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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内搬杆子 奉天城里烧纸人

索二爷捉妖

四人吃饱喝足,可就躺在鲁味居里面儿眯觉儿了,也别管什么黑天还是白天了,这一觉睡得那真叫一个“香”,您想啊,昨晚上就开始折腾这又是去东大营抓杜瞎子,又是去田家铺子起东西的,哪样儿也没轻忙活啊,再不睡觉人可是真真儿的受不了,你要是不信啊,您就去网吧包个宿试试,看看你受得了受不了,第二天保准黑眼圈儿。

四个人也不知道这一觉儿是谁了多久了,迷迷瞪瞪的醒来让伙计整了一碗吃的,可除了王云生和索二爷这两位关小个子与二埋汰那是真心的吃不下了,为啥啊?还不是白天五斤一只的大鲍鱼造得太多了吗!

王云生和索二爷俩人饺子就酒,一边吃着一边咋着味儿“哎,你说说关矬子,我们爷们儿对你咋样?你还他娘的摇头尾巴晃得对得起我们爷们儿吗?咱不说别的就是今儿这个事儿要不是二爷我哥,我们三你不还得挨板子吗?知道这是多大的事儿吗?东大营调动兵马那、那是啥?那就是阴谋,要造反,你懂不懂?啥是咱们大清的根基?军队,没有军队不要说东洋小鬼子了,就是浑河边上的胡子都能打进城来你信不信?指望你们这帮子当差的我们城里的老百姓不都得出大西门儿啊!操!”

王云生这话痨病算是犯了,嘴里吃着饺子不解渴儿,还得拿着小话不断溜着关小个子,您要问了,这王云生嘴里的出大西门儿到底是啥意思啊?

嗨!这就是骂人话,出大西门的意思就是砍脑袋,早先年啊,京城砍脑袋瓜子一般都说出菜市口,咱们奉天城砍脑瓜子总不能送到北京菜市口去砍吧,那就直接推出奉天城的西门洞子一刀下去,直接就奔了望乡台了,要说这道儿也是近面,直接砍直接奔西面儿就去了,你要是在东城砍还得横跨整个儿奉天城才往西面儿去,耽误时间不说还费事,要说这也是大清朝人性执法的地方了。

扯了一通闲篇儿,您大家伙儿真别介意,我就是这么个爱好,白话一阵就得扯扯,要不然这精神头儿很难集中。

王云生吃着饺子就着小酒儿,对关小个子来了一通儿热水烫鸡毛,这可把关小个子听得怪难受的,人家王云生说的是不是这么个事儿?还真是!昨晚上要是没有索二爷自己上哪儿起出杜瞎子藏得这么多的好东西啊!再者说真要昨儿杜瞎子成了事儿,这功夫奉天成说不定咋样呢!

关小个子一改常态不断对着王云生说出的话频频点头!“是是是!没有索将军和小神仙,小的是万万不能立下如此大的功劳!感谢将军大人、感谢小神仙!”

关小个子赶紧放下准备给索二爷斟酒的锡壶,赶紧双手合十对索二爷和二埋汰拜了又拜!

“我呢!我呢!说了半天咋的我就没帮你啊?关矬子你小子就不是个东西,二爷帮了你、我大哥帮了你,我没帮你啊?你个没良心的玩意儿,我他娘的就是多余指点你,完犊子玩意儿!”王云生撇着大嘴一副不满的样子。

“哎呀!行了,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啊?叨逼叨没完了是咋的!那什么关头儿,你也别忙,咱们爷们儿一起唠唠啊!我还有点事儿问你呢!”索二爷一边嚼着口里的饺子一边对关小个子说道。

“将军,您老说、小的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关小个子这会儿看索二爷和当初救他那阵,真是天地之差,以前啊,因为索二爷对他有恩,再有索二爷这能耐实在是大,让关小个子佩服不已,而现在却是不一样了,现在自己知道了,索二爷人家是朝廷皇封的二品大员,手持金印那是不折不扣的大人物。

“不用扯那犊子,我就想问问你,咋样才能见到依克唐阿。”索二爷对关小个子说道。

“这个、这个小的实在是不知道,按说您老是堂堂的满洲将军,您直接进府递拜帖不就完了吗!这个、这个有那么难吗?”关小个子犹犹豫豫对索二爷说道。

“嗨!依克唐阿现在是老太太跟前儿的红人,要说架子可不是一般的大,虽然我和他同殿称臣,但啥事儿也得讲个规矩不是吗!不然冒然前往会失了礼数的,要是能不显山不漏水的见一见这位依克唐阿将军,府衙中的事儿我也就能知道一二了!到时候再想对策也不迟啊!”索二爷对关小个子说道。

“那有啥难的,老哥哥你忘了,我兄弟的叔丈人不是就在将军府里当官吗?对了,她老丈人也是将军面前的红人啊!要想见依克唐阿那有啥难的!”二埋汰翘着二郎腿在一边喝着茶水儿一边无所谓的对索二爷说道。

“对、对啊!二爷,我那老丈人和叔丈人和将军老爷贼熟,成天在将军跟前晃荡,这事儿跟他老哥俩儿一说那不是立马儿就办的事儿吗?不行咱们爷们儿赶紧吃饭一会儿啊,咱就去我老丈人家找他们去咋样?”王云生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头儿了。

可不是吗,他这是又有显摆的地方了,能没精神吗?

说去就去,王云生和索二爷俩人草草对付了一口就让小伙计踅摸马车去了,四人一同就去了鲁家。

咱们刚开篇那会儿说过了,鲁家因为祖上积了阴德,老大鲁见贤和老二鲁思齐老哥俩儿在官场上干得是一直顺风顺水的,上回自己的老亲家惹出那一码子事儿对亏了人家索二爷才算是把事儿归拢住,要说索二爷是王家的救命恩人那不如说索二爷是鲁家的救命恩人。

鲁家的姑娘找了王家这么个不着吊的败家子儿,你说说要是不帮着他们王家把事儿料理好,自己的姑娘能消停得了吗?

自打王家出事儿以来,这鲁家老哥俩儿可算是折腾的够呛,吃不好睡不好不说,成天这心总是吊吊着,你说能好受得了吗?

好在事儿算是了了,这些日子虽说王云生总是不着家这也是正常的事儿,王家爷俩一个以贪财吝啬闻名奉天城一个是以败家而出名儿,这一家人啊!哎!啥都别说,当初就怪自己瞎眼,将自己的姑娘嫁到这种人家了。

四人赶到鲁家大院的时候已经是二更天了,这回儿门房儿老李早早儿的就在门房儿睡下了,王云生从马车上跳下来,到大门口儿就是哐哐哐的一阵砸门。

“谁呀?大晚上的,你轻点儿我听得着!我听得着!哎呀,这是谁啊?”老李在里面儿默默叨叨,埋怨门外砸门声儿太响了。

“我,王家集的王云生,我要见我老丈人!老李头子赶紧的开门,磨磨唧唧扯啥犊子呢?屋里藏老婆子了?”王云生这个二百五说话从来就不过脑子,张嘴是什么话都敢往外嘞嘞!

照说姑爷来老丈人家再过去那是讲礼数的,首先你就不能空手来,第二无论跟谁说话你都得客客气气儿的,像王云生这种就是“老虎倒上树”咋的呢?“虎逼朝天”呗!哪有这么说话的,就是跟下人也不行,规矩在哪儿摆着呢,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王云生哪儿在乎那个,爱谁笑话就谁笑话去吧,爷今天是跟着将军大人来的,你们都算个鸡毛啊,就我那个老丈人见到我这位二爷还不得点头哈腰低头下跪啊?这不就是狐假虎威吗!

老李头儿赶忙打开了院门一见是王云生赶紧客气地向王云生问道“这不是姑爷吗?咋的这么晚了,过来家里有事儿吗?大爷和二爷早就睡下了,您等等我这就通知他一声儿去!”说着门房老李就想往院内跑,寻思给大爷递个信儿去,可王云生哪管哪个啊!一把就抓过老李的后衣领子“等等儿!不用你去,我自己个儿就行,我又不是不知道他住在哪儿,我自己去,你不用!”王云生大大咧咧的对门房老李说道。

“不是,败家子儿!这不合规矩吧?这是将军来了,咱们这么就进去不合适吧?”关小个子还是有点儿眼界的,觉出此事不妥,便对王云生说道。

“是啊!兄弟,就这么进去不合适!通禀、通禀一声儿去吧,就说索将军到访!”二埋汰也帮腔儿道。

门房儿老李总算挣脱了王云生的“魔掌”赶紧撒腿跑向了后院儿,鲁家大爷和二爷这两天儿正经是挺闹心的,这次闹心事儿不是为了王家而是这位将军大人实在是太不着调了,这不嘛,公文堆了一大堆,自打从京城回来就不过问任何公事,全都打发给大爷帮着拟定去,你说这、这成什么事儿了?

大爷正在跟着二爷诉苦呢,,只见门房儿老李进来了“呦!二位爷还没歇着呢?姑、姑爷来了!”

一听是自己那个不着调的姑爷来了,这鲁家大爷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成天不着家,今天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来肯定是没好事儿,要不然谁能大晚上的上门儿啊?

“还有谁啊?”二爷鲁思齐问向老李。

“哦!来了四个人,我就认得奉天府衙的班头儿关小个子和咱们家那位姑爷,说是索将军到访!”老李不敢隐瞒只得实话实说!

“索将军?哎呀,他老人家怎么来了呢?赶紧有请!有请!”鲁家老哥俩儿赶忙穿戴整齐,跟着老李一起来到了正门恭迎索二爷。

“不止老将军到访实在是罪过、罪过!”说着老哥俩撩衣襟儿赶紧就要跪下磕头。

“得了!得了!赶紧起来吧,没那么多的礼节儿,赶紧进屋儿我找你们二位有话说!”索二爷搀扶起鲁家老哥俩说道。

关小个子这下子可算是开了眼了,感情这位这么大派头呢?我滴妈啊,要是换了别人我当初对人家那个态度我还不是死一百次都得带拐弯的吗?这可是一位真神,今后还是自己消停儿的吧,瞅着奉天城不大儿,这逼地方还真是藏龙卧虎,整不好啥时候就能得罪个大人物,哎,今后自己还得是多长眼!

关小个子咋寻思的这个自不必细讲,众人分宾主落座,索二爷就把自己是咋留在奉天城的,又是咋遇见齐家大奶奶和一撮毛的,包括审问杜瞎子、田家铺子起宝的事儿和老哥俩儿说了个明白。

这老哥俩倒是知道奉天府的关小个子捉拿了吃孩子的大燕别虎,但是事情的真正缘由是啥还是真不知道,“那将军大人,您有啥需要的尽管和我们哥俩个说,我们兄弟俩一定鼎力相助!”鲁家大爷说的倒是言辞恳切。

“倒是没有啥相助不相助的,我呢就觉着依克唐阿的府上有古怪,二位能和将军说上话能不能帮着引荐一下我想渐渐将军啊?”索二爷向鲁家兄弟说道。

“这个……”鲁家大爷面露难色。

“怎么先生不方便吗?”索二爷向鲁家大爷问道。

“嗨!还是我来说吧!”鲁思齐插话道。

“自打将军从京城回来就迷上了一个唱曲儿的丫头,叫什么莲的!这不嘛,日日不起炕儿,府中上下啥事儿都办不了!谁都不见,您这不是来了吗,您没来的功夫我和家兄还未衙门口儿的公事犯愁呢,你说这可咋整啊!整个儿将军府的人都不正常了,大白天的一个个都迷迷瞪瞪的像是没睡醒似的,有啥事儿都办不了,我呀!都让府里快给气死了!”鲁思齐气的拍了一把桌子发着牢骚道。

事儿都对上了,看来这个二莲可是不简单这功夫整个儿将军府都给舞弄得五迷三道的了,你要说她纯粹就是为了钱财那绝对是不可能,奉天城里面儿有钱的大财东不少,咋非得就可着将军府来呢?他看好的那肯定不是钱啊,那就是权了!

事儿咋整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合适的办法来,得!看来这事儿还得先放着,鲁家老哥俩儿抽空儿看看这个事儿该咋整,你现在贸然求见不要是同级别的的将军了,估摸儿李中堂寻访奉天这位依克唐阿将军也未必能够相见。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先撂下吧!四人告辞就先回了鲁味居,有啥事儿让鲁家老哥俩儿直接去鲁味居通知就行!

半路上王云生对着关小个子是显显摆摆,“瞅见了吗?我这两位丈人是将军府的红人,我可告诉你啊关矬子,你要是找我麻烦,我和我丈人一句话就让你回家买土豆子去,你信不信?”

“你可拉倒吧?我可是给你留着脸呢啊?那二莲你当我不知道啊,你跟齐大脑瓜子在宣德楼捧角有这事儿没有?还嘚瑟,我要把这事儿说给你老丈人还不得大脖溜子扇你啊!你个熊样儿!”关小个子嘴上也是不服输。

“那什么,你俩就别扯犊子了,说点正事儿,关头儿,这些日子你的安排人日夜不停地给我盯着将军府,进出任何人你都给我盯住了,我到底要看看这个二莲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不可!”索二爷说道。

“得嘞!将军,您老就擎好儿吧!我肯定帮你把事儿整明白儿的!”关小个子赶忙大献殷勤。

“咋还是你帮我们整明白儿的呢?你是班头儿,这事儿不是你分内的嘛?”二埋汰听不过去了,当即向关小个子怼道。

“是是是!我这张臭嘴,就是不会说话,小神仙您别见怪、我说错了,帮我自己整明白儿的!”关小个子赶忙道歉。

“少东家,你知道不知道塞翁失马的典故啊?”索二爷悠悠的问向王云声。

“啥翁?没、没听过!马湿了擦擦不就行了吗!再说这大冷的天儿,估计湿了也就冻冰了!我不懂牲口!”王云声瞪着俩大眼珠子说道。

关小个子听见王云生这么说不禁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儿来。

“笑,笑鸡毛啊?二爷,我说的不对吗?”王云声骂完关小个子扭头问向索二爷。

“哎呀,你是得多念点书了,我说的是啥意思呢?就是说你没能得道二莲是你小子的福气,看似你让齐大脑袋、是叫齐大脑袋吧?”索二爷问向众人。

“是是是!是哪个倒霉玩意儿!”王云声赶紧点头应承道。

“看似让那个齐大脑袋占了便宜,你想想便宜是那么好占的?现如今这个二莲真要是在你们王家,你说说你们家还能太平了吗?整不好你这小命儿都没了,嗨!啥事儿,都别想着占便宜,便宜哪有那么好占的,能占到的便宜就绝不是便宜,有可能就是大坑,你忘了城外大红小红姐俩儿了吗?”索二爷对王云生教育道。

“哈哈哈!就是那俩黄狼子?哈哈哈,败家子儿啊、败家子儿你啊,是乐死我了!”关小个子想起了王云生嫖动物的事儿了,乐得是上气儿不接下气儿。

“滚犊子,乐啥?再、再乐你信不信我一脚给你蹬下去,犊子玩意儿”王云生不高兴的对关小个子骂道。

“好好好!不乐、不乐了,还不行吗?”关小个子满脸憋得通红,要说不让乐那也是退难受了点儿。

众人在车上扯着闲篇儿,马车可就到了鲁味居了。

众人翻身下车,关小个子径直回了李家胡同儿,索二爷爷儿三个回到了鲁味居这个自不必细说。

咱们把索二爷这面儿讲的是挺热闹儿的,咱还得说说将军府里的事儿,二莲安排杜瞎子去东大营调兵开拔!这等了一天也不见动静儿,自己心里也开始打起了鼓,这是咋的了呢?以往杜瞎子办事儿麻利、快!从来就没有出去就没动静的时候,要说不心焦那是假的,自己的王图大业就在今朝了,不整成哪儿行啊!

见一晚上没动静儿这会儿二莲可就坐不住了,当即就迷倒了依克唐阿,自己幻化成老妇人就去巴家大院儿,查看自己的儿子去了,哪成想啊,自己的儿子在晌午头儿就被索二爷折腾死了,井边的地上除了一片灰迹是啥也没有啊!

二莲一看就已经是心知肚明“完犊子了!事儿又让给坏了,得了,赶紧两手准备去后山吧!”

您要问了二莲去后山干啥啊?后山不是还有自己存下来的纸人吗!自己赶紧去给纸人儿点眼睛去,这要这纸人儿把眼珠子一点上,不管多远、有啥事儿,只要自己个儿掐诀念咒,这帮子不要命的玩意儿就能舍命相救!您要说掉进水里他能救吗?那白扯!您想啊,纸人遇水那还不得泡浮囊了?

您诸位别看二莲化身的是一名小脚儿老太太,可要是倒腾腾起小短腿来还真不慢,走山路那是快步如飞,壮小伙子也撵不上!二莲在山洞里忙活了后半夜才算是将纸人的眼珠子点完,这就算是有了灵性了,剩下的那就是遇事儿搬兵了!

二莲回到将军府内也睡不着觉啊,现在自己的大事儿是让人给破了,这可咋好?得了,也别跟依克唐阿逢场作戏了,该着让他归位还是让他归位吧!现在这货就是个药渣子没啥用了,精气神儿该抽的也都抽的差不多了,啥养分也是没有了!

府内的家丁女眷也是一个个儿都差不多了,就这些人供养一个二莲的练习邪法,那就差不多了,用咱们今天的话讲那就是“够用!”

二莲瞅着酣睡不起的依克唐阿直接就打出了依克唐阿的三魂七魄,自己摇身就附近了依克唐阿的体中,瞅见没有啥叫邪教?白莲教这种就是邪教,依克唐阿再怎么罪大恶极朝廷有王法在哪儿管着呢?你算个什么东西啊?还能代替王法行事吗,这就是害人!

二莲这身肉皮囊也用不上了,化身依克唐阿将军的二莲将自己的肉身归拢了一下就装进了自己屋子里的木箱子里。

第二天一早儿没事儿人一样招呼来了家丁“哎?我的小美人儿哪去了?怎么睡一宿觉就看不见了呢?”

下人哪儿知道啊?一个个张口结舌回答不上来,“得了!没看着也就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呢!”依克唐阿罕见的没有为难下人,二莲去哪儿了,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可要说将军府里没了二莲,是没什么,可是家丁下人受不了啊?这日日相伴的小美人不见了那还了得?各个都像抽了大烟一样一个个难受的死去活来的,府中的几位姨太太也是痛苦的生不如死,甚至三姨太都要悬梁上吊,一时之间这将军府内可叫上一个乱字了得!

依克唐阿才懒得管这些烂事儿呢,要死,赶紧死去吧,省得我费事儿!

几天没见的依克唐阿罕见的召见各级官员,开始处理起军务来了“平壤那面儿不稳定,命东大营赶紧开拔驻守鸭绿江,刻不容缓今日就得成行!奉天城固若金汤用不了那么多人守城,守城的城房营就让奉天府的三班衙役代为看守即可!你们赶紧速速将本将的命令传达下去!”

“大人不可啊!东大营乃奉天门户,调防东大营可是万万不可取的啊!再有奉天城乃关外门户所在,现如今浑河两岸马匪横行岂能调走城房营啊?”幕僚鲁见贤赶紧对依克唐阿进行劝阻。

“你是谁啊?我说的话尽然敢不听?”依克唐阿见有人敢违逆自己的军令不禁怒目圆睁。

“我是谁?我是大人的幕僚鲁见贤啊?大人不认识我了吗?”鲁见贤一时一头雾水傻呆呆的望着依克唐阿发愣。

“嘟!你不要废话!赶紧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胆敢违逆军法处置!”依克唐阿一挥袍袖转身儿就回了后宅去了。

鲁见贤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怎么说好呢,以前将军虽说脾气不小,可对待读书人尤其是自己的幕僚,那不说恭敬有加吧,也从来没这么说过话啊!这、这是怎么了,连自己也不认识了,这还是那个依克唐阿将军吗?

一连想起昨晚上索二爷到家中跟自己说的话,一时之间可就有点儿拿不准主意了,看来这事儿必须得通知索将军不可,这是军机大事真要有任何纰漏,咱们奉天城的老百姓可就完了。

想到此处,鲁见贤赶紧拟了一封书信,和一只公文,书信差人送到鲁味居请索将军到自家叙话,公文先按照依克唐阿的一丝拟好,发不发再说,真要问起来也有个说辞。您瞧见没有,这就是满清朝廷里面儿的为官之道,这面儿让你干啥你不干那就是违抗军令,你要是干了出了事儿你也得担着,咱们今天管这个叫甩锅,还有叫顶缸的,反正就是得有人当替罪羊!要不然罪过儿算谁的啊?这个古已有之,今天出现这个事儿不新鲜!就连李中堂不也是顶缸侠吗?到今天卖国的大帽子不也没摘吗!

嗨!满清的烂事儿就是这样,说朝廷是个千疮百孔的纸房子一点儿也不为过,反正早晚都得倒,只不过是早一天儿还是玩一天儿的事儿。

鲁见贤将请索二爷的书信送出自己就赶忙回到了家中等待索二爷,咱们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捞干的唠,鲁见贤回家没多久这索二爷后脚儿就到了,双方顾不上客气,赶紧就将依克唐阿反常的举动告诉了索二爷,索二爷这些年行走于白山黑水之间什么事儿没见过啊,当即就觉出了这依克唐阿有古怪,要说哪儿古怪自己也说不上来。

就在索二爷苦苦思索对策之际,二埋汰可就说话了“老哥哥,不如你装扮成鲁家二爷的戈什哈去见见这个依克唐阿如何啊?”

这真是一语点醒了梦中人,是啊,咱们在这儿苦苦想对策还不如见面儿当面鼓对面锣斗斗法得了!

依克唐阿不管是真是假,他总不能连自己的守备将军的也不见吧?

想好就干,索二爷让守备将军鲁思齐整来了一套兵丁的号坎儿,直接就化身一名戈什哈站在鲁思齐的身后您还别说一瞅还真想那么回事儿,只是这花白大辫儿看起来有点儿扎眼。

“没事儿!没事儿!我岳父书房有墨汁染一染不就行了吗?”王云生欠登儿的跑到了书房,拿起鲁见贤的墨汁就涂抹在索二爷的大辫儿之上,您还别说,索二爷一下子就年轻了十多岁,只不过、只不过这墨汁的味儿实在、实在是有点儿大!

得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咱们赶紧找个什么理由进府见见这位依克唐阿将军吧!

理由好找,就说调防的事儿还需谨慎,刚刚儿得到线报,浑河边儿的胡子混江龙正打算进城砸窑儿呢!这理由多好啊!

鲁思齐带着自己的二品戈什哈就进了将军府了,依克唐阿此时已经是回到了后宅,这功夫正生龙活虎一样坐在八仙桌前喝参汤呢!

一听说守备将军鲁思齐求见直接就让下人们将鲁思齐叫到了正堂屋之中“嗯!你是鲁守备吗?嗯嗯!你要、要见本人有何要事啊?”依克唐阿浑身是不自在,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才好。

您要问了,咋还不会说话了呢?张嘴就来呗!

您这可是说错了,咱们老百姓说话当然无所谓了,张嘴就来想说啥就说啥,只要您不骂大街就行!

可古代官员说话都得是有讲究的,怎么说话,怎么端架子,那一点儿可都不能马虎,整不好就能让人贻笑大方,要不咋说封建礼数约束下人人都不自由呢!

这个披了将军皮的二莲那懂这个啊,以为将军说话想咋说就咋说谁不按着自己说的话去办事儿那就得砍脑瓜子的想法儿去的,别的不说您就瞅瞅喝参汤那个样儿,有人来了也舍不得放下自己手中的汤碗呢,紧着往嘴里倒腾呢,这就是不合规矩!成什么体统啊。

可二莲那懂得这些个,早些年自己在管理造反那功夫,就是奔着发财、睡娘们儿去的!当官儿对自己来说那还是一个全新的领域,自己还没学会呢!就是想学也得有人交才行啊!

“啊!混江龙要来砸窑儿,那他、他就砸吧!和咱们有啥关系啊?抢你家吗?”依克唐阿听完鲁思齐的奏报张嘴就来了这么一句。

这话可是够有劲的,气的鲁思齐啥点儿没背过去气去,“抢我家、抢我家干嘛啊?我们是当兵的不保护好奉天城还当的是什么兵啊?这说话也太没溜了!”不过这些话自己只能想想算了,让他自己说可是没那个胆子!

“将军,抢不抢下官的家里,下官不知道,可奉天城的黎民百姓可受不了啊!还望将军三思而后行啊!”鲁见贤这话说得没毛病,自古以来就是“当官儿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你在这儿吃着皇家的俸禄不玩儿活儿,你这个就说不过去了。

“行了!调走城房营,不是还有奉天府的官差吗?你怕个啥的!这几天我府内烂事儿太多,你就让府衙的官差好生看管守护好城门也就行了!”依克唐阿对鲁见贤说道。

正在说话的功夫就见一个内宅女子披头散发光着身子大喊大叫的满院子乱跑,不少婆子、老妈子拿着衣裳紧随其后就要给这位奶奶穿上衣裳。

依克唐阿不以为意对着鲁思齐,笑道“妈拉个巴子的,娘们儿多了,事儿就多,行了,你也瞅见了,我们家娘们儿都疯疯癫癫的了,你赶紧该着忙啥赶紧就去忙啥去吧!”

依克唐阿还没说完呢,院子里的三姨太咿咿呀呀的唱着青衣就出来了,嘿!这将军府的内宅啊,可是有点儿热闹儿!

“将军这是……”鲁思齐问向依克唐阿。

“我不是说了吗,都他娘的撞邪了!没招儿,疯吧!疯吧!”依克唐阿丝毫不在意喝完参汤又抄起桌子上的一个烧鸡大腿儿,也不管有人没人开始大快朵颐“香!做将军真他娘的好!哎呀,要早知道有这个待遇该有多好啊!哈哈哈!”这个依克唐阿自己还把兴致给吃起来了,自己都能给自己逗乐了,您说这人还能正常吗?自己媳妇儿都疯了,还能吃的下东西去,这心可是够大的!

鲁思齐思量着得让这位索将军和依克唐阿将军来一次交锋才行啊,要不然你看出来当什么用啊?谁能归拢服儿他啊!

鲁思齐眼珠子一转对依克唐阿说道“将军大人下官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说呗!咋还磨磨唧唧的呢!”依克唐阿边吃边含糊不清的对鲁思齐说道。

“下官认识一位搬杆子的察玛,不如请他来府上给将军瞧瞧如何啊?”鲁思齐说道。

“嗯!行、行!你赶紧整去吧?”依克唐阿对着鲁思齐挥了挥手,那意思就是你白话的够多的了,赶紧哪儿凉快哪儿扇着去吧,可别耽误自己吃喝儿了。

鲁思齐带着自己的贴身“戈什哈”赶紧从将军府的内宅当中走了出来,“行啊!守备大人,你这脑瓜子可够快的,当个守备真是屈才了!”索二爷很满意的对鲁思齐夸奖道。

“岂敢!岂敢!将军抬爱了!”鲁思齐客气的对索二爷回道。

“你觉出这个依克唐阿有啥不一样儿没有?”索二爷问向鲁思齐。

“我觉得将军和以往哪儿哪儿都不一样,行走坐卧包括说话都和以前不一样,就像、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鲁思齐对索二爷说道。

“嗯!不知道你注意没有他看人的眼光也不一样,有一种邪魅!这个人肯定不是依克唐阿!”索二爷说的话是不容置疑,肯定的给俩人说的话做了结尾了。

既然依克唐阿同意内宅跳神儿,事儿就得好好准备准备了,什么文王鼓、什么赶山鞭那都得整得齐备一点儿才像是样儿啊,你要是刀枪剑戟都带进去那就是图谋不轨了,那哪儿行啊!

索二爷二次装扮,这回是神袍、三叶冠,像戏词儿里唱的一样左手文王鼓,右手赶山鞭带着帮君二埋汰一起又来到了将军府内宅当中,哈欠连天的老管家巴日图带着黑眼圈儿将几人领道二进院儿当中,这嘎达开阔,想跳神儿你就可这劲儿撒欢儿跳吧,需要啥吱一声儿就行,将军依克唐阿在后宅小院儿里歇着了,你们也用不着见将军了。

索二爷让二埋汰在小院儿正中间点燃了劈柴,见火势起来了敲着鼓点儿,拧着腰胯可就唱起来了“一声文王鼓啊!上方倒有七月七,下方倒有十月初一。下方倒有九月九,上方倒有三月三。三月三王母娘娘蟠桃会,寿诞之日那一天,各种神仙都来赴宴。胡黄人马就把酒来贪,胡家人马打了王母娘娘的金茶碗,黄家人马撞倒了王母娘娘的玉石栏杆。玉皇大帝发怒了,将胡黄人马打下天。打下天无处可奔,那一起就奔到灰龙山。灰龙山倒有灰龙大洞,灰龙大洞倒把身安。这胡黄人马时运不领,又赶上老君炉上来炼山……”

这段儿请神儿的神祠还真不少,不是我记不下来,而是实在是太多了,全给他打出来,可就有点儿喧宾夺主的嫌疑了,诸位好友见谅!要是您喜欢这玩意儿,今后咱们出一期专门儿的这些“神词”,整个过瘾的。

就这么说吧,索二爷一边唱一边儿跳,二埋汰就坐在火堆的正前方,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浑身上下就开始抽搐,就跟羊癫疯儿犯了一样,又是抽搐又是吐白沫儿,就这么折腾了老半天,才悠悠的转醒,醒过之后,对着已经不再唱的索二爷俯身跪倒在地,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二埋汰的口中就发了出来“小仙,叩见将军!不知道将军招来小仙有何事儿啊?”

“这府中人人癫狂,你帮着本将军查看一下到底是何人在府内作祟,本仙命你守住宅院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妖孽,你可能够胜任啊?”索二爷如同天神一般的威严问向跪在地上的二埋汰,当然了这功夫他已经不是那个废话连篇的二埋汰了。

“小仙岂能不遵将军的旨意!小仙马上招来部众,为将军大人护法!”说着只见二埋汰对着将军府的四面八方开始不断地挥舞衣袖,每挥一下,只见天边的黑云渐起,挥了四下,这时候就已经黑云密布了,啥感觉呢、不知道诸位知不知道三伏天大雨要来的时候,和那个样儿一样,乌云密布,就好像一伸手啊,就能抓到天上的云彩似的。

咱说这话的时候可不是三伏天,这是刚刚出了十五还在正月里呢,在东北生活过的朋友应该都知道这个时候的东北很少有闹天气的时候,就是有啊,也没这个阴天法儿的,而且啊,不是整个儿天都阴下来了,就是将军府这一嘎达,你说怪不怪?

奉天城的老百姓都觉着这个事儿挺有意思的,远远的围着将军府看新鲜景儿,您要问了,为啥远远的围着将军府啊?

嗨!咱说句不中听的,您别介意啊,都是穷老百姓,你自己个儿啥身份不清楚吗?还往将军府的门口凑合,挨两鞭子那是轻的,重的给你抓起来扔进奉天府衙,你犯得上吗?就看个热闹儿,你让我蹲大牢这还有天理吗?那没招儿,当年大清朝就是这么豪横,你咋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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