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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殃鬼连夜索命 众山贼鼠窜奔逃

索二爷捉妖

上文书说道胡子混江龙带着不少人跟着大撇子一起去查看被带走的崽子们,大家伙儿来到墓室之内,只见女尸不翼而飞,几个被忽悠来的崽子们干干瘪瘪不见任何伤口像个人皮口袋一样都倒在地上死了。

有心急的好朋友私下就问我了,你这是不是跟上回大破白莲圣母那回一样,也是被人吸食了精血啊?在这儿提前跟大家伙儿打个招呼儿,这回还真不是一码事儿,到底是咋回事儿呢?我先不说您慢慢看就知道了!

既然没有找到女尸,混江龙和铁牛包括那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穆老三当然不相信是女尸活了过来,认为就是大撇子起了坏心想害山上的崽子,这事儿不是小事儿,你别看这帮人是无法无天的胡子,胡子里面儿也有胡子的规矩,这事儿的后果至少都得是三刀六洞,被挑了不可!

在这荒郊野外的总不能当场就收拾了大撇子吧,得了,回山再说吧!

大家伙儿押着蔫头搭了脑的大撇子一众人等就回到了山寨之中,几次三番的皮鞭子沾凉水,这个倒撇子就是嘴硬,说啥也不不承认是自己害得大家伙儿,既然不承认总不能当场就挑了他吧,那就先把他关起来再说,一天三遍儿问,就不相信这小子能够不开口。

混江龙叫人把大撇子关进了“秧子房”让大家伙儿好生看管,千万别让这小子再跑了!死了的兄弟不管咋说毕竟是在山上死的,混江龙又安排人让人给死了的家属送去了安家费,这事儿必须得给弟兄们一个交代不可,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过去了,从哪儿也说不过去啊!

当天夜里混江龙带着铁牛和穆老三又到秧子房转悠了一圈,瞅见大撇子看管的还算严密才把提拉的心放下了点。

“大撇子!咱哥们儿从你姐那嘎达论也算是有交情,你喊我一声姐夫,就得跟姐夫撂句实话儿,你和那几个兄弟到底有啥解不开的疙瘩!跟姐夫说,到时候姐夫跟大当家的也好给你求求情儿,你就这么一口咬死,我咋帮你啊?”穆老三故作为难的对大撇子劝道。

“姐夫!你咋、咋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呢?真的!那个女尸是真的活了,我、我还和她睡觉了呢!她让我给她找精壮的大老爷们儿,也没说干啥,就告诉我帮她找人,他给我指点哪里埋有值钱的东西!我、我撒一句谎,天打五雷轰!大当家的!大当家的!真的!”大撇子对着混江龙开始赌誓发愿。

“妈拉个巴子的,你当我是穿活裆裤的小孩儿啊?你说啥我就得信啥!老子三十多岁了,头一抹听说死人还能活的,咋的,今儿那个死人还自己跑了啊?我就他妈的烦你这种装神弄鬼儿的玩意儿,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告诉你,明早上就是你的大日子!你招么着办!”混江龙头一次见到这么有刚儿的土贼,这通儿胖揍,嘴还是这么硬!这也是个人才。

混江龙能够不管这个烂事儿,整死几个人对他来说,和杀一只鸡也差不多少,所以就没有耐心再审问下去了,转身回到自己的住所睡觉去了!

穆老三和铁牛都觉得这大撇子是个难得的“人才”,别看山寨里面百十来号弟兄,要问挖坑儿打洞的手艺,还得说人家大撇子,人家这才是专业的呢,不然从年前到现在谁的腰包儿能揣的这么鼓溜啊!

这不都得益于人家大撇子吗?更何况穆老三和丛寡妇之间这层关系,穆老三能不上心开导大撇子吗,这要是换了旁人儿,今晚上甭指望过夜了,当天就得被点了天灯不可!

可任凭穆老三口吐莲花,这个大撇子还是那套嗑儿“姐夫,那几个兄弟真不是我害得,就是那个女人让我把他们带过去的,到了那儿发生了啥,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哎!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大撇子,我这好话也算是说尽了,你就是这么不说实话我也是没招儿,你自己好好儿寻思去吧!真要明儿个大当家火了,我也是没招儿啊!走了!”穆老三起身就往外走“对了!你们哥儿几个好好伺候着大撇子,吃的喝的管够儿造!别为难他。”临走穆老三不忘嘱咐秧子房儿的崽子们好生照看大撇子。

大撇子一听穆老三说出这样的话来了,不害怕那是扯犊子,什么叫“吃的喝的管够儿造啊?”这不就是出“红差”之前的常说的话儿吗,这就是断头饭啊!谁能吃得下啊!“姐、姐夫!姐夫!我真是冤枉啊,求求你和大当家的再说说呗!人真不是我害的。”大撇子冲着穆老三离去的背影喊得是撕心裂肺。

这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上还是老规矩,让山上的几个崽子去秧子房把大撇子提出来,还要接着继续审,山上死了好几名兄弟,这事儿不整明白儿的能行吗?这就是吃里扒外的内奸啊!必须严惩!

几个崽子跑了一趟秧子房儿,没有放屁的功夫大呢,几个小子吓得是惊慌失措就跑到了聚义厅“大、大当家的不好了!”

“什么玩意儿就不好了?大撇子跑了是咋的?”铁牛一股身站了起来问向两个崽子。

“那、那倒、倒没有!”

“没跑,是咋地了?”

“他、他死了!”

众人一听大撇子死了,这不是扯呢吗?秧子房从早到晚有人看着,咋还能让大撇子死了呢?难道是畏罪自杀不成?

“秧子房的那帮子人呢?长个脑瓜子就为了吃饭啊?看着大撇子死也不知道传个信儿吗?一群完犊子玩意儿!”这功夫穆老三可是坐不住了,说啥也得要去秧子房儿瞅瞅去,大撇子跟自己从根上论是自己相好儿的弟弟,那不就是自己小舅子一样吗,这回大撇子死了,自己咋跟人家丛寡妇交代啊!

穆老三坐不住了,一个高儿蹦起来就向秧子房跑去了。

混江龙和二当家的铁牛也觉得这事儿蹊跷,咋说死就死了呢?按说大撇子这号人也不是那种刚烈的性子,受点委屈就寻死觅活的那不是老娘们儿吗?再者说了,即使大撇子自己想不开,那秧子房的崽子们也不至于跟着他一块儿陪葬啊!咋的这就是那些念书人所谓的“死谏”啊?那、那我也不是皇上啊?至于的吗!

混江龙和铁牛跟在穆老三的身后,也一起去了秧子房。

一进这秧子房,呵!这股子血腥味都顶脑瓜仁子,半地下的秧子房,面积是不小,这地方平时是用来关肉票儿的,也就是说绑来的肉票儿,赎人的钱还没送过来,您就在这儿嘎达先待着吧,换句话说这儿就和咱们的大北监狱一样,关人的。

为啥强调半天这嘎达是关人的呢?就怕您理解错了再把这儿当成出“红差”的地方儿,那不就麻烦了吗!

山上绺子各处有各处的规矩,你就说这秧子房儿吧,只能在这儿关人,在这儿绝不能杀人!这是谁干的事儿呢?难道这大撇子在山上还有仇家不成?

混江龙等人在秧子房之中仔细地观瞧只见,满地的血污,几个看守秧子房的崽子,一个个都是东倒西歪,每个人的胸口儿上都有一个大血窟窿,这是一把抓,把心都给掏了出去啊!

再看关在笼子里面儿的大撇子更是惨不忍睹,满地的肚肠子流了一地,脑瓜子不知道是用什么硬生生从脖腔子里面儿给拽了出去,您想想脑袋要是掉了,这血能少往外喷吗?呵!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一样。

这帮刀剑而上舔血的胡子看惯了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可这场景实在是看不下眼儿去了,在秧子房里面儿没待上还没待上一刻钟呢,穆老三就跑到门口儿,狂吐不止!“这他娘的也太血腥了!这是那个肚子干的好事儿啊?”铁牛也借故躲了出去!

混江龙一个人在秧子房里面儿观瞧了半天,也没瞅出个所以然来,要是让自己砸窑端窝,混江龙不在话下,可这血淋淋的属于衙门口儿抓差办案的业务范围,自己哪儿懂啊!

混江龙让人把尸首抬了出去,找个地方草草掩埋作罢,这个事儿实在是太邪性了,是谁干的呢?难道自己的绺子里真出了内鬼不成。

三位当家的在聚义厅苦苦思索不得其解“大哥,你说能不能是大撇子早就和官军勾搭连环,引着人偷摸上山干的啊?”二当家的铁牛问道。

“我觉得不能吧!大撇子干的都是挖坟掘墓的勾当!让官军抓到就得砍脑袋,他能有那个胆子啊?”穆老三接过铁牛的话头说道。

“不是!老三这事儿你可不能护短儿,这大撇子先前就坏了咱们三五个兄弟的性命这回,他自己的命都搭上了不说,还把秧子房的兄弟都连累了,你自己说,不是官军还能是谁?”铁牛一心就认为穆老三护短儿。

“行了!行了!这几天让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山下多放下去几个崽子,瞅瞅城里有没有啥动静儿,衙门口儿勤打听点儿,是不是又要剿匪了!一天他妈的烂事儿都要愁死了,操!”混江龙骂了一句跑到后屋的炕上开始“烀猪头”了。

三位当家的都参谋不出这是咋回事儿,下面儿的崽子可是没闲着,靠着木栅栏、土炮楼子就开始帮着当家的合计起来了。

“哎!老五听说没有秧子房儿出事儿了?”

“咋没听说呢!三当家的小舅子,叫什么来着?对!大撇子那个土里刨食儿的主儿,被人把脑瓜子给拔了出来!呵!那个惨劲儿,您就别提了!”

“你说能是谁干的啊?”

“这个我上哪儿知道去!大当家的都猜不出来,我就能猜出来啊?我估摸十有八九是坟挖多了,找来了横死鬼!哎,殃!遭殃了!”

“殃!那玩意儿能有那么厉害啊?”

“谁知道呢!你说不是造了殃,还能有啥这么厉害的?要是官军偷摸儿上山,不过就是砍脑瓜子到头儿了,至于把脑瓜子从腔子里给你拔出来吗?”

“也是这么个事儿!”

看到这儿可能不少朋友会纳闷儿了,这两个崽子猜是遭了“殃”,啥玩意儿是殃啊?以前没少听说遭殃、遭殃的,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啊?

咱们在这儿啊带上一嘴,殃这个玩意,迷信说法,殃是死人闷在心里的最后一道活气,是生人精魂的所在,这道气透过尸身散发出去就会化为阴风,称之为阴魂。人死后第七天称之为头七,是死人出殃的日子。

当然了现代社会也指倒霉、晦气的意思!这玩意儿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没有具体形象,反正咱这是志怪故事,当不了真,您就先按照迷信的说法儿理解也就行了。

单说这天晚上,掌灯时分突然是阴风大作,这场风可是不小,刮的是飞沙走石,人眼皮都睁不开,睡了一下午的混江龙此时正在聚义大厅当中和铁牛、穆老三三个人喝酒呢,眼瞅着这场大风说来就来,心中不禁纳闷儿,咱这疙瘩经常刮风是不假,可要说大晚上的刮起这么大的风来实在是罕见。

混江龙让人将大敞四开的木头门关了起来,可这风顺着地窨子的窗户和门缝儿不断地往屋里面儿灌。

“大哥,你说这怪不怪,这好么样的刮什么风啊!哎,老三你不是总说自己能够上观天文下察江河吗?你给说道说道儿呗?”铁牛故意对穆老三调侃道。

“这个、这世间万物运行都有它的道理,你、你当我是老天爷啊,我还能算出神仙是咋想的啊?竟说一些没用的,来,大哥,咱走一个!”说着穆老三就和混江龙碰了一下酒碗,一饮而尽。

“操!这都什么时候了,咋还能挂上风了呢?”铁牛无心跟穆老三继续斗嘴端着酒碗趴在地窨子的窗户出向外张望。

只见院子里面儿的崽子们被吹得是离了歪斜到处找地方避风儿,几个看守大门儿的小子也咩地方藏身啊,干脆相互搭着肩膀就地蹲了下来,“你说说这风再大,人也是有对付的办法,你有张良记我有过墙梯,风不是大吗?你瞅瞅这几个崽子直接就蹲了下去,也真是个好招儿!哈哈哈!”铁牛转过身对混江龙和穆老三笑着说道。

就在铁牛对着大家伙儿说笑之时,只见穆老三突然间脸色大变,指着铁牛说不出话来。

“瞅你那熊样,刮个风就给你瞎成那个德行,干啥也不行!完蛋玩意儿!”铁牛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烧酒对穆老三说道。

“老二,趴下!”混将领抬起胳膊对着窗外就打出了一颗袖箭。

这可把铁牛吓得够呛,酒碗也不要了,赶紧扑身倒地,头也不敢向后看,四脚着地就像一条马蛇子似的,爬到了混江龙跟前儿。

“咋、咋的了?大哥!”铁牛结结巴巴的问向混江龙。

穆老三也赶紧起身,抄起身边的老抬杆儿对着窗外就是一管铁砂子轰了出去,震得地窨子当中扑簌簌从房笣上往地下直掉土。

“我的二哥赶紧的吧!”穆老三一把拉过铁牛,赶紧给老太杆儿进行二次装弹。

这功夫铁牛才得出空来,向窗口望去,只见窗口一抹鲜红色正缓缓飘走“大哥,啥玩意儿啊?吓人八道的,咋还使上暗气了呢?”铁牛一脸懵懂问向混江龙。

“二哥!鬼!刚刚儿,鬼就在你身后!”穆老三一脸惊诧的对铁牛说道。

“看来大撇子说的没错儿,这女尸是真的活了!”混江龙沉吟了半天才缓缓地说道。

“大哥,你、你也看到了?”穆老三问向混江龙。

“废话我没看找,我打什么袖箭啊!”混江龙白了穆老三一眼说道。

咋回事儿呢?这铁牛端着酒碗来到窗口看外面儿的崽子们东躲西藏,很是狼狈,正转过身来对混江龙感叹的功夫,这阵儿地窨子外面儿就悄然飘来了一位穿着大红殓服的红衣女子,对着屋中的三个人眉目传情,当然了铁牛这功夫正转过身来根本看不到外面儿出现了什么,不然自己也不能吓得那么狼狈!

山寨里的房子,说是房子其实就是地窨子,这是东北地区一种特有的民居,属于半地下的一种形式,好处呢就是冬天特别的保暖,因为这是胡子的窝点,窗户上肯定就是不能糊窗户纸,你真要糊得严严实实的,看不见外面儿,真要有个风吹草动你上哪儿知道去,还不得都让人包了饺子吗?

混江龙的绺子也是这么设计的,地窨子的窗户就是几个松木棒子撑着呢,坐在屋里外面儿啥事儿都能望得一清二楚的。

自然外面发生了啥,和穆老三俩人都看的是一清二楚的,眼瞅着这穿着大红殓服的女子正是几天前大墓中的不腐女尸,咋、咋还能找到这儿来了?

眼瞅着这女尸、不!应该是活了的女子,顺着窗户就向铁牛的后脖领子抓了过来,此时混江龙和穆老三可是看的是一清二楚的,这功夫要是再不出手,说不准铁牛也得跟大撇子一路去了,脑瓜子也得被拔掉了。

混江龙来不及细想,抬手对着窗外就是一袖箭,这当口儿穆老三也闲着随手就把老抬杆儿对着窗外就轰了过去,这两下子打到红衣女子身上,让这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玩意儿,还真是有所顾忌,飘飘渺渺不紧不慢儿的飘走了。

“瞅见没有!瞅见没有!打不死,这就是鬼啊?”穆老三声儿都颤抖了对着混江龙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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