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肘往外拐

沈翊捂着自己的后颈一脸惊讶，瞳孔也随着睁大。

杜城像是有意无意的扯开这个话题，一把拿起刚才沈翊画的画像。一脸嘲讽。

杜城“你这画的是什么东西。”

杜城“随便扒拉两笔。”

杜城“偷工减料。”

杜城“还有，你别误会，出门办案多了一个拖后腿的会很麻烦。”

杜城“我只是避免这件事的发生。”

沈翊努力让自己不要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他拿起桌子上的画笔又开始画了起来。

沈翊“我是偷工了。”

沈翊“八十二张人脸我没有必要都画出来。”

沈翊“我只要画出她们眼里的惊恐和无助就够了。”

沈翊“你知道在动物里边灵长类的眼白是最大的吗？”

杜城“我怎么知道，再说了眼白再大管你画人脸什么事。”

其实这个道理杜城是明白的，他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让沈翊给自己解释。如果换做以前他早就封住沈翊这张嘴了，但是现在听艺术家科普也是一件美事。

沈翊“人类是最早使用眼白来表达情绪的，眼白的大小可以表达出惊恐，愤怒和悲伤。”

沈翊“我要抓住的，不是那些相似的脸。”

沈翊“而是不同的情绪。”

晚上沈翊一个人呆在406办公室画像。他需要把下午的脸部轮廓更清晰的表达出来。

沈翊刚看完时间正准备放下手机就有电话打了过来。

沈翊“喂。”

“沈翊。”

是孙志彪。

孙志彪“现在已经十二点了。”

孙志彪“又加班？”

沈翊“对，我在画像。”

孙志彪“需要我去接你吗？”

沈翊“不用了，今天晚上我不回去。”

电话那头明显沉默下来，瞬间响起了刺耳的嘈杂声，沈翊感觉到孙志彪现在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面都是怒吼和尖叫。

沈翊“你在哪里？为什么这么吵？”

孙志彪“没什么。我在酒店，有人打起来了。”

沈翊“需要我帮忙吗？”

沈翊明显感觉到孙志彪声音冷了下来。

孙志彪“来拖后腿？你画你的画，别管我。”

“嘟嘟嘟……”孙志彪说完这句话就挂掉电话，在这么匆忙的瞬间沈翊还是听到了一句话。

“开始行动。”

他知道孙志彪在欺骗自己，奈何沈翊现在没有时间去想起这些，他需要忙完手上的活。

一大早上北江分局就传出蒋峰和李晗的惊叹声。

原来是沈翊一晚上画出八十二张人脸，并把他们贴到走廊上了。

李晗“我的天哪！”

李晗“这……难道都是沈老师画的……也太厉害了吧！”

蒋峰“是哦。”

蒋峰“不过。”

他指着全是画像的走廊。

蒋峰“这也太嚣张了吧。”

李晗“你管着干什么？”

李晗“我要去找沈老师！”

李晗扭头又给了蒋峰一个大白眼就向406办公室走去。

蒋峰“嘿，这人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真是一点都不像自己，对城队那是一个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