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随意地走在王宫里,不理会任何人的目光。
他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踪,他没有回头。
“喂!那个小太监!你给我站住了!”
有人大声断喝。
张平站住了,耳边听到了弓弦拉满的吱吱声。
“你是哪个司的?叫什么名字?管事的是谁?”
一群侍卫一边持枪握刀,拉弓搭箭地逼近,一边喝问着。
“我是黄瓜司的,名字叫你三爷,管事的叫陶总管,这样说行不行啊?”
张平淡淡笑着脱下太监袍子,目光中闪动着杀机。
“啊!”
一名侍卫的额头中了一柄飞刀,惨叫着跌倒。
惨叫声随之不绝于耳,十几个侍卫接连被飞刀刺中,倒毙当场。
侍卫们只是看到张平脱下了太监袍子而已,没看到他是怎么发出飞刀的。
张平也不知道飞刀是从何而来,他也是一脸的懵。
“快走!”
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从天而降,拉着张平腾空飞起。
张平随着那蒙面人飞在半空中,很快又斜斜着向下撞去。
侍卫们一边呼喝一边放箭一边追了过来。
蒙面人拉着张平再度飞起,飞到了宫墙之外。
宫墙之外也有官兵把守。
他们发现了张平和蒙面人飞出来,和宫里冲出来的官兵们联合追击。
蒙面人拉着张平逃进人山人海之中。
官兵们四处搜拿,熊城里一时间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蒙面人和张平躲进一处柴草垛里,稍得休息。
那蒙面人拉下了蒙脸布。
“小二哥,是你呀?你还会放飞刀哪?”
张平低声问。
“飞刀是曹大圣将军放的。”
邢小二笑了笑:“三公子,你非要进王宫里。现在怎么样?舒服了吗?”
“不舒服。”
张平摇头:“可是,我不看看奚天仙,心里会更加不舒服的。”
“那个奚天仙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邢小二问。
“嗯,就像你一心要去救月儿,我也一心想把她救出来。”
张平点点头。
“那你救她出来吗?连影子也没看到吧?”
邢小二的脸上微露冷笑。
“我是想救出她来。她不想出来,我还能怎么办?”
张平说到这里,不禁唉声叹气。
“这叫人各有志,不能勉强。我看熊老大很快就会全面缉拿我们的,我们还是早早离开这里为妙。”
邢小二眼神期待地看着张平。
“小二哥,对不住了。我答应天仙,暂时不会离开熊城。去范阳的事,只能往后拖一拖。”
张平不好意思地看着邢小二。
“唉。”
邢小二长长地叹了口气:”没事儿,我也没指望能救出月儿。如果真的确定了月儿在范阳,反而不太好办了。”
“小二哥,你就放心吧。好办不好办的,我都帮你办了就是。”
张平拍拍邢小二的肩膀。
“哦。”
邢小二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三公子,我正想问你来着。你的轻功并不在我之下呀,怎么我拉着你飞的时候,你的身体突然重了一倍都不止?”
“是我的身体重了吗?我还以为是你拉的我呢。”
张平也有点奇怪。
张平和邢小二等外面风平浪静了,已经是黄昏时分。
两人小心地离开柴草垛,混进人群之中。
“小二哥,你这是带我去哪里?”
张平问左拐右拐的邢小二。
“我们回大师兄的将军府啊。这街上看着是没有官兵了,密探肯定还是会有的。我们只有到了将军府,才算是安全啦。”
邢小二低声回答。
“我们……不去神湖岛喝酒啦?”
张平问。
“我的张三公子啊,你这心咋这么大呢?你这么一闹,那个太子殿下还能请你喝酒?”
邢小二苦笑不已。
“他请不请我是他的事。我去不去,那就是我的事啦。”
张平淡淡地一笑:“你回将军府吧,我去神湖岛。”
“你说什么呢?你要去哪里,我也去哪里。你不怕死,我难道就怕了?兄弟义气,可不是嘴上说说就得了的。”
邢小二一脸严正之气。
暮色之中,张平和邢小二来到熊城城南的神湖。
这里的湖岸边缘生长着高大的常青树木,湖中心的神湖岛也被树木包围着,显得寂静异常。
两人在湖岸边等待渡船的时候,一队熊城官兵手持器械而来。
张平和邢小二躲避不及,准备和官兵们交战了。
但是官兵们对他们俩视而不见。
“张三公子,你觉没觉得有一股阴风?”
邢小二眼睛发直。
“哪有阴风啊?”
张平看着脸色发白的邢小二:“小二哥,你怎么啦?”
邢小二伸手掐住张平的胳膊。
“你干嘛?”
张平看着邢小二。
“疼不疼?”
邢小二问。
“不疼啊。”
张平回答。
“不疼吗?”
邢小二的脸色更加惨白:“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他们看不见我们,我们也不知道疼。”
张平伸手捏了他的胳膊一下。
“啊!”
邢小二疼得大叫。
行走的官兵们看了看张平和邢小二,没有理会他们。
官兵的队伍中间有两辆马拉的囚车。
前面的囚车里,关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将军。
后面的囚车里,关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
“喂!他们为什么抓你呀?”
张平一纵到了马车上,手抓囚车,问那女子。
“有人劫囚车!”
官兵们呼喝着包围过来。
“不是!不是呀!我们公子疯啦!他有病!”
邢小二连忙摆手解释,飞身来拉张平:“我的三爷呀,你怎么没事儿找事儿呀?”
“什么没事儿找事儿?熊老大要抓的人,我偏要把他们放出来。”
张平瞪眼睛。
“熊越嵩,熊溪晨父女叛离北燕国!论罪当斩!你们敢救他们,就是和他们同罪!是要掉脑袋的!”
一名官兵首领骑在马上大喝。
“你叫熊溪晨?你是熊族的呀?”
张平含笑看着熊溪晨。
“你这孩子,你要救我们吗?你犯的,也是杀头的罪啊!”
熊溪晨的一双眸子淡漠地看着张平。
“我现在,还怕什么杀头吗?”
张平嘻嘻一笑,用力将整个囚车扯得四分五裂。
官兵们冲杀过来。
张平伸手击处,官兵们成片的倒地抽搐。
“还要打吗?”
张平威吓残余的官兵:“接下来就不是受伤,是小命没有啦!”
“你敢不敢留下姓名?”
那官兵首领喝问张平。
“哦,我叫张平。”
张平微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