
张平回头一看。
那些庄丁堵在正房门口。
有几个庄丁送进来几盘有生有熟的肉,还有一大坛白酒。
“他们,是等着给庄主拜寿吧?”
张平低声。
“你呀,为了喝酒吃肉,尽往好的地方想。”
石隐隐撇嘴。
“我才没有。是你总说要喝酒的。被人埋伏了,也都怪你。”
张平在石隐隐耳边轻声说。
石隐隐被他嘴里的热气弄得腮边痒痒的,脸蛋为之粉红。
正房的卧室里,走出一个面容硬朗的中年老爷。
“你们……就是路过的两个孩子?”
中年老爷目光冷冷地打量着张平和石隐隐。
“其实,我不算孩子啦。因为,我已经有了孩子。我这个妹妹,倒还是个小孩子。”
张平微笑着。
“两位请坐吧。本庄主敝姓风,单命清。今日恰逢贱诞,喜有贵客临门。不知两位的尊姓大名,能否告之啊?”
风清沉稳地坐在主位上。
“啊,金管家没和你说吗?我是恒山张平,她是石家山庄的石隐隐。”
张平坐下,试探着吃了一口熟肉。
“两位既来之,则安之。敝庄食欲匮乏,不过这肉嘛,还够吃个三天两天的。”
风清摆摆手。
庄丁过来给斟酒。
石隐隐坐在张平身边,手托着腮帮。
“你不吃呀?”
张平喝了一碗酒,一边吃肉一边问石隐隐。
“我不喝酒,也不吃肉。”
石隐隐面无表情。
“麻烦你给我妹妹割点儿草。”
张平认真地吩咐庄丁。
石隐隐一把掐住张平的大腿。
哈哈,哈哈。
“不吃不勉强,吃就随便吃。”
风清笑着吃了几口带血的生肉。
他抓起生猪肘,吃皮嚼肉,咬的猪骨头咯吱咯吱响。
他转眼间吃光了猪肘,抛开猪骨。
庄丁又端上来一只生猪肘。
“好吃!好吃!”
风清举碗和张平饮酒。
张平酒到碗干,与风清一连喝了十多碗。
石隐隐眼巴巴地看着。
“你真不喝呀?我可一滴也不会给你剩的。”
张平笑眯眯地看着石隐隐。
“我们俩,至少有一个是清醒的吧?不然都喝醉了,那不都变成了人家嘴里的肉?”
石隐隐哼了一声,深感自己的责任重大。
“小妹妹,你的防备心太大啦。我害谁,也不会害你的。”
风清哈哈笑。
“我知道没人敢害我。可是,畜牲和人是不同的。畜牲有时候,是完全没有理智的。”
石隐隐语气平淡。
但是她的这几句话,在风清听来,特别的刺耳。
“你的酒量还真是不错呢。”
风清全神贯注地看着张平。
“还行吧。我有时候挺能喝的,有时候也迷糊。”
张平微笑。
“你……不觉得手指发硬,身上毛毛的?”
风清的眼神有些奇怪。
金管家的眼神,也定定地看着张平。
“没有啊。我干嘛毛毛的?我身上的汗毛还不够多吗?”
“那个,你今天过寿诞,你的家人不出来祝贺呀?”
张平听见卧室里有些低沉的动静。
“他们……模样丑怪一些,怕吓到了小孩子。”
风清冷冷一笑。
“我不是小孩子。我什么丑的没见过?我看看你的家人能有多丑。”
石隐隐一举手,脸上笑嘻嘻。
啪!
风清面色凝重,突然出手一拍八仙桌。
卧室里走出七八只狼头怪人。
风清的头,也变成了狼头。
正房外面的庄丁,也变成了狼头,发出呜呜的低吼声。
“你怎么不变狼?”
张平笑了一下,看着漠然旁观的金管家。
“我又不是狼,我变什么狼?”
金管家语气平淡。
“那你们都是狼啦?”
张平用手点指风清和他的家人,庄丁们。
群狼只是眼光凶狞,低声呜呜着。
“石隐隐,你离开吧。这里没有你什么事。”
风清磨合着牙齿。
“你放狼屁!没我什么事?你们动张平一根汗毛试试!我把你们都生吞了!”
石隐隐语气如冰,目光凌厉之极。
“各位狼大哥,狼大嫂,狼小弟,狼小妹,你们是狼族的,那就好办啦。”
“难道,你们不认识乌拉行单吗?”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张平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各位,还请明言,我张平先赔礼啦。”
张平笑呵呵地抱拳,向四周施礼。
“乌拉行单?她是干什么的?”
风清目光怀疑地问。
“你这个狼是怎么当的?乌拉行单都不认识?”
“她是乌拉狼主的女儿,狼族的公主。她的乌拉宝刀落下来,你的狼头就不保啦。”
张平一脚踩在椅子上,呵呵发笑。
他突然发现,手背上的汗毛变得又黑又密。
同时,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
“张平,你跪下来向我磕头,我今天可以饶你不死!”
风清的狼脸上出现笑容。
张平暗暗运用水神之术在体内循环。
黑密的汗毛恢复原状,心里的异样感觉也慢慢消失。
“想不到啊,你连狼毒都不怕。”
风清的狼眼里露出惊惧,口中喃喃自语。
“好啊!你们这些野兽!你们真的给我大哥下毒啦?”
石隐隐瞪起眼睛。
“隐隐,大哥有点迷糊,你把他们都打发走了吧。”
张平坐下,安然地喝酒。
“打发他们自然很容易。可是这又不关我的事,我那么多事干什么?”
石隐隐微微一笑,居然退到了一边。
“好妹妹,你要躲就躲得远一些,免得狼血喷到你的衣服上。”
张平微笑。
“好嘞。”
石隐隐转身跳出正房。
正房外面的狼人们呲牙咧嘴地逼向张平。
“喂喂喂,你们和乌拉行单的狼族不是一路的吗?也许我们都是一伙的呢,打起来不太好吧?”
张平放下酒碗,看着风清。
“什么乌拉行单的狼族?我是狼神,我是狼族的祖宗!”
风清瞪目发威,就要把张平吃下的样子。
“你看看,你看看,你是狼族的祖宗。我把乌拉行单的祖宗打死了,她还不怪我?”
张平连连摆手。
“你说,你把我打死了?”
嗷!
风清大怒,发出一声震耳的嚎叫。
狼人们也嚎叫着,向着张平疯狂扑来。
张平坐着不动,随手指点。
雷神之力接连激射而出。
狼人们被打翻在地。
风清也中招了。
虽然他没有倒,但是刺骨的疼痛让他红了眼睛。
他的身体猛然扩大了一倍,一双尖利的狼爪抓向张平。
张平的左手抓住风清的一只狼爪,右手一翻,吸起坛子里的白酒。
他猛然将白酒灌进风清的狼嘴里。
风清浑身发麻,挣扎不开。
他发红的狼眼渐渐呆滞,高大的身体瘫倒在地。
随着他的倒下,他的身体和地上的狼人以及整个晴朗庄都破碎消失了。
草地上,只剩下张平,石隐隐,金管家和两匹马。
“张平,你这功夫好厉害呀。”
金管家赞叹。
“你知道这是什么功夫吗?”
张平看着金管家。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类似的麻烦事,还会不少的。你只有拜我为师,才能减少麻烦。”
金管家看到张平眼神的不善,仍然自信地微笑着。
“哈哈,这有什么麻烦的?我吃好喝好了,还杀了一群狼,很是痛快。”
张平拍了拍手。
“张平,你能告诉我,你的功夫是如何得来的吗?”
金管家语气亲切地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不是我的师父。”
张平冷笑。
“好吧。我们会再见面的。”
金管家一转身,平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