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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军啸聚山林为匪 大丈夫也有落难时

索二爷捉妖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蜈蚣百足,行不及蛇;雄鸡两翼,飞不过鸦;马有千里之程,无骑不能自往;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能自通……”

咱们今儿个儿开篇先整上一段儿《寒窑赋》,这《寒窑赋》本来就是后人托名北宋宰相吕蒙正写的一篇长赋,写的水平高低咱们暂且不论,单说人家里面儿也讲了道理了,你看看后面有这么一段儿就挺耐人寻味的

“孔子厄于陈邦;武略超群,太公钓于渭水。颜渊命短,殊非凶恶之徒;盗跖年长,岂是善良之辈。尧帝明圣,却生不肖之儿;瞽叟愚顽,反生大孝之子。张良原是布衣,萧何称谓县吏。晏子身无五尺,封作齐国宰相;孔明卧居草庐,能作蜀汉军师。楚霸虽雄,败于乌江自刎;汉王虽弱,竟有万里江山。李广有射虎之威,到老无封;冯唐有乘龙之才,一生不遇。韩信未遇之时,无一日三餐,及至遇行,腰悬三尺玉印,一旦时衰,死于阴人之手……”

您瞅瞅、您瞅瞅!大丈夫在世的不如意都给你罗列出来,一桩桩一件件,到今天依然也有警示的作用,这人啊,一辈子就是这样儿,哪有什么事事如意的时候啊,全都是“横垄沟拉车,一步一个坎儿!”你不造个七灾八难这人生就不算是圆满,人人如此,无论什么大老板、大企业家还是什么大干部,人人都这样儿,家家有本儿难念的经。

咱不说别的,就那昨天咱们讲的胡子来说吧,这帮胡子可是有来头儿,在聚义厅当中稳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咱们前文书提过的大胡子“混江龙”。

当年甲午年间人家也正儿八经是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爷们儿,当年随军入朝作战,哪成想,一枪没放,长官先尥了,自己拢了一帮子人就和东洋兵干了起来,要说干仗这玩意儿,一对一单挑儿,那就是谁出手黑,谁出手狠,谁就能占便宜,可咱说的是国家的干仗,那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长官跑了,首先这帮当兵的就泄了一半儿的干劲儿。

你要说凭借区区几个狠人儿跟一个军队干,那不是扯犊子吗,这也是单挑儿,一个小队挑整个国家,您想想这能有好儿吗?毫无悬念,混江龙这帮人也是被东洋兵打了个稀里哗啦,落荒而逃。

自打这次打仗吃了大瘪,这混江龙就觉得跟朝廷干,没他娘的啥意思,大丈夫生在人世间,那必须整点儿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儿才不算不白披上一回人皮,啥事儿大啊?上街上卖豆腐、卖饽饽去?自己漫说不会这个手艺,即使你有这个手艺,咋的你就能出人头地能将朝廷丢的面子找补回来啊?显然这个买卖儿不行!

要说干啥能够轻车熟路,拿起来就干,还没有啥成本呢?那就是落草当胡子,早先年关外的胡子各有各的讲究,现如今我看不少写故事的人把做胡子分析的是井井有条,什么欺男霸女啊!什么砸窑儿嫖娼啊!不是像梁山泊的好汉,要不就像街头要饭的一样。

我呢!恰巧老家是辽宁黑山的,这嘎达自古以来就以盛产胡子而出名儿,要说东北是胡子培育的摇篮,那么我的老家绝对是胡子大学当中的“哈佛学院”,太远的咱就不提了,晚晴你掰着手指头数,出名的几个大绺子都和黑山这个小地方能扯得上关系,什么张作霖、张作相、清龙、混龙、金寿山、冯麟阁、杜立三……

只要您听过单田芳老爷子的《乱世枭雄》都能在黑山县找到人物原型,您要问了,咋的你的老家出胡子你就懂绺子规矩啊?

这个真不好说,我打小接触过得老人,吃过绿林饭的肯定比别人多,听人讲的肯定也比别人多,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儿,一个人讲那都是吹牛逼,十个人讲呢,你还听不出来真假吗?

我扯了这么一通闲篇儿,不是为了别的,咱是为了更好为下面的故事进行铺垫,不然您想当然的,把所有的胡子都当成座山雕了,那就有点儿扯了,虽说咱这个是个志怪故事但咱们也得讲究点儿!你全是假的,那就是忽悠人,全是真的,那就没意思了!所以白话故事这事儿,就得是有真有假!

胡子不是各个绺子都是吃香的喝辣的无法无天的那种,最牛气的绺子讲究有四梁八柱十二大金刚、专制“砸响窑儿”为生、次一点儿的绺子可能就配不起四梁八柱了,要说十二金刚那就更别寻思了,也都是以“砸窑儿”为生。

您要问了啥叫“砸窑儿”啊?嗨!“砸窑儿”就是抢劫,定点儿抢劫,“砸响窑儿”抢的就是有看家护院的、有枪有炮的大户人家儿,“砸闷窑儿”抢的就是有钱没有护院的人家。

这种胡子属于吃横把的,专门儿挑有钱的下手。

第二种呢,就可以说是档次就下来了,属于绑票的,专门儿对有钱的人家老爷们儿下手,绑住就要钱,不给钱,你就等着收尸或者收身体的零部件吧!

你要问了不绑妇孺老人吗?这个咱说良心话,很少有这么干的!绑小孩儿,就是奔着报仇去的,这钱您也不用给了,给不给对方都得撕票儿!

绑女人叫“花票儿”,这是缺大德的事儿,整儿八经的绺子干这个属于犯忌讳,您想啊,大姑娘小媳妇儿,被胡子绑走了,家里人会咋想?肯定会玷污清白啊,就是不玷污清白,也害怕左邻右舍说三道四的,一般这样的大姑娘和小媳妇即使放回来了也没脸儿再活着了,只能寻短见,所以绺子不干这种缺德事儿!这个是造孽。

小孩和老人经不起折腾,又是熬鹰、又是挨饿的,整不好也都得小命儿归西,这老的和小的也很少绑,即使是误打误撞给绑了,也会找个由头给放了,因为胡子认为这么干太晦气了,人家求的是财,又不是杀人取乐,所以这样的事儿也很少。

干胡子最完蛋的类型就是劫道儿的,三两个人手拿一根镐把猫道大道边上,见过来人了,从背后过去一棒子闷躺下了,就赶紧捡吧身上的零碎儿,一般这种人在胡子这个群体里没人看得起,当然了,这种劫道的胡子风险是最低的,收益也是最少的,现在有句话说得挺好的“高风险伴随着高收益!” 强盗这行儿也是如此。

混江龙的绺子就是吃“砸窑儿”买卖儿的,虽说绺子里面儿没有什么四梁八柱十二金刚,可要说人头儿也不少,呼呼啦啦能有百十来号人,这些年在咱们奉天一左一右儿,是没少砸窑儿,不知道您诸位还有没有印象了,咱们这部书刚开篇讲的就是混江龙砸了王老财他们家的“响窑儿”,一千五百块大洋让混江龙这帮人全给卷走了,钱没了不说还不知道是谁,甩手把洋油灯扔到了粮食囤子里面儿去了,为了这个事儿王老财给自己的败家儿子王云生好顿骂。

自打上次混江龙砸了王老财他们家之后,山上的胡子们算是过了个好年儿,大家伙儿换上了的新棉衣、新棉裤,吃喝儿不愁这个年过得按说还算是不错,可有买卖儿不能不干啊!谁还能嫌钱多咬手是咋的,这不嘛,山上的二当家的铁牛就向混江龙建言“大哥,这距离过年还有些日子呢?不如趁着年前咱们多整点儿干货咋样啊?”

“还有啥干货可整的,老王家这一千万百块还不够咱们这帮子兄弟过个肥年儿是咋的?别贪心,够吃喝儿就完了,整那么多干货你还想祖辈儿传是咋的?”混江龙显然对老二铁牛的提议不太赞成。

“啥传家啊,咱大家伙儿是够吃喝儿了,可你别忘了这帮人都有家小呢!家家都有一张嘴,哪个能不吃不喝儿啊?”铁牛说的也是挺有道理的。

“是啊!大当家的!二当家的说的没错儿,咱是够吃喝儿了,家里人谁还过年不吃上一顿饺子啊!我看啊,要是有合适的买卖儿趁着年前,整一把也没有啥不可的!您说呢?”翻舵先生穆老三对混江龙建言道。

“你们说的这个我不是没想过,可你们别忘了啊,咱做的是刀头舔血的买卖儿,整不好就得掉脑瓜子的,想当年咱们一块儿从朝鲜跑回来不容易!这好么秧儿的日子不过,扯那犊子干啥啊?”混江龙对铁牛和穆老三说道。

“大哥,你要说有个没风险的买卖儿,咱还能赚钱你说干不干啊?”穆老三俩眼珠子是叽里咕噜一通儿转悠,半试探的问向混江龙。

“对!大哥,要是没风险咋能不能捞上一把啊?”二当家的铁牛问向混江龙。

“咋的?这意思你俩儿都合计好了?啥买卖儿啊?还能没风险啊,瞅这意思,天上是要掉馅饼还是咋的?”混江龙摸不清楚这哥俩儿是咋想的,满眼疑惑的望向俩人。

“你说!”铁牛怼了怼穆老三说道。

“是这么回事儿,我啊,有个小舅子就是咱们奉天城外丛寡妇的弟弟!”穆老三张嘴向混江龙说道。

“丛寡妇?丛寡妇?这名儿咋就那么耳熟呢?”混江龙自言自语说道。

“嗨!大哥,不就是南门外开暗门子那个丛寡妇吗!穆老三相好的!这么论丛寡妇不就成了穆老三的小舅子了吗!”铁牛插嘴向混江龙解释道。

“啊!你这定下来要迎娶丛寡妇了?这可是大事儿啊!啥时候办事儿啊?”混江龙误以为真就问向穆老三。

“哎呀!大哥,那就是个相好儿的,相好的你不知道吗!没地方去了,就尥到哪儿避风儿的地方!”穆老三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这丛寡妇在咱们奉天这嘎达可是有一号,想不到你小子还有这些鬼心眼子呢?哎,咱们砸王老财他们家是不是你从丛寡妇哪儿整来的信儿啊?”混江龙问向穆老三。

“可不是咋的!那丛寡妇你瞅着是干暗门子的,可那娘们儿是贼啦的稀罕我!要不我咋知道王老财他们家有钱呢!王老财那个败家的儿子也是贼拉的稀罕丛寡妇,我通过丛寡妇早就把老王家的情况都莫得差不多了,要不然你想啊,咱上回能那么顺当儿啊?”穆老三一提到丛寡妇不禁有点沾沾自喜,嘚啵起来可就没玩了。

“行行行!别扯犊子,你继续说咋的,这回丛寡妇又给你找了哪个倒霉蛋儿了?”混江龙问向穆老三。

“大哥,咱这回不砸窑了,咱去捡钱去!”穆老三神秘兮兮的和混江龙说道。

“捡钱?咋捡啊?别老是兜圈子,痛痛快快儿的!磨磨唧唧的呢!”混江龙对穆老三这点儿很是不满。

“大哥!你急啥啊,是这么回事儿,我不是总去丛寡妇那嘎达玩去吗,这一来二去我就认识了丛寡妇的弟弟,大撇子!这小子可是有两下子,你知道他是干啥的不?”穆老三又开始卖关子。

“操!我又不是你的连襟,我上哪儿知道他是干啥的,赶紧说!”

“他啊,是专门儿土里刨食儿的!”

“净扯犊子!费了半天劲原来是个种庄稼的啊?那你跟我还藏着掖着的干鸡毛啊?哪儿嘎达没有种地的,咱绺子里的弟兄不都是种地的吗?操!”

“哎!大哥,你看你有是心急了不是!土里刨食儿,可不光是种地的,刨坟坑子不也是土里刨食儿吗?”

“对啊!”混江龙到现在才知道这土里刨食儿指的是什么。“那咋的,不就个刨坟窟窿的嘛,有啥了不起的?他能给咱们整来钱啊?”

“哎,大哥!你忘了我是翻舵的啊,我这双眼睛,不但能上观日月、下察江河,更有观阴阳风水的本事啊!咱不如也起几座大坟拿点儿?”

“不行!不行!这事儿太缺德了?人死了你还不让消停那成啥了?太缺德了!这事儿不能干、不能干!”混江龙脑瓜子摇晃的和拨楞鼓一样。

“大哥,你这么想,坟里面儿埋着不就一直埋着吗?今后说不准小鬼子真要打到咱们这嘎达,说不准那些好玩意儿都是谁的呢?咱有钱了,就能有枪,就能有人,今后咱们绺子往大了使劲扩充,你说咱们在朝鲜丢的面儿还能找不回来吗?咱还能让鬼子撵得到处跑吗?”都说话是开心锁,穆老三几句花言巧语的确是打动了混江龙的内心。

是啊!当初在朝鲜让东洋兵年的到处跑,吃得就是人不行的亏,咱有事有人有枪,豁出命去跟鬼子干一场,说不准谁输睡赢呢!自己哪能今天落到当胡子这步田地啊!

可是干一行就得像一行,胡子吃得是砸窑儿、绑票儿、劫道儿的声意,现在扔下主业带着人去挖坟掘墓,这个实在是说不过去啊!这属于是跳行,让人瞧不起!

混江龙掐着下巴颏子,沉默不语,铁牛怼了怼穆老三,那意思你赶紧拱火儿,把老大说动了,才行!

穆老三哪能不知道混江龙在想什么啊!赶紧有说“大哥,你是不知道啊,有钱的大老爷坟里面埋的全是值钱的好东西,什么金银珠宝,玉器翡翠都属稀松平常,更有那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可是数不胜数啊!上回我和我那个小舅子,大撇子在一块喝酒,人家从怀里摸出一个翡翠的大镯子,嘿,那颜色,绿油油的看着是贼啦的招人稀罕,你知道能值多少钱不?”

“我又不是当铺的掌柜的,上哪儿知道那玩意儿多少钱啊!”

“我告诉你吧,这个数儿,一分不带少的!”说着穆老三就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对混江龙说道。

“操!才五块大洋啊?我当多大个事儿呢!”

“您整岔了、您再猜!”

“五十块?”

“五百块!什么五十块啊!就这么说吧咱们起一个坟,啥风险都没有,除了北陵东陵,你还瞅见有哪个坟包子有当兵的看着吗?没有吧!咱们白天踩好点儿,夜里带人下山,直接就给他掘开,金银珠宝那不都是咱们得了嘛?到时候兄弟们各个儿都有钱了不说,咱这大抬杆儿也能换上当兵的水连珠了!你说这多好个事儿啊!”穆老三简直就是口泛莲花,听得混江龙也不仅是连连点头。

不过要改变自己的经营范围,这是大事儿,自己没有马上答应穆老三和铁牛的建议,说自己再想想。

混江龙这么做倒不是因为别的,自己这些年本来是怀揣着杀敌报国的梦想,就想着老爷们儿就应该像古代的大英雄一样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可摊上的主子是一个比一个怂,和东洋兵一交锋当官的就跑,你说当官的都跑了,当兵的还能玩命干仗吗?得了,这一个学一个跑得比兔子都快。

混江龙跑回了奉天,一见这个国家已经是这幅奶奶样儿了,自己也没个去处,得了,落草当胡子吧,您要说混江龙自己愿意吗,那当然是不愿意当胡子了,干这玩意儿,无论多正义、多守规矩,大名儿也不过就是个贼,这和自己当初的理想那相去实在是太远了!

经过一夜的苦思冥想,混江龙牙一咬心一横“得了!别管这个那个的了,干吧!反正是舍不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儿抓不住流氓!自己不搏一把,始终都是个劫道的贼!今后自己的绺子壮大了起来不管是和东洋兵再干一仗还是接受朝廷的招安,都不亏!”

混江龙当即决定了,这绺子开展新业务“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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