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寂静森冷,月光透过黑云时隐时现。
阴森冷清的巷道转角边依稀站着一个诡异的人影……
被昏黄的灯光拉得硕长硕短的影子,在附满青苔的墙上游离,一闪一闪,一个拐角猝然消失。
夜色浓厚,浓浓黑色化不开黑夜寂寥,若有若无的车鸣声,人语声透过破旧的小区老墙穿了进来。
一道紧闭的门还是松动,不一会儿伴着“咔嚓”一声,一个带着黑色帽檐的男人踏步而进。
来人淡淡的扫了一眼客厅的摆设,然后径直往东南角走去。
那里,有一间画室。
画室的主人,显然不在。
然后主人的自画像却牢牢地挂在墙面上,一双黑眸紧锁着人,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面容,就那么直勾勾地、一动不动地死盯着前方。
带黑帽檐的男人忽然哼了一声,闷沉沉地似乎在笑。
他缓而抬手极其小心地拿下表在外头的透明画框,一张自画像毫无保留的出现在眼前。
右下角标记着一个符号,不想字母,倒像是——
一个立着的羽毛。
来人饶有兴趣的抚摸着那个标记,带着如风般的温柔淡淡的描绘,描绘这一览无余的真谛。
“立羽,不就是翊吗。”
“倒是很有趣。”
那人呢喃,一瞬对上了画中人的双眸,那双黑色瞳眸仿佛有巨大的魔力一般,叫人不自觉爱抚。
他亲昵的靠近,在他脸上亲吻,抚摸,然后慢慢的拿起插在画筒上的画刀,然后对着画像上的眼睛猛然而下。
一下,两下!
一条硕长的口子原地崩坏,露出了一双黑色分明又显疯狂的眼眸。
“呵呵~”
“艺术家行事,果然与众不同。”
“可以是好人,也可以是坏人。”
……
这几天沈翊躺在医院里再也没有见过杜城,陈宇和蒋峰记了一次过之后总算老员工在上岗,第一份工就是监督沈翊。
他们拿着录音笔给人路过几次口供之后也没有什么动作了,只是又一次沈翊刚刚醒来上完厕所,就听见了他们在走廊中聊天的声音。
蒋峰“我们城队又发飙了?”
陈宇刚从队里回来,幸好未被余波波及,但面上的情绪看上去还心有余悸的模样。
陈宇“不光你们城队,凌队这次也跟着杠上了。”
蒋峰“啊?这两尊大佛要干啥咧?!”
陈宇压低声音说道:
陈宇“看样子上头有意压严寒的事,打算拿着严寒一条命和魏家结案了。”
蒋峰“啊,那怪不得。”
蒋峰见怪不怪的抱起了胸:
蒋峰“严寒明显就是被拉出来挡枪的,这段时间都下去了多少人了,上头啊~啧啧啧——不好说不好说啊!”
……
沈翊听完慢悠悠地走到了床上,小安还躺在小床上休息,看着她那张酷似杜家人的脸,心中一阵阴郁。
【他总不至于留着我的xue 吧。】
杜城的一句玩笑话在他心中生根发芽,他无法确定杜城是随口胡诌,还是借机炸人。
前者还好,若是后者!
躺在病床上的人眸色幽深。
他必须尽快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