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铃进了凉亭,扭转了身子,“呆子,还不快过来?”
乔呆子这才抬脚迈了进去。
不管对方有没有看他,还是规矩的施礼。
朱典抬眼,目光在乔呆子左手上停留一下,又看了好一会那柄普通的剑,然后点点头,“这剑与你,倒是相配。”
乔呆子不置可否,只握着剑柄的手收紧了些,四个指头,四个指甲盖修整的干净。
两人不语,丁铃出言打破了尴尬,“朱典叔叔,我交给你的人呢?”
“在里面,你这丫头,当真是胡闹,怎么好给美人穿那么差的料子。”朱典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
丁铃俏皮一笑,轻灵的嗓音,“我哪比得上您怜香惜玉,我只是觉得,她也就配这种的料子罢了。”
“呆子,跟我去看看。我就说,没有人能在四鬼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吧。”那得意的模样,仿佛是一只骄傲的孔雀。
门是关着的,窗户也是关着的,可本应该在里面的人,却不见了。
床上微微的褶皱证明这里确实躺过一个人,其他物品,摆放的好好的,就连后面的窗户,也是紧紧关着的。
如同被打了一巴掌的丁铃,顿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不好意思看乔呆子的表情,她现在只想收回进门前说的话,她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才好。
没有地缝,她也不能不见乔呆子,所以她只能找其他人,“人呢?”
“人在里面。”付云山说的肯定,没有一点躲闪。
“人不见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付云山听言,人一闪身急急冲了过去。
朱典坐起身,见到有人去了,又躺了下去。
他总是这样,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能不动,绝对不会动。
当然,这些只是在没有女人的时候,若是有女人,只求一句,他当真是不辞辛苦,哪怕是连续跑上几天,也绝不说一个“累”字。
杜云生大嗓门传来,“二哥,人不见了。”
这就奇怪了,院子里这么多人,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是怎么从这里消失的。
就连朱典,也是变颜变色,这不仅是打了丁铃的脸,更是打了他的脸,打了他们“四鬼”的脸面。
“您一直在这里?”说不失望是假的,毕竟乔呆子也期待,人也许还在。
“对。”
“没离开过?”
“没有。”
“一刻也没有。”朱典说的认真,丝毫没有被晚辈质疑的愤怒。
“有什么人来过么?”乔呆子又追问了一句。
“哪有什么人来过,我和二哥在这里,呆的都快发霉了。”杜云生的眼睛又瞪了起来。
“房间里有密道?”乔呆子把能想到的可能都问了一遍。
丁铃咬着唇,“这里是我临时起意买下来,就算有密道,我都不知道,那女人怎么会知道?难不成她是神仙,能掐会算?算到了我会去,算到了我会抓她到这里,还算到了我会把她关进这个屋子?”
这个世界,当然没有神仙。
也不可能有人算到这么详细。
所以,问题更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